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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沙沙。
悄无声息后退,凭气凝神游走,直到一口气退了近千米,直到七拐八拐远远脱离危险路段,二人才堪堪停下,双双休息起来,亦是直到此时紧张已久的陈逍遥才算松了口气,旋即一边抹汗一边朝赵平咧嘴笑道:“嘿,看到了吧,螝魅狡猾这话可一点不假吧?刚刚要不是我发现及时,后果不堪设想啊。”
性格决定脾气,脾气决定态度,果然,刚一逃离险境,青年道士逗比属性发作,当即摆出一副救世主模样得意洋洋起来,一边傲视群雄自吹自擂一边把所有功劳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内心极其希望获得对方称赞。
可惜站在他面前的是赵平,一个向来冷漠的眼镜男。
无视了青年自吹自擂,忽略了对方洋洋自得,对面,赵平没有庆幸,没有像青年那般样显露出死里逃生的庆幸之色,而是不发一言低头沉思,过了片刻,转移目光,眉头微皱看向青年,接着用试探性口吻提了个问题:“螝魅……应该不会幻觉系攻击吧?”
(靠!这赵眼镜还真是一点幽默感没有,真不知道我来之前何飞那伙人是如何同这货交流的,随口夸我两句会死吗?)
见对方早前不搭理自己随后反倒突兀询问,没有得到夸奖的陈逍遥顿觉无趣,心中更是频频腹诽眼镜男不懂幽默,当然腹诽毕竟是腹诽,现实中他可不敢说出来,听完对方问题,稍一迟疑,最后还是点头回答道:“不会,螝魅不会施展幻觉,那玩意虽然狡猾,但能力有限,除螝物统统具备的基础能力外便不具备其他能力,顶多自身变换下形态骗骗人,至于你刚刚所说的幻觉,此类能力最基本也要达到厉螝档次才可使用。”
“确定吗?”
“我确定,以我那挂掉的师父名义起誓!”
赵平自动忽略了陈逍遥后半句赌咒发誓,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待确定螝魅虽会伪装但却不具备制造幻觉能力后,不知怎么的,思考过程中,眼镜男嘴角一扬,继而露出一个让陈逍遥大惑不解的笑容,一边面露笑意一边再次看向青年道士。
依旧不知为何,此刻,注视着身前眼镜男那颇为阴森的笑容,陈逍遥顿觉背脊发寒,虽搞不懂对方为何要笑可还是在潜意识促使下本能被笑容吓得不轻。
(我日哦,平白无故笑个毛啊?尤其是像你这种腹黑之人笑起来所带来的感觉更是阴森满满,咦?难道是我的错觉?)
“额,那个,赵前辈你笑什么?”
听着陈逍遥那略显夸张的好奇询问,赵平笑容随即消失,没有回答,没有解释,抬手扶了扶鼻梁眼镜,径直转移话题,将二人处境如实说出:“既然前方有螝魅,看来……你我又要绕路了啊。”
“没办法,毕竟我自身道行有限,没那能力同时应付四只螝魅,加之道符所剩不多,额,无所谓,绕路就绕路呗,大不了多花点时间。”
说到这里,陈逍遥顿了顿,环顾四周,又低头扫了眼手表,接着朝眼镜男继续说出一句话,一句他个人的真实打算:
“反正我已经做好熬到晚上摸黑寻找的打算了,判官庙必须找到,招魂幡必须到手!”
没有错,与赵平不同,这次重返现实陈逍遥可谓意志坚定势在必得,完全抱着一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架势前往阴山,正如早前所言,眼镜男所带道符所剩无几可他兜里的道符又如何会多?然这又能怎么样呢?就算道符耗光又能如何?对于陈逍遥而言依旧不算什么,暂且不提除道符外自己身上还额外带了瓶同样有驱螝功效的黑狗血,单说意志力他就比其余人强悍太多,不同于进山后赵平的踌躇担忧,不同于进山后姚付江的畏缩紧张,陈逍遥从始至终意志坚定,目标明确,而刚刚他也已在心里做好决定,假如随后时间里道符用光,那么怀中黑狗血便会排上用场,如果连黑狗血都消耗殆尽……
那么就算兜圈绕道他仍要继续前行,不惜一切代价抵达判官庙!
话归正题,以如今态势,目前有一好一坏两个消息摆在赵平和陈逍遥面前,好消息是陈逍遥知道判官庙大体位置,至少二人不用在这庞大阴山中漫无目的寻找,只需按大体方向行走即可,一直走下去最后总能找到目标抵达终点,至于坏消息则是他们这段前进路途并不太平,会时不时遭遇危险继而频频碰到数量不一的孤魂乃至螝魅,孤魂最大威胁来自于数量,螝魅最大威胁来自于陷阱圈套,加之阴山本就游荡着海量螝物,可想而知,哪怕二人走的在小心在警惕仍无法做到规避所有危险,顶多能尽可能减少危险,而规避危险时还需经常躲藏偶尔绕路,就像刚刚躲避螝魅那样,所以一次次下来他们着实浪费了很多时间。
能否抢在天黑前抵达判官庙现已成为未知,彻底成为未知数。
“你确定不拿到招魂幡誓不罢手?”
面对青年果断坚持,赵平神色微变,随口提了个反问,而陈逍遥亦非傻瓜,他亦从对方口气中隐隐察觉到一丝退堂鼓味道,听罢此言,青年道士笑了,继而眯起眼睛一边盯着眼镜男一边用反问语气解释道:“那是自然,毕竟咱们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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