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光闪烁,烟雾缭绕。每个显示器前都坐着一张黑脸,无论是双眼冒光的,还是垂头丧气的,脸都是黑色的,也许这就是赌徒的通病吧。
“老板”已经在这里血拼了一天一夜,丝毫没有困倦的意思,双眸在显示器的映衬下炯炯发光,一刻不离的盯着屏幕中的记分,兴奋的大脑时不时的闪现着前天的梦境:
老家村中,土房屋后,老板手持铁锹,双脚叉立戳在那里。对面站着老同学,也是他的发小,同样手持铁锹,端详着平整的地面,似乎在等待老板发话,如何进行下一步工程。
“挖吧,早晚这点儿活!”发小终于忍不住先动了起来,原来两人是计划将平整的地面挖个坑。老板也似乎想起了一切,举起铁锹,你一锹我一铲的挖了起来。
眼看地下的坑已经有半米多深,地上的土也已堆成小山。身在坑中的老板突然发现哪里不对,仔细端祥脚下的坑底和小土堆,恍然发现两人一直在挖的竟是大粪!
然而,对面的发小似乎早知道这一切,与老板对视一眼,耸了下肩,又埋头挖了起来。
老板无奈,只得适应这似乎已经注定的一切,一锹一锹挖起了脚下的大粪。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没有闻到丝毫的异味,也没有丝毫的恶心感,甚至没有感到疲痨......
屏幕上,积分已经刷到了十六万多。老板知道,他一定会赢的,因为做那种与大粪有关的梦,不用去找人解也能猜到将会与财运有关。
然而,凌晨时分,他熬不住了,只得趴在烟灰缸前小息一会。
清晨,小雨淅淅沥沥,cd中播放着令人振奋的dj,副驾驶坐上放一个盛得满满的黑色塑料袋。老板手握方向盘,哼着cd中的节奏,目空一切,即使是那阴沉的天气也无法影响他兴奋的心情。
小车穿梭于两市之间,为了不引起注意,老板选择了最熟悉的那条山路。
雨刷器已经拨到了最快挡,柏油公路早已被山上冲下来的泥水覆盖,幸好两边的树木还在,以至于他即使看不清路面,也能感觉自己在路上。
“哐当!”车子嘎然而止,然而车着着、挡挂着、油门踩着,可是车为什么不动了呢?
此时雨已停,他降下右侧车窗,这才发现公路右侧的路牙石已经被冲走,而对着那个豁口的方向正是自己车子卡住的地方,路面上已经没了柏油,取而代之的是一汪黄澄澄的污水和一个大坑。
几次前冲和倒车后,他彻底放弃了。下车四周看了看,除了泥就是水,没找到任何可以铺垫之物,逐返回车里,熄火,左右拨了下挡杆,确认在空位上。然后回到车后,挽起袖口,解开领扣,弯下腰,双手搬住保险杠,右肩抵住后机盖,拼尽全力向前推搡。
顿时,汗珠齐刷刷的流到了耳后,右脸已经明显感到后机盖的冰凉刺骨......最后一次冲刺,他知道自己不行了,因为双手已经失去了知觉。
“先生,先生?要消分吗?”
老板猛地站起,显示器上那十六万的积分还剩下十五万八,应该是被踢出局了。旁边站着一个十七八的小伙子,那是这里十几个管理员中的一个。
回过神来,他才发觉口水已经顺着嘴角流到了耳后,腮部又麻又粘,那种麻已经超过了胳膊上的感觉。
他知道,是时候离开了,因为刚才那个梦怎么看都不像会有顺利的事情发生。回去的路上,副驾驶上塑料袋中的东西时而露出一点红色,车子似乎沉了很多,速度一直提不起来。车窗一直开着,虽然山路尘土很高,但是车窗一直开着,他不时地探出头去看看仅有几片云彩的天空。
山中的柏油路已经有几年没有修过了,时不时会有一些小的坑洞顿挫而过。坑洞虽然很小,但他总是很远时就能发现,而且不管压没压上,驶过之后,总是还要踩上一脚刹车,回头确认一下。
天近黄昏,两小时的路程走一小天,进了市区后,车子径直开到了孟企凡的诊室门口。
“您——?这是——?连夜赶过来的?”虽然不知道老板的住处,但是看着那一脸胡茬和黑色的眼带,孟凡企很确定这个老板至少有一个整夜没有睡过觉了。
“不好意思,刚刚从外面回来,熬了两个晚上,没有回家就上这来了,让您见笑了!”
“那——,都回来了,还需我帮你什么吗?”她很清楚老板没有隐瞒自己出去干了什么,但是她内向的堵鬼肯定不愿意别人提及那些敏感词汇,所以还是礼貌的回避了一些。
“嗯,前几天做了个好梦,所以我就去了,咳,赢了点儿。可是今天早晨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又做了一个怪梦,很逼真,逼真到这一天中它都在我的脑袋里重复的出现着,我想,应该是某种暗示,所以,就来了。”
“一定不太好吧?”
“更应该说是不太正常。梦里的就像是未来,我开着车,带着钱,跑在回来的路上。然后下雨了,车子卡在一处雨水冲掉的泥坑里,我一直没有推出来,直到推醒。”
“唉——!”孟企凡下意识地叹了口气,也许是为了这个梦境,也许是为了老板的将来,总知,她似乎知道了什么。
“说说看吧,我也知道这个梦境不太好。”他右手抹了一下憔悴的老脸,正了正身子,做好了听下去的准备。
“梦境中的机动车带表梦者的驾驭能力,有可能是事业,有可能是人际关系,也有可能是财运。而一但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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