若是这般的话,只怕比那明面上的打趣还要羞人。
“原本寻思着拿了这毛领子遮住也就是了,冬日里头,戴上一个毛领子,披上了披风,倒也不觉得突兀,只是这屋子里头暖和,进屋之后必定要摘毛领子的,也就完全遮不住了。”
谢依楠犯了难,拿了那平日里不怎么用的粉盒过来,往脖子处扑了两下,白白的粉到是能遮盖些许,却还是透着些许的红。
这红若是在脸颊处的话到还自然,只是在脖子处……
“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事。”宋乐山笑了一笑,变戏法儿似的,手中多了一串珠串,轻轻的给谢依楠挂在了脖子上。
珠串是珍珠材质的,一粒一粒的穿了起来,在脖子处足足盘了两圈,到是将那脖子上的红印给遮了个完全。
对于珠串能遮盖住印记之事,谢依楠是十分满意,对着镜子瞧了又瞧,略略的点了点头。
而宋乐山,瞧见谢依楠戴着这珠串,雪白的珍珠,越发衬的她姿容胜雪,且更带了几分年轻妇人应有的风韵与端庄,亦是十分满意。
“原本店家提议我买这串珍珠时,我还寻思着这东西是上了年纪的人才戴的东西,你戴上去好看归好看,但到底容易将你扮的年岁太大了一些。”
宋乐山笑道:“不曾想你戴上去,到是将这珠串给戴的年轻了许多,也算是店家不曾诓骗我吧。”
“你可还喜欢这东西?”
“嗯。”谢依楠点了点头:“十分好看。”
前世之时,谢依楠便与寻常人不同,不喜钻石,不喜金银,反倒是十分喜欢珍珠类的东西,只觉得珍珠所制的饰品,端庄华贵,沉稳内敛,十分凸显气质,且并不喧宾夺主,是十分好看的东西。
眼下这串珠串,虽然不及现代人工养殖的珍珠圆润硕大,但也胜在各个还算饱满,已经算是不错的东西了。
只是……
“这珠串你是何时买的?”
若是从前买的,必定从前就送给她的,按宋乐山的性子来判断的话,必定是在县城小住的那段时日买的。
可在县城小住时,宋乐山几乎是日日都陪在她身边的,谢依楠可不觉得宋乐山有时间去给她准备所谓的惊喜。
“就是那日大雪之时,我去给你买胡辣汤时,去的早了一些,汤还没做好,要等上一会儿,刚好看到旁边一家首饰铺,便去逛了逛,瞧见了这珠串十分好看,便买了起来。”
宋乐山看着谢依楠,笑道:“这原本我想着在大年初一当天给你的,刚好今天我瞧着用的到,便提前给你,算是为夫给你的新年贺礼。”
“一愿夫人千岁,二愿夫人身强健,三愿花长好,月长圆,你我白头相携,岁岁欢。”
这句贺岁的词,让谢依楠噗嗤笑出声来:“旁人都是妻子给丈夫祈愿,到了你这里,到是反了过来。”
“普天之下大都是夫为妻纲,在妻子的眼中丈夫便是她的天地,自然是如此,但在我的眼中,你便是我的天地,自然也就有所不同了。”
宋乐山在谢依楠的脸颊上轻轻一吻,笑道:“好了,快去吃饭吧,若是迟了,你喜欢的清汤面怕是不好吃了。”
“我这次,可是特地从县城里买到了极细的挂面,防止那银丝面做的,你且尝尝,合不合你的口味?”
宋乐山拉着谢依楠坐到了桌旁,将筷子递给了她。
面前碗中的汤是清清亮亮的,面条也是细如发丝,漂着星星点点的碧绿葱花,瞧着十分的好看,而那白白嫩嫩的荷包蛋,入口十分的爽滑,内里的溏心蛋黄,简直是香浓无比。
这样的一顿早饭,可谓是绝佳的享受。
谢依楠将这一碗的面条,连带着荷包蛋,吃了个干干净净,拿了碗和筷子去洗。
宋乐山娇惯她,素日里饭都不让她做,可谢依楠却是晓得这夫妻之间,断然没有一个人承揽所有,她独自享受的道理。
既是宋乐山做饭,那她便多洗洗碗,做些别的,也算是十分公平了。
两个人收拾完,便往老院去了。
许久不在家,又是临近年关的,得多回去陪曹氏和宋成有老两口多说说话,也商量一下,这过年期间的一些事情。
这年是年年都过,每年过年也都是那些事,祭祖,上坟,走街串巷的拜年,走亲戚,以及自己这个小家庭的大吃大喝,说笑玩乐。
往年如此,今年自是也没有太大的例外,所以商议来商议去的,也就那些事儿而已。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过油,炖肉,蒸馒头,知道除夕晚上的熬夜,再到初一晨起的上坟拜年,也如同往年一般,繁忙无比,却又带着浓浓的喜意,以及许多的欢声笑语。
大人觉得过年有些单调乏味,同往年一样,小孩子却是完全不同。
穿新衣,吃糖果,放鞭炮,这都是极其让孩童们高兴的事情。
尤其是像宋康平这么大的,正是满村子疯跑玩闹的时候,这会子正拿了爆竹和其他孩童一起去放。
可这竹子做的爆竹个大,声音响,小孩子喜欢玩却又带了些许的惧意,不敢玩,拿了一根长长的香去点那引线,一手捂着耳朵,胆战心惊的。
香刚碰着引线,也不管到底点燃没有,人撒腿就跑,跑到大人身后,或者树后头,墙角根儿,甚至还要闭上了眼睛。
可半晌之后,那爆竹却是没动静,大着胆子走近瞧一瞧,见那引线好端端的还在那里,根本没有被点燃,顿时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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