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一望着远处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久久的,没了动作。
木子青啊木子青,你这是活该。当初既然放弃了她,现在她和谁在一起,与你又会有什么关系。
无论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她的。你早就做了自己的选择。
泽一的眼神变得黯淡起来,刹那间,他的眉头皱紧,只觉得自己腹部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迅速蔓延全身。
他正准备转身离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很重很重,就连只是走几步路,他现在都会感觉那么吃力。
他明白,他的那个病又犯了。
他硬撑着自己的身体一步步向谷外走去,终于,他看见谷外白雪皑皑,世间似纯白。
糟糕,这次出来他居然没有想到他的病会提前发作,更加没有想到,因为这极北之地寒气太重,会让他的病变得愈发严重。
他只觉得自己头脑变得一片混乱,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正在此时,他看到了不远处那条弯曲的山道上驶来了一辆马车。
而驾车的人,正是玉溪。
“驾。”马车上的女子也看见了他正在看她,她看着他的眼神有不安,有焦急。
还有一种连她自己也说不清的感觉。
她让马儿跑得更快了,终于,就在他觉得自己力气用尽,即将倒下的时候,一双温暖的手扶住了他的身体。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皮也觉得越来越重。他还是努力的睁开眼,一眼看到的是玉溪快要哭的脸。
之后,他只觉得自己到了一个很温暖的地方,便昏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他昏迷后的具体情况,但他待在马车上的时候,迷迷糊糊中他听见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一遍一遍道:
“木子青,你绝对不可以死。你放心,我这神医的名号也不是随便喊出来的,你若是死了,岂不是砸了我的招牌,所以你必须给我活着。”
他对她,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态度,合适的方式。她待在他身边已经有两年了,每每,他想要撵她走,可每一次她都会自己站在皇宫的城墙下。
这次,他也随便找了个理由,让她去更远的地方医治更多的百姓。可,没有想到,她还真是甩不掉,自己又跑回来了。
待到他再次睁开眼,他已经回到了越国,回到了皇宫。
原来,他已经昏迷了六天了。
这一次,他昏迷的时间比以前长。
也是清醒后的第一眼,他看到的是在他床边已经累得睡着了的她。
他是在两年前认识她的,两年前,也是他病发的时候,宫里的御医们用尽了方子,也难以根治他的病。于是,越国上下招揽可以医治他病的大夫。
那次,皇榜贴出去三天都没有一个人敢揭。第四日,有人来通报说,有个女子揭了皇榜。
他将她召进宫来。她却丝毫不惧怕他的地位,她只拿他当个普通的病人。
她自称她是个行走江湖的医女,专门医治世间各种疑难杂症,她这一医治,就整整两年了。
有时候,他会很认真的问她,我的病是不是永远都医治不好了。就算是你医不好我的病,我也不会怪你的,你也不必为了做一个大夫的本分而将自己留在这冰冷的皇宫之中。
他一字一句皆是真话,他也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活多久。自己这个病,身来就有,而且,越来越重。
他和她,并不会有交集。
而她总是笑着回答:在你自己的病还没有好之前,是绝对不可以说自己的病医不好。作为一个病人,你应该保持足够好的心态。
她故意在避开这个问题。
他知道,她的言外之意是,等他的病好了,她才会自己走。
可,这个病似乎连她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可以医治好。
这一次,他跟以前一样幸运,有她的医术在,他没有死。
南国没有北国那么严寒,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转眼间,便是桃花三月了。
南国的春天来得很早,南国的春天也愈发觉得很美。尤其是越国皇城内的大片桃花林更是开得盛美。
也是三月的某天,他独自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居高临下看着热闹繁华的皇城。人们暂时安居乐业,国家也暂时繁荣昌盛。
看着自己亲手治理的国家,那就是他放弃所有换来的成果。
他至今记得父皇病死的时候,让他许诺他一定要找回血灵珠,一定要实现他父皇一声都在寻找而却没有实现的梦想。
他是越国的帝。
保卫江山,治理国家,抵抗渝国,找回至宝。
他的身体在这个美丽的春天里渐渐好起来了,他时常都在江湖中暗中寻找血灵珠的下落。时常,他也会偶尔对着月亮想起那个雪夜,她最后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次。
或许,那也是他最后一次见她了。
仲春三月的某日,春光明媚,暖风和煦,花园内桃花纷飞,如无数粉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很美。
也是那天,玉溪一脸淘气的样子,在一棵很大的桃花树下,准备了她亲手蕴藏了两年的烈云嫣。
在他的印象中,她一向是不爱喝酒的,至少,跟在她身边的两年来,她是从未喝过的。
他赶去之时,她已经在树下等了很久了。
我在不远处恰好看见她的侧脸,天真,无邪。
他放轻了脚步过去,她却似乎并没有察觉。纷飞的桃花飘落到她的肩上,发上。
“喂,你怎么才来啊。”他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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