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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挽回他什么!我才不稀罕他!”迟芸儿大骂,又拿竹板子打跪在地上那丫鬟,“叫你胡说八道!打死你!”
那丫鬟一把抱住迟敏敏的腿,“大小姐,我真的没乱说啊!真的是外头都说大小姐失身给五皇子,楚家才会退亲的??啊!”
话没说完,被迟芸儿一脚踹到地上。
迟敏敏面色惨白地看向那丫鬟,“你说什么?”
迟芸儿暴怒,“我打死你这个贱婢!”
“你住手!”迟敏敏忽然爆发出从未有过的怒吼。
迟芸儿一下就僵在了原地。
迟敏敏看向那趴在地上的丫鬟,声音发颤地问道,“你刚刚的话,是从哪里听来的?”
那丫鬟浑身发抖,似是不敢说。
迟敏敏看着她,忽然声音温柔了几分,笑道,“你只管说来,我保证芸儿不会再打你。”
丫鬟抖了抖,抬起肿胀的脸,哭了起来,“奴婢家里有个表亲,在户部尚书府里做个外知事,奴婢前两日回家看望兄弟,才知晓,原来那尚书府退了大小姐的婚事,是因为听说,大小姐的身子,叫五皇子给,给??”
她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迟敏敏的脸色实在太可怕了。
迟敏敏蹲下去,捏住了那丫鬟的胳膊,一个字一个字缓缓地问:“他府上连外知事都在说道这事,莫不是整个府上都以为我坏了身子?”
“这,这奴婢不知晓??大小姐饶命!”丫鬟吃痛得往回缩。
不想,迟芸儿却猛地上前,又是狠狠一脚,直接将那丫鬟踢晕过去,对旁边的婆子吼道,“关去柴房!不许放出来!”
几个婆子面色发白,却又不敢不听,连忙拖着那满手是血浑身狼狈的丫鬟离去。
迟芸儿扔了手里的板子,伸手去扶迟敏敏,“姐姐,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根本不可能的事!”
迟敏敏看她,“那日尚书夫人分明也说了这事,我只当她是拿这话当借口,不想,他们竟然真的以为我??”
迟芸儿连连摇头,“不可能!姐,你清清白白的身子在这里,谁也污蔑不了去!定是那丫鬟故意掰扯的!”
迟敏敏却一下哭了起来,抓住迟芸儿的手,问:“芸儿,你说,楚公子会不会也以为我被败坏了身子啊?我那日跟他解释了呀!他若是误会了我,该怎么办呀!”
迟芸儿顿时心中大痛,“姐,那人跟你如今已是没有关系了。他若真的误会了,就更说明这人并非良配了。你莫要再记挂他了!将来,将来定会有真心疼爱理解姐姐的好男儿的!”
迟敏敏却含着泪一个劲摇头,“可我从十二岁就许了他,一心只记挂着他一人。我对他的真心,他竟然都看不到么?为何还要这样误解我?”
哭着说着,忽然又猛地站起来,转身就要朝外走,“不行!我要去找他解释!他就算不娶我,也不能这样误会我!我不允许他这样对我!”
“姐姐!”
迟芸儿猛地抱住她,“你冷静一些!楚知跟你已经毫无关系了啊!他误会又如何?理解又如何?那日他任由他母亲那般欺辱你,你难道还不明白么?这个人,根本就配不上你啊!”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迟敏敏不断摇头,痛哭出声!
不远处的假山后,小菊将芸香馆里的一切尽收眼底,转身离去。
??
京城西城,燕子巷。
果然如老丁所说,是个极为偏僻荒芜的地方,几乎连个行人都看不见。
宽敞的巷子里,只有几家门铺半敞,似乎还做着十分冷淡的营生。大多数的店铺已经关门大吉。显得十分萧条。
迟静姝坐在车中思索。
袁长怀若真的未曾离开京城,偏又寻了极为人烟稀少的地方藏身,那么就说明,他一定是遇到了极为危险的事情,不得不藏匿行踪。
从他被赶出红妆馆,而身在迟家老宅的她们母女毫无所知时,这件事里,便透着古怪。
正沉吟间。
绿柳忽然在旁边轻唤,“小姐,奴婢方才好像瞧见有带着兵刃的人从那边过去了。咱们是不是得走了?”
兵刃?
迟静姝疑惑,顺着绿柳所指,却什么也没看到。
不过却点头,“那就回吧。”
老丁旋即催动马车。
可谁知,刚出了燕子巷,转弯快要行到外头有了行人的街道上时,对面却正好也拐过来一辆马车。
两相对上,竟一时绕不过去。
对面的马夫便喊道,“还不让开!这是先五品工部郎中家的车!”
老丁回头请示迟静姝——这时候是表露身份,还是选择暂时避让?
不想,对面的车上,却又传来一个丫鬟的询问,“对面的车上,莫不是大理寺卿家的小姐么?”
迟静姝微讶,便听外头老丁问:“不知贵人是??”
绿柳掀开车帘。
迟静姝便看车上下来一个似曾相识的丫鬟,然后,马夫趴跪在了地上,以后背朝上。
丫鬟伸手,从马车里扶下来一个身着石榴红烟纱散花裙。
踩着那马夫的后背,站在了车边。
然后朝迟静姝这边笑道,“可是九妹妹么?”
迟静姝难得露出意外之色——竟然是陈怡?
当时在青山城时,迟静姝曾随迟妙棉迟以柔参加过一位早已退职的先工部郎中家的赏花宴,当时主家的千金小姐,便是眼前的陈怡!
记得她当时跟迟以柔的关系还十分要好,并在迟妙棉刁难自己时,还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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