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淅沥,心如天气。自从与建峰同时进入这家公司工作,老天就一直与他们作对。下班时明明是万里无云、晴空丽日,第二天上班前百分百的乌云赶到,小雨送行。
自行车已经在门洞中进退两难,看看手机,时间已经到了极限,雨却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无奈,硬着头皮走吧。
两人穿好雨衣,建峰推着自行车在前面探路,孟企凡在后面吃力地跟着,门口仅仅百八十米的泥土路足矣把两人弄得满头大汗。
终于到了柏油公路,她有些懊恼,懊恼这鬼天气、懊恼他的不体贴,心情化作冲动,一骗腿上了自行车,疯了般地冲在前面,不愿回头,不愿多看他一眼。
尹建峰自知她的脾气,冲动起来毫不顾及个人安危,加之雨大路滑,更是让人心急火燎,喊是没有用的,只能在后面追着。
危险随着他的加速悄悄地靠近,孟企凡已经感觉到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可是自幼好胜的性格让她不愿减速。眼看他即将追上,就在与自己平行的一刹那,右侧突然出现一辆停着的面包车,左侧是自己,右侧已无处可让,路上的湿滑已无法让他刹得住车,就这样,她看着建峰的自行车推着地上的积水,侧滑着冲向了面包车。
那个镜头给人的感觉是超快的,可是在视觉中却是慢动作的,似乎在惩罚着谁,而她知道那个人就是自己。
煎熬中悔意满满,心疼中自责一片,欲哭无泪、欲喊无声,整个世界都静音了,唯有那即将到来的撞击声提前在脑子里回荡。
“几点了?”惊醒的孟企凡看看窗帘缝细挤进来的一缕阳光,推了下身边的建峰。
他眯着眼看了一下又睡了过去。她抓起他的手机,手机早已自动开机,屏幕上赫然蹦着一个小闹钟,下面有行小字“您已错过的闹铃:7:00”
“快起来,晚点了!怎么没有听到闹铃啊?”
“啊?哦,昨晚喝得多点了!”
“就知道喝!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喂——!什么意思啊?晚点了跟长大有关系吗?再说,你不也没听见吗?”
“行了!你是不是男人啊?”
“男人就得承担公共过失吗?真有意思!”也许是因为刚刚睡醒,他明显没了平时的绅士风度,一怒撩开被子,气冲冲地披上衣服钻进了卫生间,出来时发现卧室里已经空无一人。
诊室里,虽然晨光带着暖意打在脸上,却始终无法将孟企凡心里的阴影抹去。办公桌上,秀发遮住了脸庞,胳膊已经有些麻木,她却不愿抬起头,不愿让任何事物通过眼睛进入大脑。
“我可以进来吗?”
猛地抬头,眼睛有些模糊,只能看清门口站着一个大个男人。
“不好意思,我看门开着......”
“哦,小磊啊!快进来!”虽然眼角的泪花还无法让视线清晰,但她早已听出那熟悉声音就是任磊。
“怎么了,孟姐?”
“咳,没事,没事”她快速的擦了擦眼泪,心里却又涌上了一股酸楚。“找我......有事?”见他瞪着怜惜的眼神不肯说话,唯有找了点话茬,掩盖那丝凌乱。
“哦,也没什么。”他也快速地整理了下精神。“闲着没事,想找个人聊聊,你知道我的性格,没有多少朋友,所以逛到这儿来了。不耽误你工作吧?”
“呵呵哦,没事儿!九点之前不会有病人上门的。正好姐心情也不是很好......”
“怎么了?”他又投来关心的目光。
“没事儿。对了,工作怎么样了?”
“已经找好了,节后去上班。”
“是吗?在哪工作啊?待遇咋样?”
“还行,就是上次那个快递哥介绍的,跟他在一个派发点。”
“快递哥?”
“你不记得了?上次差点撞到咱俩的黑色依维柯。”
“哦——!想起来了。可是,你干快递是不是有点屈才了啊?”
“唉,只有干不好的工作,没有屈才的工作,况且我已经厌倦了搞管理那一套......”他的情绪又回到了以前的那种伤感。
“咳,别说这些了,最近怎么样,还梦到那些楼梯啊什么的吗?”
“很久没有了,对了,姐你再帮我解个梦吧?”
“好哇!”
“也没什么,就是最近老是梦见雨天,可悲的是梦境中没有避雨的地方,似乎必须要出行,更可悲的是出行还要骑着自行车,最可悲的是骑行的道路居然是土路!自行车轱辘早早地被泥巴粘死,那个艰辛成度简直到了极限,一直到累醒了,腿还在打颤呢!”
“这个好解:车,在梦境中代表的是梦者的控制能力。若梦者在梦境中驾驶的是汽车,则多暗示着梦者对自己工作或社交方面的掌控能力很有自信;若梦者在梦境中控制的是自行车则大有不同,由于自行车是以最简单的链条式驱动,所以多反应为梦者最近的关系,也就是家庭关系的掌控能力。同样,如果梦境中骑行自行车不太顺利,比如摔倒、夜路或雨路则说明梦者的潜意中已经感觉到了家庭关系的紧张......”孟企凡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感觉到哪里不对。
“好了,姐!就解这些吧。”他的眼神又回到了忧郁。
“怎么了?不对吗?”。
“对,很对。”
“那——?有心事?”
“唉——!没事儿,习惯了。从小到大,我一直认为自己是被上帝遗忘的人,生下来就没有几个亲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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