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胄说话之际,不断审视几人神色,片刻间便心知肚明,自己所言之事,除了苏长莫,其他应该都已知晓。
苏长莫疑惑看着无双,眉宇间迷雾重重。
无双冲着苏长莫浅浅一笑,转头盯着黄胄,咧嘴笑道:“既然我们知晓此事,那大将军前来又所为何事?”
兴师问罪,带的兵甲不够,若是另有他事,那便更是有趣了。
黄胄紧了紧黑衫,似是有些怕冷,“黄胄此来,是为赤方国求个生路。”
“将军此言何意?”
黄胄瞬间起身,长揖不起,“王上愚钝,至今认不清玄修厉害之处,才有次冒犯,但黄胄明白,若是各位因此问罪赤方国,那便是一国之祸,若因此国本动摇,置万民于水深火热,黄胄不忍,因此特来请罪。”
无双抬手示意黄胄落座,摇头笑道:“无妨无妨,小事而已,又何至于问罪。既然诸事已了,那还言归正传,说说将军正事。”
众少年心生疑惑,黄胄明明已经说完所求之事,又哪里来的其他正事。
黄胄双眼微眯,连忙举杯笑道:“先生神机妙算,黄胄佩服,先敬先生一杯。”
无双也不饮酒,只是笑的不怀好意,“开口便是逆贼,却又为赤方国求情,你倒是有趣。”
黄胄沉声道:“先生莫怪,为赤方国求情并非为王上求情,是黄胄不忍万千将士护佑的黎民百姓承受莫名怒火,才因此将王上拙册和盘托出,当然是逆贼无疑。”
“你与他平起平坐,一句牢骚话,算不上逆贼,大将军该多说说自己所图。”
黄胄低头大笑,“什么都瞒不过先生,但我若说我今日无所图,先生可信?”
钟无魅眸中精光一闪而过,这黄胄果真是个老狐狸,一句话藏上今日二字,意味全然不同。
无双对黄胄的小心思自是一清二楚,却也不好撕破脸皮,扫地出门,大哥千叮咛万嘱咐,要少惹事端,若非如此,依着自己性子,胆敢堂而皇之耍这些小聪明,一巴掌拍死了事。
“那大将军是日后有所图谋喽。”无双慵懒伸腰,针锋相对,言辞冷漠。
黄胄也不反驳,神色悠闲,缓缓饮酒,“在下今日前来,除了替我赤方国求情,主要还是想见见苏兄弟,看看让家里那位王上如此煞费苦心的少年是何等英姿,也是看看在各大仙宗眼皮子底下当了漏网之鱼的苏兄弟,到底天资如何,要知道,自古漏网之鱼,若非渔网有缺,那便是蛟非鱼,成龙在望。”
无双双眼微眯,略有惊讶,此人倒是聪慧,比那位未曾谋面的赤方国皇帝想的更透彻,心思也更深沉了些。
“将军已然是个扶龙之臣,怎么还想另起炉灶,再走一遍扶龙之路?”无双对黄胄到底作何打算不甚上心,但对黄胄如此的推心置腹,言无不尽倒有几分好奇。
黄胄笑道:“正因为走过了一遍扶龙之路,才知道难免看走眼,护着一条虫子多年,所以不得不再重新想想日后何去何从。这不就来了此处,遇见各位仙人,看有无一二同道中人,日后好一起为苍生做点微末之事。”
无双大笑道:“将军此话,有谋逆之嫌,今日对我等说这些,可是颇为不义,拖我等下水啊,这罪名,小道担不起。”
黄胄起身,弯腰给无双斟酒笑道:“先生说笑了不是,今日此间言语,若天下有旁人知晓,黄胄以死谢罪。不瞒先生,这天下局势我自诩看得清几分,如此大势之下,该有人做一些惊天动地的壮举,若只是一个赤方国,那便是囊取物,无甚难处,但是我等不能只扫自家门前雪不是,四海七洲,亿万苍生,在这大乱之下该如何自处?黄胄不才,想借着这个机会试上一试,看看能否还天下太平。”
男子言语,对几位少年而言,震耳发聩,惊心动魄,此人胆气,图谋,未免太大。
无双笑道:“你要一统天下,自立为王?”
黄胄徒然举杯抬头,微微失神道:“黄某尚有自知之明,做不来天下之主,只能算个马前小卒,因此,才想苦苦寻位人间真龙啊。”
“我这小师弟,可做不来真龙之位。”
黄胄缓缓放下酒杯,双手抱腹,静静看着苏长莫,“黄某何曾说过苏老弟是人间真龙?大道同行,除了主仆,还有挚友。”
苏长莫被男子灼热目光盯得微微脸红,低头不语。
无双同样转头看着苏长莫,“你之王朝,与当下又有何不同?不过换个人坐在那椅子上罢了。”
黄胄瞬间豪气万丈,朗声道:“天下一统,无论仙凡,皆为臣子。”
无双举杯之手微顿,目光审视,重新打量眼前这位赤方国大将,银戟黑甲营统帅,金丹修士,黄胄。
几位少年,隐隐觉得气息凝滞,呼吸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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