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清殇,尽皆临仙,这也是我让你派他去历练的原因。”算子凝望棋局,分出一丝精神应着景闲的话,“景闲,该你了,再有一手,你便该应劫了。”
景闲听罢,摸了摸自己尚未蓄起的胡子,嘿嘿一笑:“那今天便下到这里,明天再继续。”
南京机场,一处供直升飞机降落的场地正迎来一架豪华私人机。逐渐减慢的螺旋桨带动着周围的气流,我在包,里面是隐龙卫给我配的生活必需品。一辆银蓝相间的跑车横在不远处,一个看上去二十几岁的青年正向我走来。
我仔细打量着他,一架金丝眼镜令他略显斯文,一身整洁的西服一丝不苟地镶在他身上,好像在玉上镶了金。
“请问是景组长吗?”他温文尔雅的举止很容易令人对他产生好感,但他的眼中只有恭敬,没有献媚,整个人如一阵缥缈清风,像是不知何时就会刮走一样。
“我是。”我淡淡应道。
“我是游龙组南京区负责人陈子扬。请随我来。”我跟在他的身后,慢慢走向了那辆拉风的跑车,情不自禁地用目光在它细腻的流线上扫了几遍。
陈子扬显得早有准备,轻轻一按手中的遥控,车门轻轻向上浮起,如两扇有力的翅膀。我自觉地坐进副驾驶的位置。陈子扬对我的反应有些诧异,但还是坐进了主驾驶的座位。“怎么,组长不会开车?”他问道。我注意到他勾起的嘴角。
“是啊。”我回答道,随即又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没有人能够抵挡银骑-sky的诱惑。”
在微微的马达声中,我听出了无限的动力。虽偶有漂移,我却感不到恐慌,窗外的事物飞速向后掠去,我却感到了一种宁静,好像我曾在昆仑神脉中穿梭时空隧道。如梦,不愿醒。
烈日当空,我揉揉惺忪的睡眼,却依旧赶不走疲惫。我是一个人回来的,陌陌这丫头不知为何死缠着上官刑兰。更令我感到诧异的是,总是一副冷冰冰样子的隐龙卫首席执行官居然任她撒娇,没有赶她走。
于是,我踏上了一个人的旅程。
南京的山依旧那样秀丽,无意间经过了爷爷曾隐居的地方——凋兰山。又想起了爷爷,一路风雨,一路收获。王家的霸道啊!我该如何应对?
此时,距银骑-sky几百米的山顶上,一直配置精良的狙击枪正冲着我们前进的方向。
“少爷,目标已锁定。”握枪的中年人说道。他的脸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疤,一身铁血雄风的气质诉说着他曾是一名浴血的军人。
“派人跟踪他,爷爷说跟着他可以找到当年神尾盟景闲留下的东西。吴昌,南京我不太熟,一切就交给你了,有什么困难尽管联系东方先生。”一个少年正倚在树上,手中把玩着一块百达翡丽的手工名表,他的身旁是几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镖,看上去这是个富家公子。
“是,王辰少爷。可是东方先生他……他行踪不定,神出鬼没,我根本联系不到他。”那个中年男子摆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这个……”王辰拨开长长的刘海,淡淡一笑道:“那便等他来找你,上次他放走了景闲的传人,爷爷知道后很生气,所以他会尽力办事的。”王辰说完,将表轻轻戴在手腕上,挥了挥手,几个手下会意,跟着他离开了,踩着夕阳,惹出一副橙色的画面,只是他们的黑色西服令这幅画并不温暖。
在南京是没有雪的,苍白的枝干上终究少了点纯净的白,风却还是凉的,站在小区门口,淡淡的凉风还是令我发抖。我不愿也不屑动用念力来抵御这痛苦,也许只有这点寒冷的刺痛,才能让我感觉到真实。
冥冥中,这冒着热气的水带着人间仙境的氤氲,我用手轻抓着数月未剪的头发,也许已经可以束成一只辫子。洗发露的清香飘绕在周围,袭人的暖意竟让我不想停下来,真希望这样一直下去。
站在镜子前,我一件件将干净的衣服挂在身上,一块低调奢侈的名表被我轻叩在手腕上,然后是那条烙着“斥”字的项链。我还是从隐龙卫送我的包中翻出了一副略带度数的眼镜,一枚淡紫色的戒指,一个鼓鼓的钱包。没有去细数里面的钞票,我将那张象征游龙组副组长身份的银行卡也一并插入其中。
天色微暗,我抓起手机,倚在沙发上,手指轻轻在手机屏幕滑动,“安思依,文敌……陈子扬。”
“喂。”我刚刚拨通电话,那面就接了,“子扬,明天早上八点来接我,我要去学校。”说完我便挂了电话。
另一头的陈子扬皱了皱眉头,虽然已经听到电话的挂断声,却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d大学那三爪朝天的树庄严地列在两旁,如今正值寒假,校园中很少有人走动,往来的多是锻炼身体的老人,他们有模有样地打着太极或散着步,安详地等待着春节之后的元宵节。又是一个团圆的节日。这个春节是我有生以来错过的第一个,紧随而至的元宵节怕是也难团圆。我突然很想看看烟花,就如同曾经同她看过的那样。可惜三年前她去了国外,莫名其妙地彻底失去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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