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记住这个味道,记着这个小少年给他的善良。
乐儿吃完后没有在说话,拿起腰带的另一头,把它同样的婉在手腕上,半蹲下身子,伸手去扶少年,借力站起身来,可是长时间坐在坑底,双腿一下没使上力,经不住往前面扑倒,乐儿迅速向一旁侧身,用肩膀使出全身力气架住他,没有在摔倒在地上。
少年整个身躯站在乐儿身后,双手扶着这个弱小却满是力量的肩膀,脸与脸也到了极限的近,只要稍稍移近一点,就有了“肌肤之亲”。身下的乐儿好像有所顿悟,往旁边微微移动,顺便使力带着少年走到缓坡旁边。
乐儿拿出刚才用过的匕首,开始攀爬,爬到一半在用匕首往上凿洞,她的动作看起来很笨拙,完全是用身体本能在攀爬,没有一丝技巧可言。
其实在刚才乐儿扶着少年走的时候,少年用手拂过她的手腕,知道她不会武功一点内力都没有,甚至她的体质现在也很虚弱,她的手腕那样细,面色泛黄,一看就是长时间营养不良造成的。
就算至此,也没有拒绝他,她是真的要救他出去。
一阵寒风刮过,预示着乐儿爬到了地面,没有时间去观察周围,用力拉了拉腰带朝坑里喊道:“我上来了,你可以吗,我要用力了”。
少年一直观察着乐儿的攀爬,连眨眼都不曾,直到手臂上传来的拉扯之力,才让他微微闭了一下干涩的眼睛,也把那眼里的关怀之情闭在了心理。
这份关怀不该出现在他的眼里,从小生长的环境,接受的教育,不该对一个相处不到一个时辰的陌生人的身上。
受伤的右手不能使大力气,只能稍稍用力抓着她挖出的小洞,把最后的内力移至脚上,借用腰带上传来的力道,开始攀爬,这条腰带成了他们两个的纽带,传送着对彼此的信任,他信她不会松手。他信她!
马上就要爬出去了,却在最后一步左脚被雪一滑,千钧一发之际乐儿用上最后的力气向后拉,少年同时踩在搭在坑口的枯树枝上,一个借力向前扑倒,摔跤了,第一感觉,心突然重重的跳了一下,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地上了,慢慢的恢复知觉,感受着脚上先是凉,但是马上就有点热热的,动一动就是那彻骨的钻心的疼痛。绞痛,全身冰凉,迸沁着冷汗。。。。。!
乐儿也仰面朝天的摔在了雪地上,待反应过来马上爬到少年身边,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同样摔倒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他,强忍着绞痛微微一笑,告诉她实情:“你没受伤吧?我没事,就是崴了脚了”
乐儿微微摇头,爬起身来扶他站起来,本来就身受重伤,现在加上脚伤,后面的路还要靠她了,乐儿这次没有在矫情,执起他的左手越过肩膀,让他把重心靠在自己得肩膀上,拖着他往前走,一丝暖流因为她的靠近而温暖全身。
这些动作做起来行云流水,不拖泥带水,少年瘸着脚靠在她身上,尽量让右脚使出全力,他知道其实她已经很累了,迎着风雪一步步向前走,缓缓道:“辛苦你了”
乐儿还是微微摇头,不答话。这个反应却没让少年退缩,惜字如金的他反而想要与她多说话,不知是以此来分担受伤的疼痛,还是内心里想要更亲近这个小丫头。是的他知道了这个小少年是个姑娘了,再次的这个近身,一身男孩的装扮,这个就不是秘密了。
看着呀鬓角薇薇泛起的汗水,不自觉的问起:“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嘶。。。。”
这些问题有点唐突,但是尾音的隐忍知道了他在忍受着怎样的疼痛,开口说道:“安乐,已经满12岁了。”
“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於忧患,而死於安乐也。”
“不是的,”
“不是让你警惕安乐之心吗?”
“父亲是为了我能安逸快乐的生活”
“。。。。。”
安逸快乐的生活,是家人对她最好的期盼。
怎么看也才九、十岁,看他瘦小的体格,蜡黄的面容,掩盖了太多。也就在此时借着雪光他发现了她不愿说话的秘密,嘴唇褐红,之前以为是正常颜色,离近了才发现,深深的牙印已经把嘴唇折磨的不像样了,嘴角的暗红已经干涸,不知何时她就开始折磨这张嘴唇了。
那抹褐红深深刺痛他的眼睛,预示着她刚才真的有多大力气使多大力气拉着他逃出困境,一面之缘的人对他至此。十六年的光华见识比不上这个小丫头带给他的震撼。
有些沉痛的问道:“这种天气,天也黑了,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乐儿稍有犹豫,但是还是说出实情:“爷爷风寒加重,城里医馆不愿施舍药材,我来找草药”
简单的三句话,里面的讯息却让少年探查到了所有。
没钱看病,只能靠施舍药材。
家人的病已经重威,在没药医治恐怕就不行了。
以至于为了治病,冒着生命危险来寻找草药。
缓慢用右手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塞到乐儿的手里,郑重的说道:“这里面有三颗药,你分三天给你爷爷,不敢保证会好,但是不会加重。”
身上没有值钱的物件,刚刚爬出山洞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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