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张英战痛哭着跑回摄影工作室,打开一个锁紧的抽屉,拿出了一本老相册,这本老相册里放着几张照片,都是他母亲林惠善以前活着时拍的照片,林惠善虽然长得很漂亮却不喜欢自恋,半辈子很少拍照,如今张英战手中只有她这几张照片,而且多半是他们母子的合照,包括一张他婴儿时被林惠善抱在怀里的照片。
张英战一边楞楞望着几张照片,一边回想起之前跟吴平的对话。
“你为什么最喜欢拍摄菊花?”
“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了,拍摄了无数菊花,依然找不到答案。你为什么要如此艰难的漂泊,一边漂泊一边坚守自己的妻子和艺术?”
“我比你要强一些,至少我知道,我爱我的艺术,更爱我的妻子。但是,以前我觉得艺术是神圣的,可现在我已经带着妻子流浪卖唱了十年,现在艺术对我而言只是生活的工具,而且还是一件只能挣点小钱的工具,现在我最渴望的就是好好活着,不仅让自己好好活着,也让我爱的妻子好好活着,我也会争取努力让我们活得更好。”
就是这段对话,机缘巧合下启发了张英战,推动他恢复了选择性遗忘的那一部分记忆。
就在张英战十二岁那年,就在林惠善突发脑淤血死亡的那个秋日,这对母女也曾有过一段类似的对话。
那天上午林惠善带张英战去商场买了他渴望已久的照相机,回家的路上,林惠善望着儿子兴奋地把玩照相机的模样,微笑着问他:“英战啊,为什么你这么喜欢照相机呢?非要让妈妈给你买。”
十二岁的少年张英战果断回答:“我想做一个摄影师。”
林惠善好奇:“摄影师有什么好的呢?为什么我的英战想要做摄影师啊?”
张英战抬头用爱慕的目光望着林惠善:“我觉得妈妈很漂亮,我做了摄影师,就可以天天给漂亮的妈妈拍好看的照片了。”
林惠善忍不住哈哈笑出声,当一个母亲听到年少的独生子说出这样的话,怎么可能不开心呢?何况林惠善是一个把儿子看得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单身母亲。
林惠善收住笑声后,一边揉着张英战的脑袋一边柔声说:“傻孩子,妈妈自从生下了你就对漂亮这件事不在意了,妈妈也不喜欢拍照,妈妈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好好活着,而且妈妈会争取努力让你活得更好,英战啊,妈妈爱你,妈妈真的爱你,你就是妈妈的一切。”
此刻想到这段被遗忘了二十多年的记忆,张英烨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再次痛哭了起来,哭得像个孩子。
望着手中仅有的几张母亲的照片,张英战越发心痛。
就在母亲给他买了生平第一个照相机的那天,母亲就死了,也就是说,他从没有亲自给他漂亮的妈妈拍一张好看的照片。现在,记起这段记忆的张英战,觉得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遗憾!
而他人生中最大的仇恨,就是生父张承真。
多年前,因为林惠善出生于一个普通家庭,因为张氏家主张顺皇的强烈反对,因为跟张英烨母亲结婚可以让张氏家族在政界获利,张承真给了一笔钱就将林惠善、张英战这对母子抛弃,当时张英战还是个婴儿。
林惠善因此伤心欲绝,如果不是为了抚养张英战长大成人,当时就会自杀了,虽然林惠善选择活下去,但张英战知道,后来林惠善除了面对他这个儿子时能感到快乐,平时都是不幸福的。一个漂亮女人年纪轻轻就对男人对爱情死心,就孤身一人抚养儿子,怎么可能会幸福呢?
张英战还知道,当年母亲的死归根结底也是因为生父张承真,林惠善被张承真抛弃这件事给了她严重打击,从此以后她便有了头痛的毛病,如此持续了十二年,才会在那个秋日突发脑淤血死去。
想到这里,痛哭的张英战收住了泪水,取而代之的满脸的阴沉之色。
一把叫做仇恨的利剑,时隔二十多年终于让他忍不住想拔出来了!
……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命运喜欢捉弄人,这天中午张英战刚刚记起他选择性遗忘了二十多年的那部分记忆,而就在这天下午,张承真就来到了张英战的摄影工作室,出现在了张英战面前。
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头上有点白发的痕迹,身材却显得比较硬朗,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自然流露出一股长期处于高位者的气势,他就是张承真,是张英烨的父亲,也是韩国大法院的现任首席大法官。
韩国大法院由首席大法官和13名大法官组成,13名大法官中有12名行使审判权,另一名是由首席大法官任命的法院管理部部长,这名部长不参与审判。
首席大法官是韩国司法机构的首领,由总统任命并由国会批准,任期六年,不得连任,依照《韩国宪法》,首席大法官有权推荐大法官提名和任命下级法院的法官。
大法官则由首席大法官推荐,由总统任命并由国会批准,任期也是六年,可以连任,依照韩国法律,大法官年纪必须在40岁以上,有至少15年法律实践或大学副教授以上的教学科研经验。
首席大法官的退休年龄为70岁,大法官的退休年龄为65岁。
除了大法官外,大法院还聘用一些助理法官,这些助理法官一般是高等法院的法官或地区法院的首席法官,助理法官负责协助大法官对案件的调研,一般每名大法官配有三位助理法官,另外还有二十多位公用的助理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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