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某地,夜如白昼,如生似梦,纸醉金迷,杂乱的夜市中有专门为华人准备的区域,进进出出不少华人出没,项辉就是其中的一个。
“哎哟!项爷来了,快里边请!”
项辉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里的人开始称自己为项爷的,也许是从自己小打小闹变成出手大方的时候吧。
他也明白,这帮玩意儿嘴上喊着项爷,心里只是把自己当成财神或者是冤大头罢了。无奈自己控制不住,越玩越大,越大越有瘾。
项辉这次没有带多少钱,只有七百美元的样子,他也仅有这点儿钱了。
周围的人都认识他,于是默契地给他让了个正坐。
“来来来,看好下注哦,压多赢的多哦!”所有人都没有压,而是盯着项辉。
项辉有些没好气,掏出所有,甩在了“大”上。一桌子的玩家马上都压在了“小”上,只有两个新来的小妹妹也“傻傻”地压了大。
“来,买定离手——!开——!四五六大!”所有人都愣了,项辉也愣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赢过了。
“来来来,看好下注——!”新的一轮开始了。
项辉又将全部压在了“大”上,而除了那两个小姑娘的其他人又都压在了“小”上。他们知道,项辉这种冤大头能赢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庄家在钓他,不想让他输得太快罢了,所以,他输是早晚的事。
“来,买定离手——!开——!五五三大!”
现场一片哗然,甚至有人喊着庄家作弊,可是喊归喊,没有规定项辉必输啊,只是他们习惯他输罢了。
又接连开了几圈,奇怪的是项辉把把压大,而且把把开大,而那些想投机的玩家把把压小,即使输得满头是汗,仍不服气。
每个玩家从起初的跟项辉较劲,到后来跟庄家较劲,再到后来也就成了跟自己较劲了。
几圈下来,项辉已经赢了十几万了,而除了在那数钱的小姐妹俩,桌上的其他人几经灰溜溜地走干净了。
项辉将每个口袋都塞满了钱,正在寻找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口袋时,忽然发现对面的摇色哥脸色不对,而且一直看着自己身后。
“妈,你怎么来了?手怎么了?”他猛地回头,其实已经猜到是老妈来了。
身后站着的老太太正是项辉的老妈,左手用卫生纸捏着右手食指。
“你华叔家办喜事,我帮包饺子去了,切了下手,没事儿。”
“没在那吃饭吗?”
“不想吃,帮忙的人太多,一个个阴阳怪气的,看着就饱了!”
“哦,那我请您下馆子去?妈,你看,这都是我赢的!”
“这钱,我吃着更不舒服,你留着自己吃吧!”说完转身离去。
“哎——!妈!妈!”
“呵呵,想不到我一大把年纪了,梦里喊妈的时候还像个孩子!”
一部豪华电动轮椅上坐着一位白发老人,虽行动不便,精神却很饱满,应该不是那种残了不能走的病人。
“义父童心未泯嘛!谁都知道义父当年是个大孝子啊,这梦也更证明了义父是坦坦荡荡的孝顺,而不是做给别人看的嘛!”
台下大厅中,一个尖嘴猴腮、留着三七分发型的中年男子如同背台词般地接着话茬。
“呵呵,小业子,你这马屁得拍到我进棺材啊?今天,我厚着老脸讲这么一个很无知的梦不是让你拍马屁的。
来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我小儿子带来的高人,解梦大师——任大师。
据说他们师兄妹俩驰骋大陆,成了第一批会用科学解梦的高人。今天把大伙请到我的船上,就是想让大家看看高人的本事。
我知道,你们都很小心,谁都不会说出自己心底的事,哪怕是梦。没关系,我先来,不过,他要是解对了,你们可得一个个都给我说一个梦,这次免费,就这么定了!”
项爷端起高脚杯,身后四个黑衣人中的一个赶紧戴上白手套,双手端起桌上的红酒,斟了半杯,可能是有些紧张,酒瓶与杯子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项爷瞪了他一眼,那人便是浑身颤抖,勉强将红酒放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背手叉立。
现场一片寂静,虽然船上的大厅里汇聚了近百名国际上流人物。
项爷端着杯,朝任磊这边举了举,示意可以开始了。
而任磊这边,说不紧张,那是假话,别说自己在孟姐那没解过几个梦,就算是个熟手,在这种场合下也绝不是一般的心理素质应付得来的。
“咳,大家好!得项爷抬爱,我就是那个解梦大师。”
任磊往前迈了一步,他知道,这个地方不是谦虚的场合,因为那个项老大还要指望着自己赚钱。
“刚才项爷的梦确实很童真,也真真切切的流露出项爷是一个性情中的孝子。但是,梦境暗示给我们的往往不会那么简单。”
说话间,他不时地偷瞄上一眼项老大,见其将端到嘴边的酒杯又放到了桌子上。
“梦中的赌博、竞技一般代表梦者潜意识中的不确定因素,或者举棋不定的想法,比如投资、交友,甚至亲情。
如果梦中赢了,并不代表梦者会判断正确,相反,我们都知道十赌九骗,也就是说赢钱只是个表面现像,背后的局只有到最后才能知道。”
任磊不太敢一直盯着项老大,但又不得不观察着他的表情,所以将视线定在了那个高脚杯上,时不时地偷瞄一眼,又见项老大将杯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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