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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玉见状,心里已知大事不妙。
怎么事情就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顺利?
还要说话,却被怒意未消的刘蓉吩咐人堵住了嘴。
“来人!把他带去前头,交给老爷!这样心怀不轨居心不正的人,从此以后,再不许他踏入迟家半步!”
刘蓉一声令下,方之玉便被拖走了。
可想而知,以后,此人的仕途,只怕再无前景。又是个不受宠的庶子,被迟家厌弃,家中也多半会严惩。而为了安抚迟家,只怕被赶出家门踢出族谱都是轻的。
这一生,算是完了。
迟静姝看着那个被拖走时还挣扎如疯狗却又完全无力反抗的方之玉。
想起前生里,这人站在一众人前,冠冕堂皇地说着是自己勾引他的话。
就那样,轻飘飘地将她踩进泥地里,让她一生名声净毁。
而如今,这人,就怎么轻易地,被她一手,推进了同样龌龊不堪的烂坑里,再无法翻身。
她垂下眼帘,不再去看。
身旁,绿柳的手,却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因为,最后的那一盒香粉,此时,就在绿柳的袖子里!
迟静姝发现她的动静,隔着宽大的袖子,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
看向那边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刘蓉。
心中冷笑。
想来捉她的jian?
那她就给刘蓉看一场别出生面的好戏!
哼。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不好受吧?
刘蓉此时却没注意她的神情,只是转脸吩咐宋妈妈封了周围人的口。
她想把事情悄无声息地处理了。
可一旁的迟以柔却依旧心有不甘,“夫人,就这么饶过那个畜生了么?”
刘蓉不满地看她,“那你还要如何?闹将出来,不怕毁了名声?”
迟以柔一愣,随即心头大怒——你这么顾忌,无非是怕毁了迟妙棉的名声吧!
可面对老宅主母的刘蓉,她再不甘,又能如何?
只能将这屈辱压在心底。
转而,又对今夜没有及时出现的迟静姝怨恨起来!
刘蓉毕竟养了她十几年,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
正乐得让她对付迟静姝,便不紧不慢地说道,“今夜之事,谁也不许再提半句!宋妈妈,去周边的各房说一声,要是让我听到半句风言风语,直接家法伺候!”
“是,夫人。”宋妈妈恭敬地应下。
刘蓉这才转身,带着一众人,浩浩荡荡地离开。
看都没再看迟以柔与迟静姝一眼。
等人都走了,迟以柔才猛地走到迟静姝跟前,恶狠狠地瞪着她,“九妹,今夜你为何不早点来?让差点受了那畜生的侮辱!”
来得早点,好让我代替你被方之玉作践么?
迟静姝心中冷寒,面上却浮起一丝惶恐不安。
然而看向迟以柔的眼神里,却带上了点提防和戒备,“就是到园子那儿,看到宋妈妈往这边来,才耽误了一会子。三姐,你从前当真是故意骗我的……”
迟以柔立即瞪眼,“你少听那畜生瞎说!他胡乱攀咬,你还真信了?九妹,原来你心里一直这么看我的!”
迟静姝连忙摆手,“三姐,我没有!只是,我原本就觉得母亲不可能有意将我许配给他,毕竟,他那家世……”
她欲言又止,毕竟自身婚事,她一个女儿家,总不好随意说出口的。
迟以柔也知今日若让迟静姝真的对自己生了戒心,只怕再难接近了。
便立刻换了一副无奈又愤恨的模样,“对!当时我也正是这般怀疑的!可他偏偏信誓旦旦地说确有此事,我看他心诚,似乎对你也只是关心照顾,便并未多想,谁知他竟然存了这般龌龊的心思!当真可恶!”
竟与迟静姝同仇敌忾起来,完全把自己从这事上抽出来!
迟静姝心中冷笑——当她如三岁孩子一般么?
从前的自己怎么这么蠢?就这么被这样一个蠢货算计到那样的地步?
立时不敢相信地看向迟以柔,“三姐,你竟然也被他骗了么?”
迟以柔心下一喜,连忙点头,“可不是!那畜生可恶!你放心,等我回头见了父亲与祖父,定要禀明情况,重重地处罚了那个畜生!”
口口声声地要替迟静姝出气一般。
迟静姝一片感动,连连点头,“还是三姐对我好。”
迟以柔笑得有些鄙夷,随后又状似无意地问道,“今日你我到此一事,本不该有人知晓,宋妈妈怎么会这么巧出现的?”
迟静姝一愣,也是疑惑,“是啊!我方才陡然见着她,着实吓了不轻。”
迟以柔看她神情不似作伪,心下疑惑,当真不是她设计的?
今夜的事,难道真是巧合?
又听迟静姝轻声说道,“三姐,幸而你刚刚聪明,圆了我随意编的理由,要是叫二婶知晓我们今夜都是受了那方……公子的算计,只怕我们都要被罚去跪祠堂呢!”
迟以柔一听,脸色就变了,登时道,“是!你可要记住,之后夫人再无论怎么试探,你都咬死了今夜是与我调制香粉来着的!千万不能松口!”
你不要自己露馅才好。
迟静姝心头讥笑——刘蓉可是早知晓了的。
认真地点点头,又轻叹了口气,“唉,也幸好宋妈妈来了,不然真要差点叫三姐受了委屈,那人当真……当真可恶!”
一提起宋妈妈,迟以柔心里头到底还是有几分疑惑。
又看了眼迟静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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