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写过一封给s的信借以说明自己的态度。
亲爱的s:
“我在信中欠缺考虑的言谈,让你误以为我是在为诗集无法出版的事情焦虑。显然你很了解这样的困境。如果一位诗人没能找到途径发表作品,是不是在一些方面说明了他的作品不够优秀呢?但我相信你理解我的心情。我不打算在就此解释什么。
我觉得需要说明的是你真正担心的问题。那就是否定的问题。人们肯定自己否定他人,否定自己以否定他人,再或者否定他人又否定自己。否定并不是令人尴尬的事情,也不是某种病态心理。过分畏惧否定反而容易沾染此类习气。人生在世难免要经受此番挫折。你是否认为加缪的话对自己曾经有过积极的帮助,这种帮助让你摆脱了一些青春岁月的苦恼。
认识荒诞并不解决荒诞。坦诚的接纳自己也不会带来任何帮助。天赋的多少决定了人世间的一切事业吗?一个人不能够平静的生活是因为他不能祛除浮夸和伪饰。对自己不真诚的人无法接受别人的真诚。
人人都需要关于真实的忠告。
我们对生活的满足感源于获得爱的多少。我希望多与你交谈而不是发表作品。作品一经完成就不在需要更多的东西来巩固它的地位。而在情感的宴席中我永远感到饥饿。你会不会觉得我的要求过分?你对我没有任何义务。而我渴望你的话语就像是一个穷人在一天中期盼着能有意外的收获。也许你不曾面临同样的困惑。”
人们假定这些人物缺乏存在的依据。而据将会提供一份与之截然相反的文字证明。他将会寄给我一份信,事实上在我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已经收到这封信并且事先反复地阅读过。信的内容如下:
“我所认识的t,具有这样一种超乎我们想像的视野。即便是在如何深入当下时分的交谈也不能制止在他的注视中所发生的那种惊人的飞跃。在此我必须声明一点:我们今后所做的任何在文字上和情感上对其人的复原和重现都将是徒劳的。t曾确乎如一个神明般的行走在我们身边。即使在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后相隔已有数年之久,每当我再次回到我们一起散步过的某条小路和某一处山坡,我能够置身其中的并非是在我们称之为现实的时刻,而是一种带有强烈精神氛围的独特回忆之中。
t时常表现出禀赋中的某些惊人才华。这令我不得不反省对一个人所能获得天赋的根本看法。他对现实事物的沉迷和陶醉显然比之一般语境下的诗人更加的贴切,且带有一种我们私下里称之为共鸣的亲和。显然和他度过了怎样的童年不完全有关,童年和幻想正如我们时常所感到的那样并非他营养的全部。或许是我目光短浅无法恰当的揭示出t带给我的内在的一切感受。
幻变且富有魅力的事物一再于他的内心蓬勃复又消散,令他痛苦、与众不同。但究其本质t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物吗?我没有根据来做出类似的判断。因为这些迷人的光彩在一个生活着的t身上是如此的充满传奇色彩,当他死后却在我们的追忆里不见踪影,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莫非当死亡责令他沉默,这些魅力也随即消失,当他在我们之中高谈阔论的之际曾被看成是一个由米开朗琪罗创作的雕塑般的人物。
我只希望以上的文字不会让这个真实的人物显得自相矛盾。t的人生艰难的出乎意料。但我唯一欣慰的是他未曾在爱情上遭遇他在思想中所遇到的艰辛。”
写到这里,我觉得很有必要暂时停下叙述的步伐为读者做一个简要的说明。以免读者无法理解主人公处境,以为t无非是一个虚构出来的存在于作者想象中的人物。这样一来我关于这个故事的整个想法就会失去意义,仿佛我所做的努力仅仅是为了能够讲好一个荒诞故事。我要重申,这不是一个荒诞故事,我也不同意称之为一个故事。我情愿叫它关于t的文本。在我看来至多称之为一个极端的现实。因为t的确不是一个生存在公众语境下的人物。究竟其人值不值得我花费如此冗长的篇幅来对他的短暂生涯做一番纲领式的回顾,我不绝对自信。我也说过自己无意再去写一本这样的小册子。也许是t的离世让我不再有依赖他人的习惯,我一直以来没有意识到的一点是,哪怕是在我与t地理上被无限分隔的日子里,t也是那个受我敬重、追随的浪漫骑士和现实世界的先锋者。
由于我对t远在异乡的生活毫不知情,也就避免了我对t个人际遇的无端猜想。如此一来文本的戏剧成份得到相应的削弱,就算我再抱有任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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