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原凛人没付成车费,被迫坐了霸王车也无可奈何,沉吟着走到宁子身边坐下了。
宁子微笑赞叹道“司机大叔们真有责任心,怕给大家添麻烦,哪怕罢工了都要继续运送乘客。”
千原凛人握住她的小手,冲她一笑“是啊,真是了不起的品质!”
他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可不这么想,公交司机这么罢工细想想,绝对不可能是因为怕给乘客添麻烦,有着什么“天然的责任心”。
罢工在资本主义国家不稀奇,曰本每年的“春斗”其实就是一次罢工的前兆,只是劳资双方都不想发展到那一步而已——如果资方对工会的诉求没有做出一定程度妥协,那工会最后的底牌就是组织罢工,但组织罢工并不是容易的事,工人长期没收入,工会很多时候需要出钱养着他们,也不一定能坚持到资方妥协。
而且,资方也不是好欺负的,曰本历史上发生过的“总劳动对总资本”大罢工,资方收买利诱,出动暴力团冲击罢工人群,一度发生过万人规模的大型斗殴,甚至暗杀过罢工领袖。
那一次工会一方输了,甚至失去了罢工权,从此在曰本组织罢工开始算违法。
此后又发生了曰本国铁的“为罢工权而罢工”事件,但最终还是被资方击溃了,国铁也因此被拆分成了多个民营的jr公司,比如九州jr、北海道jr等等——有国铁长期亏本的因素在里面,但真正潜在的原因,就是国铁这种公共部门的工会太强大了,让政府和财团非常不舒服。
当然,资方进行反击同样代价沉重,政治风险极大,这种大规模的对抗曰本历史上也只出现过两三次。
春斗或是秋斗之类公开的劳资商议,甚至发展到二十一世纪的“官制春斗”,归根结底就是一种麻杆打狼两头害怕的真实写照。
现在公交司机这么罢工,一方面是其背后的什么“公交司机工会”,或是什么“公共交通劳动团体”在钻法律空子,避免政府插手进来——罢工?没有啊,司机会不是都在开车吗?居民出行没受到影响啊,你眼瞎了吗?
另一方面就是在给资方加倍施加压力了,公交司机不收钱,资方得不到收入还得付油费、修理费等等,又不能停运,要是停运了就不是司机们的锅了——看啊,是企业不肯让我们上工,我们也没办法。
这是一种比较柔和的罢工方式,最终,资方会妥协的,会主动找工会谈判,满足一下工会方面的诉求。
但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
千原凛人和宁子说笑了几句,又凑到车头向司机问道“司机先生,你们这次罢工,诉求是什么呢?”
工会那边肯定不会管这叫罢工,八成找个“抗议”之类的名头,但他们在生活中这么说无所谓,甚至算是直指实质了,司机一边开车一边沉声道“提高时薪。”
“之前春斗没谈拢吗?”
“当时好像谈拢了,但现在物价涨了不少,大家都希望再提高一下时薪,公司却说等明年。”
“物价涨了……这个应该抗议政府增加了消费税吧?”
“没加消费税物价也涨了。”
千原凛人沉吟了一下,换了个问题又问道“除了你们,还有别的工会有同样诉求吗?”
司机斜了他一眼,看他衣着体面,只当他好奇,想了想说道“还有几个吧,码头那边的团体,别的没听说过了。”
“谢谢。”
千原凛人坐回去了,面色微微严肃起来。
宁子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奇怪问道“怎么了,千原君?”
千原凛人冲她一笑“没什么,就是以前没怎么注意过这种事,有些好奇。”
宁子歪头看了看他,微微一笑没再追问,转头看起了窗外的风景,而千原凛人也微笑陪着她看,但心里在分神想事情——越想越觉得不是好兆头。
东南亚金融风暴越演越烈,以前只觉得是个捞外块的良机,现在走到市面上看一看,这还没波及到曰本呢,甚至韩国那边都没开始,社会上已经开始动荡了,要是真来了,集体财富猛然一缩水,那情况又该是怎么样呢?
对电视台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经济越差,口红效应越强,从长期来看,这对电视节目制作行业是好事,但要从小处看,从短时间看,电视台会不会受到冲击?普通员工会不会也产生经济困难?
日元到时候贬值幅度也不低啊,好像得有百分之二三十吧……
他对经济学仅就是以前在互联网上瞎混的时候了解到点皮毛,能知道借此投资捞钱就很不错了,真让他分析出对民众能产生多大影响……
他没那个能力。
但小心行得万年船的道理他是懂的,副业方面借此捞钱肯定还是要捞的,但主业方面好像也要防一手,以免金融风暴来了,弄得手头紧巴巴的!
毕竟,哪怕电视台不出问题,也架不住电视台上头的报社出问题啊,万一报社到时资金紧张,要从电视台抽血呢?
朝月电视台就是上级报社在美国投资失败,限入了周转不灵,开始从他们身上抽血供给母体,结果整整一年了,朝月电视台的制作局预算有限,简直就是躺倒在地任人打任人踹,就是一个大写的“惨”字。
拍电视剧,没钱能不能出好作品?
能!
机率高不高?
高个屁,简直微乎其微!
所以,哪怕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也要先让村上伊织去找编成委员会闹,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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