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猛的刀光席卷而下,四溢的乳白色气浪崩散开来,盘膝的老者带着奇怪的笑意被瞬时扫成青烟,随着老者的泯灭,原本的亭台楼阁一时塌陷入无边云海之中,一切的动景微微一顿,一下子在千杀的眼前消失无踪。
“咳咳。”千杀的脚步因嘴角溢出的血迹而停了下来,原本周身勃发的气浪消散开来,他弯下腰跪坐于地,无形的刀刃支撑着他的身躯没有倒下,他摸了摸小蛇的头,小蛇的信子便微微扫过他的手指,他擦干嘴角的血迹,笑意从弯曲的嘴唇散发出来。
“呵呵,传说自从上古三皇订约,击杀‘熵’于泰山之颠,而后法祖伏羲建天官殿于其上,自此天官殿便司管镇压魔神之职。”千杀自言自语,缓缓道来,不知不觉无尽云海化作一片黑暗的空间,如同6感皆失,只有千杀沙哑的声音在不断回荡。他继续说到:“咳,呵,到八十年之前,当任天官赤精子,性格怪诞,趁武皇南伐之时,以天官信物阴阳法镜击断天官殿撑天神柱,又打开武殿神墟,使武皇一脉血咒加身,此后便不知所踪,呵呵,不想赤精子前辈竟一直未曾离开,千杀只是不明,为何!身为三皇后裔!不尽司天职,反而做下这等恶事!”千杀大吼之下本已平静的血气,又翻腾起来,不由得吐出一口鲜血来。
四周的平静,好像吞噬了一切,千杀的身躯孤零零的落入其中,他抬起头来,眼前一黑一白两道气息绕做太极之像,旋转之间散发出玄妙之感。
千杀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先前的白衣老者忽然至千杀身后显出身形,大袖翻飞鼓动,老者俯视着跪坐于地的男人,眼里古波不惊,他微微开口:“何谓道?”这寥寥三个字如同有无尽的魔力一般,让人不得不回答。
“道,道,道?一阴一阳是为道!”千杀搜肠刮肚翻出先人所讲,汗水便不断从额头滚落。
“一阴一阳?”老者轻轻弹指,原本不断旋转的黑白二气立时静止,原本和谐的太极之形随着动态的失去瞬间崩塌。“一阴一阳是为道?阴阳之间是为道!哪何谓法?”
“法,是否言既法?”千杀的声音开始迷茫,身躯便越来越不堪重负,那怕他那易经煅骨踏入先天的身躯也被压得弯折。
“法,言既法,划分阴阳是为法,颠倒黑白是为法!”老者的双眸探向虚空,随着他的眸光一道细线延伸开来,从黑暗中诞生光芒,从光芒中诞生黑暗,原本消失的太极便从新显现出来,只是于前次不同,这次这无尽的虚空都好像被划分开来,千杀茫然不觉,老者搭住他的肩头,后退一步,恍惚之间便踏出那阴阳旋转的天地。
“何谓天?何谓地?”老者的须眉微微淡化,原本就飘飘欲仙的身影越发的淡漠,好像要消散于天地之间一般。
双眼一片迷茫的千杀被这洪钟大吕的问话惊醒,却被问的哑口无言。老者这次却不再答话,只是轻吒一声,那旋转的阴阳二气立时崩塌,交接之处发出开天的神音,地火水风便漭漭滚动而出,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只看见一切都平静下来,老者与千杀盘坐于碎星之上,一切星辰运转尽显天地之伟力。老者探手之间一壶清茶显于千杀眼前,老者倒上一杯,便一饮而尽,不知喝了多少杯,老者抛开手里清茶,笑着说道:“都郎卫官!当年深渊妖龙踏入商羊山,三军六将摧枯拉朽般泯灭于龙息之下,朝野震动,当时山王杨文广立下招贤榜,能击杀妖龙者必有重赏,三月之后一无名侠士苦战一天一夜,以其配剑‘镜花水月’斩下妖龙头颅。山王立封其都郎卫一职统御精兵,专职守卫梦之深渊。老道一直欲看是如何神剑能斩下妖龙之首,如今一见刀倒是好刀,只是人差了点,哈哈哈哈。”老者大笑不止,原本飘飘欲仙之感消失不见,反而如同小儿一般,全无天官殿主之威严。千杀却低首垂眉,并不答话。
等了一会儿老者笑意渐去,微一沉吟,便探手虚空之间,一柄水火交缠之剑便显现眼前,老者起身站定舞动长剑,细细的剑尖便划过一个又一个的圆弧,每一剑都没有一丝干涩,时如同秋水长流,时如长河落日,剑花飞舞,开始尚只有一人,到后来好像无处不是剑弧,无处不是人影,又好像都是幻影,舞动之时并没有一丝丝真气流动,却好像无尽的道痕烙印虚空,每一次的回身,每一次的踏步都让空间凝塞不再流动。当老者一步走出剑幕,手中水火长剑便化作虚无。老者回身拂动长须,笑道:“既是‘镜花水月’当是轻灵的路子,你那般胡砍,若是让当年那无名侠客知道,非得从坟地里跳出来掐死你这小子不可。”千杀听罢抿嘴一笑,耳上的青蛇也微微荡漾,他忍笑答道:“千杀原本一直习练玄武枪法,得此刀不过月余而已,是以不太熟练。”
老者听罢又说道:“杨千杀?好奇怪的名字,你是那老混球的第几个儿子?”千杀听得问话抬头不卑不亢的答道:“先皇末子杨元坎,字千杀,现为山王禁卫都郎卫官,得赐印剑‘镜花水月。”-
“我追月如风,她的味道太浓。说也不懂,看也无用,都在心中,入我眼瞳,黑夜也倾世一回。”追寻一回,凌云在夜里沉醉,管不得那满脑子的胡乱想法。黑夜里重新找回。熟悉的寻龙决念在口中,凌云双目透出神光,那一抹妖气看在眼中,一股紫色色彩夹杂着黑色的发丝蔓延开去。凌云骑着僻邪便追上前去。
情咏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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