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皇氏才能吃的东西我要是说个不想吃那不是打你皇上老人家的脸,搞不好还要说我一句无视皇威,藐视国法?
不过那菜的确很好吃,回答道:“想吃。”
皇上哈哈大笑:“那好,既然想吃,以后就留在宫里吧,正好有人陪我说说话,当然,若是想家了自然也可以回去。”
她心里冷笑,软禁的话也可以说得这么漂亮,面上一片欢喜道:“那若萱就先谢过陛下了,陛下对若萱真好。”
皇上笑得如同一位慈祥的老翁:“烈王为了帝国倾尽了一生,对你好是理所应当。”
天色已到深夜,秋风飞舞,空气里寒意渐重,李公公为皇上披上了一件外衣。
纳兰若萱道:“陛下,龙体为重,要不先回寝宫歇息吧。”
皇上忽地叹了口气,苍老的面庞上有掩饰不住的疲惫,但是他一双眼睛丝毫没有混浊,反而深邃明亮,他抬头望向天空,今晚的月亮很朦胧模糊,可是星星出奇的闪耀,说道:“人老了就特别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帝国以后就要靠你们了。”
在李公公的搀扶下,皇上缓缓起身,仿佛他起身都用了很大的力气。
纳兰若萱起身:“恭送皇上,皇上慢走。”
走到一半,皇上停下并未转身,用有些佝偻的背影对着她徐徐道:“若萱啊,一转眼你就这么大了,难得你陪我吃顿饭,这几道菜是特意吩咐御厨做的,我现在已经很少吃这几道菜了……这人一老啊,心肠也就软了,我有时候在想,如果羚羊无角,黑熊无胆,鹿角无茸的话,它们是不是就不会遭人惦记,就不会被人设下陷阱白白死去,落得个死无全尸呢……”
说着说着皇上已经远去,纳兰若萱听着听着心就已经冷了,周围的夜风似乎都带着一股看不见的杀气包裹她全身。
这到底是威胁?还是暗示?
回到院落,两名太监早已打好热水,水中洒满了五颜六色的花瓣,热气腾腾,花香阵阵。以前都是小翠在门外守着,现在换了两名太监,说实话还是有些不习惯。
身在浴桶中,在那缕缕升腾的热气下,全身凉意渐渐消失,可是她心里却仍然有着消除不去的寒意。
皇上最后那句话若有所指,他到底想说什么,想让我帮他给父亲传话交出兵权?
还是意味着接下来会发声什么事情?
交出兵权,可父亲说皇上不接,那皇上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如果接下来是发声什么变故,皇上会怎么做?
父亲能不能应付得了……?
脑子里瞬间冒出无数个问题,她一个头两个大,就这样靠坐在浴桶里呆呆望着房顶,不知不觉竟是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桶里的水已经冰凉才将她冷醒,连忙穿好衣服走出门外。
抬头一看,月挂中天,繁星满天,想不到自己洗个澡都洗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此时她睡意全无,想到处走走,但这皇宫重地住的不是哪位娘娘就是公主,要是乱走说不定还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只能叫上这两个专门服侍她的太监带她四处走走看看。
路上走着又太沉闷,她开口问道:“喂,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回群主,奴才小德子。奴才小喜子。”
纳兰若萱随意问道:“你们从小就在宫里长大吗?”
小德子个子不高却很胖,一张脸都快变成球了,尤其是笑的时候既滑稽又有几分可爱,他道:“奴才七岁就进宫了。”
小喜子接着道:“奴才九岁进宫。”
“那时候你们还是小孩,怎么会想到进宫做太监的?”她满脸好奇。
两人发现这郡主没有任何架子,说话也就自然了许多,小喜子叹道:“奴才也是有苦衷啊,那年发了洪荒,好多人都被饿死,为了活命只能进宫做太监了。”
小德子又接着道:“奴才跟小喜子差不多,家乡发生了瘟疫。”
纳兰若萱同情道:“哎,真是不幸,不过能活着总是好的。
两太监在这宫里多年,见到了太多的人情冷暖,尤其是他们这些小太监,在公主和殿下们眼里根本就没当人看,反而是眼前这郡主平易近人。
小德子笑道:“是的,只要能活着就好,再等个三五十年,我就可以出宫做百姓了,到那时候就可以养个孩子了,说不定还能抱上孙子。”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几十年后的自己,眼睛里散发出向往与渴望的光芒。
小喜子点头笑道:“奴才也是这样想的。”
纳兰若萱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道:“小喜子小德子,你们可是,是,是太监,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呢?”
两太监呵呵一笑,小喜子道:“郡主这就有所不知了,我们的确生不了孩子,不过能找个孤儿收养,也好以后有个人扫墓。”
纳兰若萱心里暗骂自己糊涂,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猜到,三人走走停停,小德子二人每走一处都会大致介绍一个。
“咦?那里是什么地方,怎么黑漆漆的?”
两太监顺着她目光看过去,前方一座拱桥在小溪上,一轮弯月倒映在水中,桥的一头通向他们脚下的路。而另外一条路看去,通往的是一座宫殿,只是那座宫殿乌黑一片,与周围的灯火通明比起来格格不入,多了几分阴森感和神秘感。
只听小德子说道:“回郡主,那里是辰王居住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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