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李满堂的工地建材遭窃,唯一的出入口被人撒了钉子,工程车进不来,拉料车出不去,急得李满堂团团转。
这是惹上什么不该惹的人了?李满堂自忖跟道上人关系处的还行,见面钱,方便钱给得都不少,怎么会?想归想,李满堂还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仇万年冷冷地说。
“年哥,我李满堂啊,我……”
话还没说完,仇万年啪地挂了电话,再打过去,对方电话无法接通,估计给拉黑了。
“我呸,吃老子的,喝老子的,拿老子的,关键时候晾老子。”
李满堂忿忿地说,可是转念一想,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劲,仇万年平时可不是这样的,而且工地上耽搁一天是一天,别说最后不能按时完工自己得赔进去多少钱,就算过两天的甲方来视察,那都不好交代啊。
李满堂急得团团转,突然想起了王奇,对啊,他就承包了路东的工地,现在应该也急得团团转了吧,既然这样,不如搭个伙,多个人拿点主意总是好的。想完,立刻拨通王奇电话。
“喂,亲家公,我这边工地出了点问题,你那边怎么样啊?”
王奇貌似正在工地上。
“快点,快点,把这些砖挪到那边,给砂石腾出地儿。喂?亲家公啊,我这边忙着呢,吵吵得厉害,待会儿打给你,我先挂了啊。”
李满堂还没来得及回应,对方已经挂了电话,刚才听得清楚,电话里王奇的工地吵嚷得厉害,正是赶工期、加班加点,工地该有的声儿,李满堂朝窗外瞥了一眼,心里越发郁闷。
自己这是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这是一条城郊区新轧出来的土路,西边是入口,自己承包的工地在路西,离入口近,王奇的工地在东头,离入口远,自己的工地出事儿了,车被人扎了,王奇那儿却一点事儿没有,要说这事儿不蹊跷,那是不可能的,绝对有人针对自己。
回想起自己最近的动作,就算耍点手段贪几处工地,那也是按行规来的,而且,过程中各路牛鬼蛇神也都敬过了,该大点的他也从不含糊,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李满堂也怀疑过王奇,可是不可能,王奇还仰仗自己当副县长的哥哥包工程呢,晾他也不敢。思来想去,也就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可能出问题,前两天听说刚打了一个学生,自己忙,顾不上去,就让手下的一个小队长顶替自己去打点了一番,回来说都摆平了。
真的摆平了么?应该差不多了吧,票子、银子、面子,该给的都给足了,还有什么摆不平的?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把牛二叫过来再问问吧。
牛二来了,李满堂让他坐下说。牛二扭扭捏捏,坐立不安。
“上次交代你的事儿,中间没出什么岔子吧?”
牛二目光闪烁,李满堂一看就有鬼。
“老二啊,你文化也不高,手艺也没有,你知道我让你当这个小队长是什么意思,你还瞒我?”
牛二一看要糟,立刻说了真话。
“学校的和胜利手下的,都拿钱乖乖闭嘴了,但是那个被打进医院的外人,死活不要钱,说……说……”
李满堂一拍桌子,急了:
“说什么?”
“说钱先不着急,欠着,他什么时候需要了,就来取。”
李满堂听完立刻骂了一句。
“tmd,对方什么来头,比我还狂?”
转而又向牛二发飙。
“这事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对方不要,那钱呢?”
牛二苦着个脸。
“胜利拿了一万五,给了我五千。”
李满堂气得把茶杯摔了一地,气得直跳脚。
“这个兔崽子,反了他了还,坏了老子大事儿。”
李满堂气归气,不过碰到这种事儿,还是知道怎么处理的。去里屋打开保险柜,拿出厚厚四沓红彤彤的钞票,出来塞进公文包,夹上包,对牛二说。
“走。”
“去哪儿?”
“去了事儿,去哪儿!”
牛二知道李满堂正在气头上,立马住嘴不说话了。
想弄到马明阳家的地址并不难,钱到哪儿都好使,不过到马明阳家却碰了钉子。马明阳还在学校上课,马书堂和王美莲在家,来者是客,不能坏了礼数。
李满堂看着这主房两条窑洞,一间耳房,一间门房,寒酸的木门脸,心中暗自纳闷,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寒门,这样的寒门子弟,能有那么大的能量?李满堂极尽试探,试图与马书堂达成和解。农村里在家肯定是男人当家,这是习俗。
可是让李满堂郁闷的是,对方似乎是个油盐不进的主,每当试探的时候,对方就扯到家常,高谈阔论,但是说到正事儿,就支支吾吾,岔开话题,而且,言谈举止间,似乎是要等马明阳回来跟李满堂直接谈。
怪哉怪哉,农村家庭,什么时候轮到娃儿当家了?事出蹊跷必有妖,李满堂越来越觉得这个家庭不简单,于是耐着性子等马明阳回来。
“爹娘,我回来了。”
马明阳一回来就看到了门口的北京现代,扫了眼车牌,心道,来了,脸上挂起一抹玩味的微笑,进门之后又隐下。
“爹,娘呢?有客人?这是?”
不用马书堂介绍,李满堂早已笑着迎了过来。
“马明阳吧,我是李胜利他爸,之前因为一点小误会,伤了和气。”
马明阳听完呵呵一笑,坐到李满堂对面。
“小事儿,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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