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爵躺在病床上,看了一眼对面墙上的挂钟,挂钟显示九时三十分,他计算着从瑶瑶把他“生死不明”的消息告诉孔含蕾,已经五个多小时过去了,按照布朗茶山到“春城”的距离计算,六百多公里的路程,如果赶路的话,应该差不多快到了,不过,不着急,尘儿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他慢慢地等着就是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监控,也管不了许多,先前出了一身的冷汗,起来打扫一下个人卫生才是,于是,他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监控的死角,他发现,墙角边可能是监控看不到的地方,他顺着墙角边到了卫生间,解决完个人卫生后,又顺原路回到了病床上。
躺在病床上,他闭目养神,脑海里又浮现出g国行最后关键时刻的情形。
他们同“华老先生”坐在地毯上,老先生为他们三人各倒了一杯茶,三人谢过老先生后,老先生问他们,到g国是旅游还是公干?他没有打算隐瞒老人家,于是,直接回答“华老先生”,他们是借此次来g国参加“东西方文化、艺术、经济交流会”,专程拜访“华老先生”的。
他观察到,当他说出,他们是专程拜访老先生时,老人用惊异的眼神望向他,但惊异的眼神里明显带有原本如此的意思。
“哦,专程拜访我老头子,哈哈”,“华老先生”大声爽朗地笑了起来,继而对着他问道,“那就说说看,找我老头子有何贵干?”
看到“华老先生”笑容可掬地望向他,原本就没有想拐弯抹角,他直接自报家门,他记得,当他告诉老人家,他是沈家孙女婿的时候,老先生开始认真地审视他,片刻后,老人家自语自言地说了一句,原来是沈家人,随后,收起了笑容,严肃地问他,是否知道找他的后果?
当他听到老先生的这一句“是否知道找他的后果”时,他一时愣住了,他一时不知这一句话是何意?就在他愣神的功夫,他听老人家问他道,“沈家孙女婿,我问你,淑尤小姐还在世吗?”
被问及沈奶奶,他当然知道奶奶还在世,他照实地回答了老先生,可老人家接下来的话,委实让他吃了一惊,他记得清清楚楚,老人对他说道,“沈家孙女婿,你不用多说来意了,我知道你为何而来的,唉!真是因果轮回,到头来,还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啊,哈哈”。
他看到老人在说此番话的时候,脸上浮现出淡然的神情,他当时不知道老人为何有此感慨,等事过境迁后,他回忆起老人的感慨,他了然了,原来,当老人把知道的秘密公布出来后,老人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
但是,至今让他不解的是,老人是否知道,当把亚伦家族秘密公布于世时,会危及到自身生命这一事实呢?
老先生看到他没有接话,又轻笑出了声,又像是自言自语道,“‘一见淑尤误终身’,就是我此生的写照,不过,我不后悔,我自知不配,年轻人,懂吗?”
听到老人所说的“一见淑尤误终身”,他瞬间明白了,老人刚才问他的“淑尤小姐还在世吗?”的用意,原来老人心里装有沈奶奶,所以,孤独终身,是守望着远方心爱的人吗?
他刚想表达点什么出来,老人似乎看出他的心思,马上对他道,“年轻人,你不要说话,我知道你们来此的目的,但是…….”
老人垂下了头,他为老人斟上了茶,老人抬起头来,眼睛望向远方,喃喃说道,“当年,在慕尼黑见过淑尤,呵呵,从我祖爷爷起,就一直知道沈家,我们自叹不如啊,没有沈家的风骨,但是,我们还是保留了做人的底线”,说到这里,老人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把目光从远方收了回来。
他回想起老人所说“保留了做人的底线”这句话,当他拿到他想要的东西时,他明白了老人此话的意思,但是,当时,他没有明白老人的用意,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遗憾。
“你是否奇怪?我能肯定淑尤就是沈家后人?好,我告诉你吧”,老人认真地望着他,那时,他生怕打断老人的叙述,连大气都不敢出,静待老人讲述百年前的事实真相。
老人沉吟片刻后,并不是缓缓而谈,相反,急促地对他们讲述道,“我们华家几辈人都是亚伦家族的对华顾问,凡是亚伦家里的对华事务,我们都知道,特别是祖爷爷,对当年亚伦家族的对华事务,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当年亚伦家族的祖爷爷得重病,辗转到沈家祖奶奶芷荷夫人处,唉”,老人停顿下来,然后用简短的语言说道,“长话短说吧,最后,芷荷夫人答应救人,作为交换诊金,是一对流落在外的藏传佛教宝瓶,而这一对宝瓶是八国联军在中国的那一场浩劫中,亚伦先祖从中国得来了,当然,应该说是抢来的”。
当听到老人叙述到此,在座的三人,虽然心里也有所准备,但还是被事情真相震惊到了,他们都带出了愤怒的情绪,不过,随即他们都保持住了淡定,他们不能有任何情绪的波动,否则,容易散失基本的判断力以及警惕性。
这时,老人沉默了,他趁此时机问了第一个问题,“老人家,沈家在国外的那段时期,亚伦家应该是一直都知道沈家的行踪的吧?可为何还要寻找沈家呢?”
听到他的问题,老人用赞赏的目光看着他,微笑着回答他的提问,“沈家孙女婿,你不问诊金与治病之事,却问到了一个关键问题,呵呵,真是后生可畏啊!”
他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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