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你们所说的在下明白。”荀谌听刘易与潘凤说完后,不禁有了几分开怀,脸上愧疚之色稍减。他沉呤了一下道:“投效太傅不是不可,只是某有些话不吐不快,亦有些疑惑,想请太傅答疑。”
“哦?有话尽管说,在下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刘易明白说服荀谌投效自己的事差不多成了。脸色正容道。
“一事不明,这两日,某亦听说了,说韩馥大人有把冀州牧之职归还新汉朝。把冀州归还朝廷之事,不知道是否确有其事?”荀谌先拿这个来问。
刘易与潘凤相望了一眼,刘易示意潘凤说。
潘凤点了点头道:“这事,是某所想,请太傅出兵救援韩馥大人,并让太傅可以有一个名义出兵冀州,自始至终。韩馥大人并没曾有过这样的意思。”
“哦,原来如此……”荀谌听后,不禁仰天叹道:“我就说,以韩馥的心思,必不可能主动说要把冀州交还朝廷的,但如此一来,怕韩馥命不久矣……”
“啊?荀先生为何有此一说?”潘凤听得心里一惊,急问。
“无双将军。你随韩馥大人那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韩馥,他虽胆小。但亦是一个爱惜面子的人,亦是一个有点小心思的人。你进京见太傅,并弄出了这么一个动作来想救他,但是他会怎么想?他必会想着你亦已经背叛了他,欲把冀州之地送给刘易,他未必会恨你,但却必不想与你再见面,又或者说,他不再相信我们。就似他从袁绍软禁之中逃了出来,难道就没有人再愿意相随他了么?他难道就不知道还有不少人在关注着他要助他么?可是他却不敢与任何一个人有联系。自己一个人逃得无影无踪,这就说明了韩馥大人的心境问题。他不再相信任何一个他的旧部了。所以,他必不会投新汉廷。”
“什么?怎么会这样?那、那他会投去哪?”潘凤不禁呆眼了,不知道最终的结局会是这样,自己把刘易请到冀州来,又想出那个办法。无一不是想救韩馥一命,可是,却换来韩馥的不信任。
“去哪里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不管他投何人,都会被害就是了。”荀谌叹然道。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刘易见两人情绪有点低落的样子,劝道:“世人最难揣测的就是人心,我们能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做认为是对的事。至于韩馥如何想,能不能接受韩廷的任命,这个,不是你我可以代其决定的,或者,我们以为是对的,他却不以为然,真要有会么的不测,亦不能怪你们。”
“罢了,太傅说的是。”荀谌心里释然,他力主袁绍来与其共治冀州,还不是看到韩馥软弱的性格,必保不了冀州,为了保韩馥一命?才会建议韩馥引来袁绍?
他接着眼内闪过一丝亮光,目光炯炯的对刘易道:“那么,太傅如何看待冀州的事?”
“冀州?”刘易侧头看了一眼他,心里转着念头,想着他想说的意思。
但刘易跟着便道:“冀州地域广拟,民多,利耕作,但亦是多事之地,兵家必争之地,谁占冀州,必可以在短时间之内掘起,征得大军,但是,因四面受敌,纵一时强盛,但怕亦不会长久。”
“嗯?如此说,太傅此次来冀州,未必是为了冀州之地吧?”荀谌疑问道:“冀州地大物博,百姓千万,太傅何不乘袁绍立足未稳,一举占了冀州?如此,方可使得冀州千万百姓可安居乐业,休养生息。”
“哈哈,占冀州易,治冀州难啊。”刘易知道荀谌亦是一个着雄谋之士,肯定会有他的一翻见解。
果然,荀谌道:“以太傅的才能,焉会治理不好冀州?冀州百姓,自黄巾暴乱以来,就难有安生的日子,太傅为大汉百姓操心,天下无人不知,这冀州百姓,亦是大汉百姓,太傅何不出大军肃靖冀州,败袁绍夺下冀州管治,但太傅却无心夺下冀州,这岂不是看着冀州百姓处于水深火热当中不顾?”
“这个……”刘易想了想才道:“荀先生,某之所以说,占冀州易,治冀州难。其中的意思,并非单指治理冀州,而是指如何保住冀州不会再陷于混乱之势。冀州四面受敌,又无可守之险隘,冀州四周诸侯,可随时出军从多处侵入冀州之地,假如某夺得了冀州,并不是愁治理之事,而愁如何应付来自四面八方诸侯的入侵之事。可以想象。哪怕我刘易据了冀州,实行了管治,可是,不几天。便又受到防不胜防的军马所侵袭,使得当地百姓不时受到兵祸,一次两次,他们反复在兵祸之中受害,如此,又怎能谈得上把冀州治好?怎么能说得上让百姓安居乐业呢?”
荀谌点点头,觉得亦是这个理。他道:“那么,太傅觉得如何才能把冀州治好?”
“呵呵,这要看情势了。我想问先生,你说,冀州之害,最大的是什么?”
“冀州之害?那……那自然是兵灾了。”
“对,就是兵灾,一天不解决冀州常受兵灾之扰。就一天不能谈冀州百姓安居之事。”刘易伸出一个指头道:“首先,影响最大的,并不是韩馥与袁绍或与公孙瓒大军之间的争战。他们的大军。虽对当地百姓造成一定影响,但是,他们毕竟都会有一定约束,并不是最大的兵灾。”
“哦?那太傅的意思是说?”
“呵呵,莫非荀先生忘记了黑山黄巾余孽?对冀州危害最大的,应该是黑山张燕,他聚拢了上百万黄巾军在黑山盘据,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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