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南宫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大半月的时日,南宫响早已等得按捺不住,接着便是心灰意冷,正要冷成死灰的时候,终于见南宫毓和紫丞一行人回来了。一看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子,便知是出了远门,风餐露宿的奔波,连几个女子的妆容也沾了外面的狼烟烽火。
南宫毓踏入了熟悉而陌生的家,迎面对上一男一女站在堂中,他们身后那绣着一轮红日的鎏金壁毯,透过一张锦绣江山图的镂空屏风,将这两人映衬得高高在上,仿佛是对入门的宾客不屑一顾。
那男人正值中年,头发已有些发白,旁边的女子倒是还风韵犹存,人长得不错,只是眉心眼底都长出了一抹算计。
南宫毓窘然的摸摸后脑勺,尽可能谦卑的唤道:“爹……二娘……”
紫丞立在南宫毓身后,聚目向那中年人望去,见此人仪表并无伟岸过人之处,不想他竟是镇水的头领南宫尉,竟是成都的一方人物,想来定是有些过人之处的。
却是南宫尉一见南宫毓,一肚子火就冒了上来,一手拍在金色梨花木椅的扶手上,大步冲了上来,口中喊着:“混账!!你还知道回来——?!”
南宫毓脊背一直,就知道是这样一幅光景啊。好在苏袖如一阵风急忙插到了南宫毓前面,对南宫尉道:“南宫先生,请您先别动怒!有话好好说啊!”
南宫尉的火气被苏袖的出现硬是压了下去,他赶忙拱了拱手,问候道:“苏都尉,你怎么也来了?”
苏袖忽觉自己好大的面子,真是不好意思搀和南宫家的家室啊,不由的赧然一笑:“啊哈哈,其实此事我也有牵涉其中,南宫先生,总之一切都是误会——”
“苏都尉,你不必多说。老夫知道你是来帮我这不肖子说情的。”南宫尉打断了苏袖的话,他刚才已经给了苏袖面子,接下来就要行自家的家事了。
南宫尉继续冲过来,一手拽过南宫毓,冲着他咆哮起来:“混账东西!你是几时学会推诿责任的?!居然还将苏都尉拉下水!你究竟想胡闹到几时!就算你不要脸,我南宫家在成都还要不要脸?!”
苏袖一怔,忙道:“南宫先生,事情不是这样的……”
这简直像是一场闹剧,紫丞淡漠的看着,在接到南宫毓的眼神求救后,遂疏离的开口了:“原来镇水的头领是如此不讲理之徒,也难怪那些百姓行事蛮横。
南宫尉气得竟身体不由后仰,险些仰倒,赶紧丢开南宫毓后退了几步,吼道:“你、你说什么——?!”随即剧烈的咳嗽起来。
紫丞不紧不慢,似是偏要将南宫尉的气焰给戳破,信步走上前来,特意重复了一遍:“我说镇水只是一个空有仪式,却无诚心,愚昧无知,罔顾人命的组织。”
“你、你!!”南宫尉几曾被客人如此讽刺,咳嗽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南宫毓不免忙阻止道:“紫丞大哥!”
南宫尉一见这阵势,更是气不打一处出:“哼!好!好!你这个不肖子!这次还交了这么些‘好朋友’啊!”咳嗽得不成模样。
那位中年妇人,葛氏,急忙碎步过来,娇滴滴的揽住了南宫尉,劝慰道:“老爷,你患的风寒还没痊愈,别动怒啊。”伸手抚了抚南宫尉的胸膛,扶他坐下后,便拈着一条手绢颐指气使的走下来,眼波一横,瞬间露出一派刁妇神色,和刚才根本判若两人。
“哼,你们几个扰乱驱邪仪式的事情经过,我们都已听卫士详细说明了!”妇人指着几人骂起来,接着又指向了南宫毓,骂道:“你这个败家子!你除了整天离家玩乐,败坏门风之外,还会些什么!这次居然还勾结外人来破坏南宫家最神圣的仪式!哼,你简直就是南宫家之耻!”
葛氏骂得可算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了,可是南宫毓却郁郁的问道:“二娘……爹患了风寒……?”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自己却不知道……“有找大夫看过吗?”
“哼!老爷的事不用你担心!”葛氏狠狠一挥手绢,毫不掩饰眼神中对南宫毓的厌恶,“你这个败家子!别刻意扯开话题!你以为用问候几句,就能刻意表现出你很孝顺吗?!”
这番话连南宫响都听不进去了,低声道:“娘,毓弟关心爹的身体是天经地义,你何必如此说他?”
葛氏一怔,连忙故作伸冤之状,说道:“响儿,你的个性就是太过温和,才总让别人踩在脚底!娘可不像你这么好欺负!”继续教训南宫毓,“你这败家子!如果有你大哥一分孝顺,老爷也就用不着日夜为你烦恼了!”
葛氏一怔,连忙故作伸冤之状,说道:“响儿,你的个性就是太过温和,才总让别人踩在脚底!娘可不像你这么好欺负!”继续教训南宫毓,“你这败家子!如果有你大哥一分孝顺,老爷也就用不着日夜为你烦恼了!”
南宫毓一时郁郁,没有回答。
旁边楼澈实在看不过去了,拍了南宫毓一把,道:“喂,南宫小子!听着婆娘左一句败家子、右一句败家子的,实在让本仙人听得很烦心!这样吧,不如楼澈大爷我帮你封住他的嘴!!”
说罢就挥出了寒玉帛,一身晶莹剔透的金光如蝴蝶般从楼澈身上被召唤出,打着旋就要扑向葛氏。
葛氏霎时就变了脸色,吓得抱头躲到南宫尉身后,杀猪一般的叫道:“呀!老爷!有人要杀我!!救命啊——!!!!”
南宫毓急忙抬手把楼澈那支大毛笔给暗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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