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流攒动,忽听一声怒吼,“我的鱼!”闻言,人们不禁回首,寻声望去,便见一只花猫从一窗缝窜出,嘴中还衔着吃食。紧接着一个膘肥体宽的中年人手里握着鞋底气冲冲的追了出来。猫儿在人群中左窜右跳,瞬间钻到一顶蓝色小轿下面,消失不见。胖子只得气喘吁吁扶在墙边,直跺脚,身上的肉随型而动,引来路人不住的笑声。再看轿子稍微避让了下看热闹的人群,便转进旁边一处巷子。轿子本无特殊之处,普通到让人下一眼就会忘掉。下一刻,却见轿帘轻启一角,一具猫尸滚落在地。
不多时,那轿子在一处小院前停住,便有一年男人从轿内踱步而出。那人五官十分俊朗,眼神间透着锐光,穿着打扮也十分规整。稍作端详,那院门紧闭,门口坐着几个乞讨的人。男人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双手一撮,再抬手银子已然化为饼状。当啷一声,掷于破碗中。那乞者见了银饼却没有抬头,懒洋洋的拾起一副竹筷,在碗上不急不慢敲了三下,身后的院门便被人从内拉开。
男子不语独身踱步入内,那门又再次合上。
只见中堂之上迎出一人,那人弯腰拱手,“李大人,好久不见了。”
李烨也是一拱手,“柳大人客气了。”打量了一下四周,“人们都说天字大狱,深万丈,藏于启都之下。哪曾想,天字大狱不在启都,却在这洛城闹市之中。人们还说看管大狱的,各个都是修罗转世,把人生吞活剥了去。不知大人是与不是?”
柳文昌哈哈一笑“那都是旁人杜撰来的,当不得真。老朽可是凶神恶煞般模样?。”
两人相视一笑,柳文昌道,“李大人,还请这边走。你要见的人就在前面。”
“那就有劳柳大人前面带路了。”李烨将手一背跟在老者后面。
将到牢前,柳文昌止步,伸手一让,“李大人,请自便。老朽就不陪同了。”李烨微微点头,侧身入内,牢内之人胡子凌乱,头发也未经打理散乱在面前。锁骨被铁链拴着,此时正卧在草席之上。李烨关切到:“大哥!我是李烨啊,我来看你来了。”那囚人却是不动,旁边的狱卒拿起一桶水泼了过去,哗啦,囚人呛了口水翻身坐起。李烨见到,一巴掌抽在那狱卒脸上,“混账东西谁让你对我大哥动手?”狱卒捂脸不敢回答。
那人此时轻蔑的抬头看了看李烨,“你就不必在那惺惺作态了,当日若不是你,陆某也不会沦为这阶下之囚。你还有何面目来见我。”李烨急忙上前,“大哥!那时只怪我们各为其主,也是情非得已。只要你告诉我孩子在哪,我定会求主上开恩放你条生路。”囚人冷哼“叛徒,休得多言。”把眼一闭径自躺下。
李烨见软的不行,冷声到,“七年了,无论如何软硬兼施,你都没吐露出半个字,我早已死心了。不过从你嘴里抠不出来,可不代表别人也一样。实话跟你说吧,我已经把你要问斩的消息广发出去,到时候想来会有一场好戏要看了!噢,对了,前两天有探子说在城中看到了若晨,她身边还带着个半大的孩子。”嘴角一笑,转身离去。囚人眼睛蓦的一睁,一道寒光一闪即逝。李烨出了门口对柳文昌道,“帮我打赏一下刚才的狱卒。”说着塞了一张银票……
叔图飞也似的向前跑着,只听身背后传来,“抓活的!别让那小崽子跑了。”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他不敢回头,生怕稍有迟疑就被捉住。蓦地树上跃下几名彪形大汉将去路拦住,嘴里叫着,“小子看你往哪跑!”说着便要去抓。叔图疾扭转身形,跑向他处。跑了一会,就见前面有一洞穴,竟无他路。脚步声已然逼近,他想也不想钻了进去。一股恶臭袭来,借着石壁昏暗的反光,只见地下遍布着各种动物的尸骨,暗自心惊。刚想往回跑,就听洞口外传来“统领,那小子应该跑到这里去了。”就听另一人吩咐道,“留几个人看好洞口,其他人跟我进去。”叔图此时只得硬着头皮往里闯,再往里洞穴变得更窄也更黑暗,跌跌撞撞就觉脚下一软,耳听到有东西呜呜低吼,心顿时凉了一半。他竟觉得追赶他的人不再那么可怕。反而希望他们能快点到来。四周是低啸声,然而叔图听得最真切的还是自己的心跳,怦——怦——身后渐渐透出微弱的光。借着那些许光芒叔图看到身前不远处竟只是只半大小虎,心中暗叹竟是自己吓自己了。刚松口气就觉肩膀被人反扣,“小子看你往哪跑!”心说坏了,忽然洞口处传来动物的怒吼声伴随着人的惨叫,这时却见拿住自己手臂那人猛的向他脸上舔来……
叔图被眼前的画面恶心醒了,就见小家伙在旁舔着他的脸。叔图再回想刚才的梦,不禁好笑。一拍小虎的头,“原来始作俑者竟是你。”就听屋外周婶喊道,“吃饭了。”
“走吧,我们去吃饭。一会再去给你抓些东西来吃。”小家伙像是听懂一般跟着叔图跑了出去。
说来也巧,这小虎原就是叔图之物,跟母亲走散时一并跑丢,却没想到又在周猎户家遇到了。叔图简单的跟众人说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却只字未提那些是什么人,只说是山贼掳人。半路上遇到猛虎,人也死了虎也死了,只剩下他俩。
讲述间他人都未出声,只有周婶每到叔图讲到关键时刻都要长吁短叹一下。
此时,叔图在桌子前坐定,就见周凌荷从房里出来,却是不坐。她拾筷夹了些许饭菜就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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