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一队衙差走了过来,围观着的人赶紧让开一条道来。傅晓生与燕长空跟在衙差们的后面走了进去。
刚进入庭院,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便传了过来。傅晓生掩袖捂住了鼻口,燕长空只是厌恶地看了看四周横七竖八的尸体,加快脚步继续前进。穿过几道回廊,众衙役在一处卧房中停下后,说道:“傅老板,王捕头就在里面,我等先去办其他事了。”
“有劳!”傅晓生回礼道。说罢,他与燕长空走进了卧房中。卧房中物件散乱,有着打斗的痕迹。屋中仍是充斥着血腥味,而那味道的源头——一具女尸倒在床头,另一具男尸倒在了地上的毡毯上。
“傅老板!”一名浓眉大眼的中年汉子走上前来抱手行礼道。
“王捕头,怎么最近不见你到我悦来酒楼小酌几杯啊?”傅晓生回礼道。
“嗨!傅老板悦来酒楼的美酒我怎么能忘得了呢?还不是这几起灭门惨案弄的。这不,又有一起,得问问你傅老板,昨日可有奇怪的陌生人到你这儿投宿?”王捕头叹了口气,说道。
“这凉州城乃是边陲大市,往来的客商自是有许多。我也不知道符合王捕头您的‘奇怪’是怎么个奇怪法,还请您亲自审问定夺。”傅晓生道。
“也对!那傅老板,稍后便要打扰了。”
“这个草民自然理解,您是为民办事嘛!”
“这位是?”王捕头见燕长空正端详着地上的尸体,向傅晓生问道。
“哦,这位是我的一位好友,会一些医术,所以我带他来看看。”傅晓生见状连忙答道。
“哦,是这样啊。那不知道这位朋友可从尸体中看出些什么?”王捕头道。
只见燕长空颤颤悠悠地从男尸中拔出了一件铁器,呆呆地望着它。良久,费力地吐出了几个字:“翠羽断魂镖。”
往日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在他的眼前,他的眼角似乎多了几分湿润……
那日,他也正坐在这样一间大卧房中,身穿着大红的新郎官的礼服,望着他爱恋已久的心上的人儿。只是,他的眼中却充满着痛苦与无助。因为她的身边,竟还站着一名英俊潇洒的男子,而自己的胸口,却插着一把缀有绿色羽毛的暗器。
“婉茹,这是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哪里错了,我哪里对你不好了。你是我第一个接受的人,也是我在这个世上除了我母亲我最信任的人。我们一起度过了那么多,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燕长空捂着胸口颤抖着说。
“这当然是因为,婉茹是我的女人!”一旁的男人一边嘲笑着燕长空,一边将旁边的女人搂进了怀中。女人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望了燕长空一眼后,便停止了动作。
“婉茹,那是他威胁你的,对吧!你告诉我,婉茹!”燕长空勉强止住了那一口即将脱口而出的鲜血,喘着粗气说。
“你母亲的眼光总是对的!我从第一次喂你喝药帮你试药的时候,便通过自己的嘴将‘悲酥软骨散’加在了你的药里,让你的身体适应这mí_yào,这样才能让精明如斯的你发现不了异状。”女人依偎在男人的怀中说道。
“噗!”燕长空再也忍受不住,一口鲜血尽数喷出。他的视线渐渐模糊,双耳也听不清楚周围的嘲笑声了。他只能砸吧着上下唇,发出两个铭刻心间的字眼:“婉……茹……”
清泪在伤心之人的面庞上划过。
傅晓生望着坐在桌子边捏着翠羽断魂镖一动不动的燕长空,叹道:“兄弟,你已经这样坐了一上午了。从惨案庄园回来后你就这样一动不动了,你可别死了啊,我这小店可经不起出一个死人的折腾。”见他还是一动不动,傅晓生一把夺过燕长空手中的翠羽断魂镖,喊道:“燕长空,你来我这儿是来发呆的么?你还想不想要千年茯苓了?”
“对,千年茯苓!”刚想要发作的燕长空喃喃道,“快告诉我,千年茯苓在哪儿?”
正当此时,楼下忽然传来一声吆喝:“傅老板!”
“他怎么来了?”傅晓生对来人颇觉奇怪,但还是换上一副热情的脸,大步走出门外道:“王捕头,快请进,快请进!”
傅晓生招呼来人分宾主坐下,方才开口道:“不知大人此番降临,所为何事?”说罢,又赶紧命人看茶。
“好,多谢!”王捕头谢过了傅晓生的招待,接着说道,“此番叨扰,还是为城中数起灭门案件而来的。还望二位,相助于王某。”
“这,大人,在下既已应承帮大人留心往来人员,自是尽心尽力为大人效力。这一点请您放心。”傅晓生当即表态道。
“傅老板的信誉,我自是清楚。只不过这一次,我还想请教一下这位会医术的兄弟。这位兄弟,看起来对现场的凶器很是了解吧!而且某观兄弟对尸体的检验手法之精准熟练,绝不像一般人。故而再来向兄弟请教,为在下寻得些许破案线索。”王捕头起身道。
燕长空冷冷地望了望王捕头,道:“在下还有要紧之事,不想为世俗之事所扰,恕不奉陪。”说罢,起身欲走。
“慢!”却是有两个阻止的声音响起。却见王捕头伸手搭在了燕长空的肩头,说道:“这位公子且慢离开。如今这凉州城内早已被灭门惨案弄得人心惶惶。凶手一再残忍地行凶作案,而我等却无法将其绳之以法。如今好不容易从公子处得到了线索,而公子却要弃我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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