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大课间，马明阳从操场回来，突然教室门口围了很多人。
马明阳没有围观的嗜好，高喊让让，让让，想要回教室。
挤进人群，突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两个女生正扭打在教室中间的课桌上，衣服几乎要被撕烂了，白花花的大腿，小肚子，露出来大半，好么，再打下去，走光是在所难免的了。
不过马明阳还是冲了上去，因为被压在桌子上的不是别人，正是王晓彤。
张艳一巴掌一巴掌扇在王晓彤的脸上，王晓彤半边脸已经肿了，除此之外，两人身上都有指甲抠出的血痕，触目惊心。
马明阳一把推开张艳，对方一个不注意，倒在围观的男生身上，差点摔地下。马明阳顾不上理她，脱下自己的衬衫，罩在王晓彤身上。
哇哦，周围的女生一片惊呼，体格精壮，八块腹肌，平时怎么就没留意呢。
“疼得厉害不？走，去医务室。”
王晓彤眼中噙满屈辱的泪水，点了点头，她一刻也不愿意多呆了。
“站住。”
张艳的嗓音本身是不错的，但是本人行事刻薄，行为刁钻，因此说起话来，有种知了吠叫的刺耳音调，让人生厌。
马明阳眼中腾起一团火焰，身上的肌肉绷紧，如同一头将要爆发的雄狮。
“我不打女人。”
深呼吸，马明阳告诫自己，用师傅教自己的吐纳法平复心绪。
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呼出。不过没什么用，md，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步转身朝张艳走去，二话不说，冲上去啪啪甩了两巴掌，也不多，就两巴掌，不过打得实在，巴掌声在教室上方回响，啪啪……
张艳直接给打蒙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打，脸上更加火辣辣地疼，况且，她跋扈惯了，什么时候这么被人打过？
“站住！”
张艳厉声喝止。
不过马明阳才不吊她，他现在关切王晓彤的伤势，要带她去医务室。
张艳喝止无效，就上来想要拉扯马明阳背后的衣服，马明阳最反感的就是这个。他没兴趣跟这个女人扯皮，也被张艳反复纠缠燃气了真火，直接反手上来给了张艳一嘴巴。
“还有事儿么？”
马明阳冷冷地说。
“你你你……”
张艳又气又急，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尤其是小人的女人。
医务室内，女校医在给王晓彤上药，美目时不时瞟向马明阳。
“都是皮外伤，你们先聊，我去拿药。”
校医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这两人关系不寻常。
马明阳叹了口气，先开口。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唉……你昨天晚上刚提起张艳，今天就发生这样的事儿，总不能说是巧合吧。”
沉默……
王晓彤翻了个身，摸了摸脸颊，疼，咧嘴。
“我原来在二中，后来转来一中60班，你知道吧？”
“以前不知道。”
“60班的李胜利，原来也在二中，跟我一个村的，我们两家是邻居，他跟我是从小玩儿到大的。”
“嗯。”
“李胜利他爸跟我爸都是跑包工队的工头，两人关系还不错，我们是定过娃娃亲的。”
“嗯。”
“可是我不喜欢他。”
“那就别嫁给他。”
“可是他不死心，还一直纠缠我。”
“所以你就调来了59班？”
“这只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张艳，张艳也是从二中转来一中60班，后来才来的59班，很好的朋友，可是，后来变了。”
“人总是会变。”
“可是这不一样，我们曾经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彼此没有秘密。”
“那可不太好。”
“我和李胜利高一的时候，一起去宿营，那次，他蓄谋好的，要对我施暴。”
马明阳腾地站起，又坐下，深呼吸，深呼吸。
“不过老天有眼，他摔下山坡，几乎要死了。”
马明阳略一沉吟，问她。
“跟你有关系对不对？”
王晓彤惨然一笑。
“我察觉了，所以推了他，准备逃跑。结果逃跑是不用了，我却也摆脱不了他了。”
“怎么说。”
“他废了，永远也当不了男人了。”
“该！”马明阳只想说这一个字。
王晓彤看了马明阳一眼，低下头继续说：
“李胜利的家里人找上我家，要讨个说法，我爸说要赔，对方说你拿什么赔，孩子都让你女儿害成这样了。”
结果是可以想见的，娃娃亲，就这样敲定了，没隔多久，挑了个好日子，聘礼下了。
马明阳听明白了一些，可是不明白这跟张艳有什么关系。
“李胜利出事那次，就是张艳陪我一起去的，事后我才知道，这是她俩商量好的，另外那个男生，根本就是个托，不是张艳所谓的男朋友。”
“所以你俩闹掰了。”
王晓彤点点头。
“后来我就从二中转到了一中，不过，他们俩还是跟了过来，阴魂不散。李胜利扬言，只要让他发现谁打我的主意，他见一个打一个。”
“那我是第几个？”
“第二个。”
“那还好。”
“第一个怎么了？”
“也是一中的，医院待三个月，转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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