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瀚每日苦思当日壁画中所看到的图例示意,意图找到回去三山的办法,可惜这是其中任一环节出了问题,就完全无用的,而且不知道会把他送去何处,岂敢轻易尝试?
因此一连几日全无进展,派往三山送信的人倒是出发了。
白素在这里经营了五年,纵然对权力并无渴望,可她得天独厚,身边还是有些亲信的,因此派了一个心腹,怀揣杨瀚的亲笔信,踏上了最早离开海港的大船,远涉重洋,奔向三山。
研究那五元神器,一到了头昏脑胀的时候,白素就会邀请杨瀚一起出游。
对这蓬莱世界,杨瀚也确有好奇之心。
再者,做为三山之主,他将来不管有没有野心征服各大洲,但来往是不可避免的,多些了解并不是坏事。
因此,数百人参加的大型宴会,杨瀚见识了。
他还跟白素一起,享受了蓬莱独有的沐浴文化。
偌大的浴池,比起祖地时杭州府那个人造温泉的浴池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其中奢华无比。
杨瀚还去了帝国图书馆,好在这个世界通用的是汉字和汉语,因此阅读全无障碍。
杨瀚特意选了几本关于蓬莱洲历史发展以及地理山川的书籍,本来对一个外国人,尤其是外国的君主来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是,白素毫不在乎,还帮他做了遮掩。
杨瀚还跟白素一起去观摩了蓬莱医生的开刀手术,这是与三山医疗体系全然不同的一种治疗手段。
三山洲和祖地一样,对损毁遗体的行为,是要治以重罪的,因此解剖学难以得到发展。
杨瀚看了不期然地想起了许宣,许宣年纪轻轻,但医术很高明。
解剖人体,从而对人体有更多的了解,对医术的促进,无疑是有用的。
以后也许可以从蓬莱洲引进一些医生到我三山洲。
杨瀚想着,瞟了白素一眼。
白素凝视着正在做手术的医生,神色幽然,或许……她也想起了那个曾伤她很深的男人?
这个女人,天性乐观,但情路却也未免太坎坷了些。
五百多年来,她只真正动情,爱过两个男人,一个内外交困时,把治理国家失败的责任推卸给了她,把她活埋在马嵬坡。
另一个,获悉她有长生的本领,想要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也着实可怜了些。
杨瀚轻轻一叹,伸手握住了白素的柔荑,她的小手,有些玉一般的凉意。
白素回眸,看到了杨瀚目中的关切之意,向他嫣然一笑,道:“蓬莱,有角斗士的表演,要不要看?”
杨瀚笑道:“久闻其名,宋词如今就在我手下,我曾听他说起过,他以前,就是此间角斗学园负责修缮兵器的人。”
白素笑道:“很有意思的,走!”
角斗,确实很有意思,但是也太残忍了些。
杨瀚见过斗鸡斗蟋蟀,还是头一回看见把两个同类关进那角斗场,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可是,看到全场数万人兴奋地欢呼呐喊,杨瀚明智地咽回了谴责的话。
彼此终究是不同的文化习俗,蓬莱洲还允许解剖人体呢,这在三山,何尝不是大罪?
“不喜欢?”
白素转头,看到杨瀚平静的表情,忍不住问道。
杨瀚摇摇头,掩饰道:“没什么,我只是忍不住又想到了五元神器,在琢磨……究竟该如何回去?
如果按照完全相反的布设,会不会就能回去了呢?
我……有些不确定……”白素转过头,向着欢呼的臣民轻轻招着手,轻轻地道:“要是实在回不去,不如留下,做我的王夫啊。”
呐喊声太热烈,白素说到后来,又有些心虚,压低了声音,所以杨瀚只听清了“要是实在回不去,不如……”杨瀚忍不住凑近了些,问道:“什么?”
白素红着脸道:“我说,要是实在回不去,不如……等我准备一条大船,再送你回去啊,你研究明白了那神器的用法,再来接我。”
杨瀚苦笑道:“若是实在不成,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我没有第一时间就乘船回去,就是担心……如果先水路、再陆路,如此辗转回去,三山洲已然大乱到不可收拾。”
白素明眸一转,道:“那你接了小青回来啊,到蓬莱来!”
杨瀚点点头:“幸好,我留了一手,由小青坐镇忆祖山,又有荼单、文傲等武将、高初、李淑贤等文臣辅佐,大秦就算乱了,我们把山口一扎,山外的基业,也未必就会丢了。”
杨瀚心中有了决定,他霍然转向白素,说道:“这样研究下去,不是办法。
行船虽慢,但是还是为我准备……”杨瀚刚说到这里,一位军官模样的人快步走到白素身边,弯腰对她耳语了几句,白素黛眉一皱,拉了拉杨瀚的手,站了起来。
一见奥古斯都要走,场上立即吹起了号角,正殊死搏斗的两个角斗士马上停了下来,落了下风、已然受伤的战士趁机恢复着体力。
无数观看的蓬莱人纷纷起立,向他们的第一公民,伟大的奥古斯都陛下抚胸致礼,目送退场。
杨瀚陪在白素身边,离开大角斗场,登上了马车。
车门儿一关,白素便吁了口气,道:“西蓬莱,要出事了。”
杨瀚疑惑地道:“什么?”
白素道:“宋词当初是因为发现了一桩大秘密,被人追杀,因而逃离蓬莱的。”
杨瀚道:“这小子,倒不曾对我说说过,你怎么突然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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