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你不是一个人。。”
“。。你不是一个人。。”
楚服听到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轻轻响起,感到有一双无比温暖的手掌轻轻抚过她身上的创伤。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久违的亲人。。
有柔软的唇轻轻贴上她滚烫的额头,她坠入到一个无比安宁的梦境。
是的,她知道,这只是个梦境。
但是,真的好温暖。
她赤着脚踏在一片花海上,午时的阳光洒落在每一片花瓣之上,将花瓣都照得透明起来。
她怔怔地站着,望着高到腰间的花丛中有一名风姿卓绰的女子背对着她站着。
女子长长的青丝在风中飘拂如缎,好美,真的好美。
你。。是谁?
楚服缓缓走上前,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触摸女子的发。
但在青丝缠绕上她的指尖的那一刻,一切却如海上蜃楼般转瞬即逝。
不!别丢下我!
她用尽全力凌空抓去,猛地睁开了眸!
“啊。。”被她忽然死死抓住皓腕的女子,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呼。
楚服剧烈地喘息着,鼻子还酸酸的,但眸中模糊的人影慢慢清晰了。
“是你。。漂亮姐姐。。”她放开了手,盯着眼前这名叫银霜的侍女说道。
她知道她是陈阿娇的贴身侍女,平日里也是一直由她给自己送来饭菜,是个人很好又很漂亮的大姐姐,所以她每次都唤她‘漂亮姐姐’。
“你别乱动。。你看,手上的伤口又开裂了。”
银霜望着楚服手上虎口处又渗出了涔涔鲜血,忙重新为她涂起了药。
听到她这么一说,楚服才感到不仅是手掌,混身上下的疼痛好像同一时间全部苏醒了过来,争先恐后地一起涌了上来。
“嘶。。好疼啊。。”她呲着嘴,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句。
“你呀,连窦大将军家的公子爷都敢得罪,还怕疼吗?看你之前这般不要命,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了。”银霜抬眸望着小脸快皱成一团的楚服静静地道,“你知不知道,要不是郡主及时出现,你这条小命怕是早就丢了。”
楚服仔细回想了下,才慢慢回忆起在自己命悬一线之际,耳旁确实响起了陈阿娇的声音。
哎。。她还以为那是幻觉呢。。
“那。。陈阿娇人呢?”楚服环顾了下,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而华美的床榻之上,四周都是飘着熏香的薄纱罗帐。
“你呀。”银霜伸指重重点上楚服青紫一片的额头,“真是胆子太大了,居然还敢直呼郡主名讳?亏得郡主待你那么好,还把自己的床榻让给你养伤。”
“哎哟。。漂亮姐姐,你轻点儿!”
楚服揉着脑门,嘴硬道,“她要是真的对我好,就该早日放了我。。毕竟我跟她无怨无仇的。。若不是她一直莫名其妙地关着我,我也不至于会受伤,自然用不着她让床榻于我。。”
“那你现在就可以滚下来了。”
门口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
银霜回眸一看,忙站了起来,欠下身去行礼,“郡主。”
陈阿娇眉眼间蕴着怒气,一步一步走近床榻。
李阡跟在她的身后,暗暗望了眼鼻青脸肿的楚服,在心中长叹了一声。只觉得这两人实在是水火难容,这才刚要打个照面,就又杠上了。
楚服极狼狈地想从床上爬起来,银霜不敢去扶她,结果她自己挣扎着真的从床榻上一头滚了下来。
“哟,还真是听话。”
陈阿娇脚步一顿,环起手臂望着倒在地上的楚服,出言讥道,“明明没什么本事,还非要逞口舌之快,你真以为自己很厉害吗?你知不知道你被打倒的样子有多难看,还觉得自己输得不够惨吗?”
楚服艰难而虚弱地强撑着自己沉重的身子站了起来,咬着牙道,“我是被打倒了没错,可我没有输!”
陈阿娇失笑,“你这分明就是耍赖,如果那都不算输,那什么才叫输?”
楚服涨红了脸,但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她噎了半晌,才大声道,“就是没有输!就算被打倒千千万万次,只要我没亲口认输,那就是没有输!”
陈阿娇先是一怔,随后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觉得眼前这个弱小的家伙也只剩下狡辩而已。
后记:
许多年后,陈阿娇终于明白了楚服当时所说的这句话的意思。
但那个时候,她已经被废黜在长门冷宫,什么都不是了。
人们都说她被彻底打倒了,输得一败涂地。
但她却忽然笑了,学着那个人当时的样子大声呵斥道,“我是被打倒了没错,可我没有输!只要我没亲口认输,那就是没有输!”
这不叫耍赖,这叫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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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草原苍茫。
天空中,一只展翅的苍鹰滑过浩瀚的天空和瑰丽的落日。
草原上的羊群像似察觉到危险般仰起头颅,纷纷躁动了起来。
苍鹰在半空中发出一声长长的尖锐叫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爪直勾一头落单的幼羊。
锋利的爪子顷刻间便将幼羊开膛破肚,将一方草地染成了血红。
“真羡慕它啊,可以想杀就杀。”
不远处,一名年轻的匈奴男子骑在烈马上,盯着眼前原始而杀戮的一幕,他自言自语地笑道。
另一匹骏马与他并辔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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