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贪心的人,总会两手空空。
“你不问我怎么会把皇后的肚兜穿上身?”谢景衣睫毛很长,扑扑得像是一把小扇子,若是垂头的时候,让人看不太清楚,她的表情。
“怎么会?”官家从善如流的问道。
谢景衣嘿嘿一笑,“我还穿着太后的中衣呢!”
官家一梗,瞪了谢景衣一眼,“你咋不说你还穿着朕的裹脚布?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笑得出来。”
谢景衣拱了拱手,“官家吸了迷香,面色潮红,虽然掐人中勉强控制住了,但若是出门遇见人了,定是叫人生疑。是以景衣方才斗胆,逗趣一番,让官家放松下来,也好散散脸上的红晕。”
“这小衣乃是贴身之物,我怎么会有,更不可能穿上身去。而是这枕下原本就有,露出了一个角儿。我之所以知晓这是皇后的,是因为这小衣上,绣了她的小字。方才斗胆猜测。”
官家伸长脖子一看,那肚兜的一角,果然绣有熟悉的名字。
他的脸色越发的黑,显然并不想多言皇后之事,别过头去问道,“咱们怎么出去。”
谢景衣没有说话,径直的走到了门边,拔下头上得一根细簪子。这种簪子,用来插在发鬓的,有两根簪柄,因此比一根的盘发用的发簪,簪柄要细得多。
谢景衣伸手一划,那门上糊着的薄纱,便被划开了。
“这里是水榭,建来避暑的,是以门都用的是格子镂空,间隙大,夏日里糊碧纱,蚊虫进不来,风却能穿堂,十分的凉快。”
“到了冬日,河面结冰,偶尔官家同太后,会来这里看冰嬉。水榭的碧纱换成了油纸,能遮风挡雨,再多放置几个炭盆,便能暖和起来。”
谢景衣说着,小心翼翼的将窗户纸揭开来,然后拿着准备好的发簪,伸出手去,摸索到了你锁,果断的捅了两下,那锁便打开了。
“你先走,之前不是说,今日要同阁老们商议金子君之事么?抄近路,尽量别让人瞧见了,找几个阁老做人证,越多越好。待这边动静闹大了,你再过来。”
官家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你怎么会?”
谢景衣眨了眨眼睛,“我们黑羽卫里有个什么都会的赵缺,我跟他学的。”
官家点了点头,转头又看了一眼那红肚兜,轻声说了一句,“阿衣小心。便是出了问题。我也会跟柴二解释清楚的。谁都挑拨不了我们三个人。”
谢景衣重重嗯了一声,“嗯,快走吧,一会儿人该来了。你走远了,我再走。”
官家抿了抿嘴,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水榭这边,离宫院不近,如今时辰尚早,来来往往的人不多。谢景衣丝毫不担心,官家能够避开人,回到书房里去。
年幼的时候,他也是个没有人管的,不受宠爱的野孩子,整个大陈宫里,有那个地方,他同柴祐琛没有去过。怕是连狗洞,都钻过了。
并没有哪个人的人生,是轻轻松松的,只是有的人,不爱说罢了。
谢景衣掐算着时辰,走了出去,又将那锁锁上了,将发簪插回了头上,看了一眼被她划破的窗户纸,心中便有了主意。
……
“我到长桥边的时候,慧知刚好赶到,我便同她一道儿,去了花园。你可发现那窗户纸破了?”
柴祐琛轻轻的摸了摸谢景衣被纱布包起来的额头,“看到了。所以不等那个嬷嬷开门,便抢先打倒了她,从她身上掏出钥匙开门。这时候,所有的人,都会注意那个嬷嬷,不会有人注意窗户纸了。”
谢景衣一把搂住了柴祐琛的脖子,“我就知晓,哈哈,我们就是最默契的。我去摘花,连枝带桠的抱了一大捧,目的有二。”
“第一,撞太后下河。老妖婆一把年纪,经不住几次折腾了。二来,你冲出门去的时候,恰好用手中的花纸撞了门,花枝弄破了好些格子,不会有人再注意到那个被你划破的地方。”
柴祐琛说着,又摸了摸谢景衣的额头,“谢三你很聪明,但我不想你再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初春的水有多凉,你当我不知?忍一时之气,日后定将讨回。”
谢景衣闻言,整个人的心都柔软了起来,便是说话的声音,都没有那么急促了。
她伸出手来,戳了戳柴祐琛的衣襟,那衣襟上,绣得一些藤蔓的纹路,这是她绣的,她总喜欢这种出其不意的华丽。
柴祐琛被她拨弄得有些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黑着脸说道,“别动。”
谢景衣咯咯的笑了起来,“柴二你心软了好些。以前我上刀山下火海的,你可从未怜惜半句。这回跳了个河,砸破了个头,你便受不了了。”
“唉,我的夫君太心悦我了,真令人烦恼!”
柴祐琛闻言没有反驳,轻轻的看了一眼谢景衣的小腹,一把搂住了她,“嗯,那你可能要烦恼一辈子了。”
谢景衣一听,坐了起身,撸起袖子,白嫩嫩的手臂,在柴祐琛面前晃了又晃,“你看你看,鸡皮疙瘩都起了,肉麻不肉麻你。”
“此番咱们将计就计,皇后永世不得翻身,简直是大善!说不定,有朝一日,我二姐姐美人有美福,还能捞个皇后当当。”
柴祐琛并未觉得她说得有何不妥当,不管上辈子何如,这辈子后族倒了,谢景音有皇长子在手,那的确是最佳人选。
只不过,短时间内,怕不是不会再立后了。太后自然想要再送齐姓女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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