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小红和宝鉴开始互相嗲时,苟氏兄弟和痞儿在屋里就呆不下去了,陆续走出了屋子。到了门口,大家看见薛杏贞站在那里咬嘴唇。
痞儿问:“薛姐姐,你有事儿吗?”
“没有。”
“那你站在这儿是?”
“就是路过,我走了。”
薛杏贞回家后,心里五味杂陈,就在家里撒泼打滚起来,在屋里嚎啕大哭,家里人吓坏了,问她这是怎么了?薛杏贞在地上边哭边号:“就是那个马屠户的儿子马三欺负我,是他打的我,我好疼啊——,我活不了啦——,啊——”
薛杏贞的哀嚎让她的家人十分心疼。薛杏贞爷爷坐不住了,霍地起身,翻出家里的皮鞭,气冲冲地来到马三六的家里。正好马三六和他老婆都不在家,马三一个人在吃晚饭,他一见薛杏贞爷爷来了就招呼道:“薛爷爷,你来有什么事?”薛杏贞爷爷二话不说,扬起皮鞭,就在马三身上抽打起来。马三慌忙放下碗筷,一路退让,被薛杏贞爷爷给逼到了墙角,马三没了退路,渐渐明白过来,他是因为下午自己和薛杏贞打架的事跟自己动手,可下午的事他家孙女也没吃多少亏啊,这家大人咋这样呢?见薛杏贞爷爷年龄很大,不好意思还手,就愣愣地在那里挨打。薛杏贞爷爷越抽越勇,好像怎么打都不解恨似的。马三被抽得浑身发抖,大喊救命。
邻居们闻声赶来,拦下了薛杏贞爷爷的皮鞭,连拉带拽地把薛杏贞爷爷给送回了薛家。
马三六闻讯赶回来,一问,是这等情况,叹起气来:“唉,这薛家老太爷在年轻的时候就是有名的不讲理,跋扈惯了的,惯会讲一些拐弯抹角的理,难缠的很。此番你和他孙女有过节,他就以大欺小,真真是太过分了。按常理我是要去他家理论的,但他一家子人都不是玩意儿,在路北是有名的麻死缠,去了也讲不过他一家子那讲歪理的嘴,真是没的理可讲。再加上你在这件事上也有错,咱家没占全理,更不好去说什么。咱不和他家这种不讲理的人家计较,横竖大家都知道他家,知道这件事的,公道自在人心。就算是和他家计较赢了也没多大意思。我看,这事就此打住,算了吧!”
马三想想,认可他爹爹的话。
事后,薛杏贞爷爷见马家没动静,得意非凡,对孙女说:“看,你爷爷我可过劲?”薛杏贞拍手叫道:“俺爷爷就是牛啊!”
苟家这边,冷玉璜和水仙儿赶到时,看见苟氏兄弟和痞儿都在门口站着,没等苟兄弟报警,冷玉璜就冲进了苟家,正好看到了张小红抱在宝鉴的怀里哭诉。冷玉璜大怒,一把拉过张小红,就势在她的脸上扇起来。
宝鉴见了,吓得不敢吱声。
痞儿和苟兄弟进来,拉住了冷玉璜,劝她不要激动,还借机给张小红腾出空档,让张小红赶快走,张小红无心恋战,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
冷玉璜见状,大叫道:“臊货,你别跑啊——,不要脸的娼妇,你给我回来。”
因为大家拦着,冷玉璜追不到张小红,气愤之余,转身向着宝鉴大吼道:“你怎么又和她在一起了?你们到底还要不要脸了?要不要脸了?”
“……”
“快说——”
“没,没在一起,就是坐而论道来着。”
“你还敢狡辩?我都看见了,什么坐而论道?单是坐而论道你搂着她干什么?”
“是,是她抱着我的,我没,我没想和她怎么着。”
“你们还要怎么着?”
“就是没怎么着。”
“你还敢说你两没怎么着?”
“就是没怎么着。”
冷玉璜被宝鉴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气得鼻孔冒烟,上前就要去抓宝鉴,苟兄弟赶紧拦着不让冷玉璜伤着宝鉴。
痞儿因为念着冷玉璜照顾自己的恩情,不想看到冷玉璜伤心,说:“玉璜姐姐,宝鉴哥哥下次不敢了,你就饶了他这次吧!我痞儿对天发誓,他俩真没什么的。”
“你少包庇他了,我知道你们是好兄弟,都要互相帮忙的,可你们觉得这对我公平吗?”
“宝鉴哥哥和那女孩子是没什么的,撑死了就是有一点暧昧关系罢了。”
“孤男寡女地共处一室,还有暧昧关系,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你玉璜姐姐不是及时赶到了吗?你及时赶到了不就没事儿了吗?”
宝鉴听痞儿这么一说,心里默念着:你这痞儿,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啊!
冷玉璜听到痞儿这么说,知道这宝鉴是真喜欢张小红了,简直崩溃了,抓着宝鉴的衣领说:“走,咱们回去和你爹娘理论。”说完就扯着宝鉴往外走,水仙儿和痞儿也跟着上了车子,回路南去了。
一路上,痞儿、宝鉴、冷玉璜、水仙儿在车上都没说话,就这么默默地到了路南。
一下车,冷玉璜就抓着宝鉴的衣领进了黑府。黑甲山和黑大娘一看这气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了。黑大娘忙问:“璜儿,你和宝鉴这是怎么了?”
“你问他,你们问问你们儿子在路北干的好事。”
“我的儿,你在路北干了什么坏事了?”
“孩儿什么坏事也没干。”
冷玉璜见宝鉴这态度更加生气,哭着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无理取闹吗?你说实话,我这是无理取闹吗?”
黑甲山松开冷玉璜的手说:“来来来,闺女,咱坐下说,我们是讲理的人家,他宝鉴要是敢欺负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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