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政和四年
这只是个小镇,小的让人遗忘它名字的镇子,这个镇子哪里最热闹?自然是一家叫醉艳楼的窑子,这家窑子两年前来了个婆娘,貌美如花,虽然带着个崽子,身子却嫩的很,又极会撒娇,简直是个天生的尤物,这么个小骚娘们让这小镇的嫖客们个个对她是爱不释手。
“大爷,奴家累了·····想歇息一下。”醉艳楼的大厅的椅子上,一位美少妇坐在一大汉腿上,娇声道。
“哈哈,再陪大爷喝几杯,大爷带你休息个痛快!”大汉笑道。一口黄牙,令人作呕。
“讨厌!”女子娇嗔道。
门外走来一位小童,那小童一身狼狈,衣领处被人撕破,脸也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膝盖上还有一块伤口,血淋淋的。小童走过来,扯了扯那女子的衣角,笑道:“娘!刚才二虎他们骂你,我和他们打了一架·····我厉害吧!”
女子看也不看小童一眼,冷冷道:“丢人的东西!谁让你到这来的?”
“娘····我·····”小童连忙低下头,不知怎么说话才能让母亲开心。
“狗杂种,不许到这妨碍我!知道吗?”女子厉声道。
那嫖客笑了笑,走上来,拎小鸡一般把狗杂种拎起来,扔出门,啐了口浓痰在地上,道:“狗崽子!快滚!”
狗杂种不服气的看了看那大汉,站起来,离开。
狗杂种走到不远处的巷子,紧了紧腰上勒的麻绳,他几乎三天没吃东西了,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狗杂种!哈哈!你这个杂种居然打我!”来人是二虎。他带着邻镇的几个顽童来‘收拾’狗杂种。
狗杂种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个顽童打倒在地,狗杂种挥着小胳膊细腿反抗,但还是被几个顽童按住,二虎走过来一脚踢在狗杂种腰上,骂道:“你娘是**!是破鞋!你爹是野男人!你是小野种!”
“你胡说!你娘才是**!你娘才是破鞋!你爹才是野男人!你才是野种!”狗杂种回骂道。
一旁的许结巴突然看着墙角的牛屎,笑着在二虎耳边嘀咕几句。
二虎笑了笑,笑得诡异,随后一把抓起狗杂种的头发,把他拖到牛屎边,一推狗杂种的脑袋,将他整个脑袋重重按进牛屎里。
“哈哈!狗杂种吃屎!小野种吃屎!”几个顽童笑开了,还有几个捡石头砸狗杂种。
狗杂种猛地挣开他们抓起石头张牙舞爪的扑向几个顽童,几个顽童连忙跑开,还不忘扔几块石头,一块石头正正砸在狗杂种的额角上,血一下子就冒出来。“闯祸了!快走!”顽童全跑开了,留下狗杂种孤零零一人。
狗杂种抹了抹脸上的牛屎,鼻子酸了酸,想哭,又硬生生憋回去。额角上很痛,但他,能告诉谁·····不过,至少他还有母亲,母亲就是亲人,有了亲人,就有了家啊·····
突然一个嫖客慌忙跑进巷子,一边自言自语道:“妈呀·····太可怕了······”他衣裳还很凌乱,裤子也挎着,眼里写满惊惧。
狗杂种连忙跑向窑子,窑子外站满了人,他连忙挤进去,不过他也没怎么挤,倒不是人们照顾他,给他让路,只是这孩子一头屎谁也不想沾上。
狗杂种顺趟的挤进人群中间,他看见了他这辈子永远忘不了的一幕,自己的母亲,被人砍成几段,倒在血泊中。
“娘······呕·····“狗杂种想走过去,双腿一软,瘫倒在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晦气!肯定是这**惹了**债!被哪来的野男人杀陈这样!这种**死了活该!”**骂道,仿佛自己不是**似得。
**小眼睛一瞟,盯着狗杂种道:“你给我滚!小杂种!看着晦气!”
狗杂种直接被几个窑子长工扔出屋外,他想站起来进去,但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路人皆像躲瘟神一样绕开他,是啊!他只是一个**的孩子,一个无名无姓的杂种,**死了,这孩子就从小杂种变成一个野杂种,无论怎样,杂种就是杂种,从娘胎里来,他的命就是比别人贱!别人是宝他是草,别人是草他就是臭狗屎!
狗杂种颤抖着瘦弱的身子,他没娘了!他是个孤儿!以前,无论母亲怎样对他,他都有理由相信,他是有亲人的,而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
“小子!哭什么?”一只大手覆在他背上。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
狗杂种回过头,来人是一位中年男子,伟岸的身躯,高大强壮,那张一张英气的脸上却有一条从眉毛延伸到嘴角的伤疤。
“要你管!呜呜·····”狗杂种骂道。他生怕这个男人也是来嘲笑他的。
“臭小子!挺凶的嘛!你叫什么名字?”男人不恼,反而微笑着问道。
这微笑仿佛有一股魔力,狗杂种一下子便不担心这男人会嘲笑他,欺负他,狗杂种微微低头,道:“我·····叫狗杂种·····”
“狗杂种·····好吧·····”男子无奈的点点头。
“我娘总是这样叫我·····”狗杂种吸了吸鼻子,道。
“小子,跟我走。好吗?记着,从这一秒开始,你不叫狗杂种!你叫陆汇!”男子拍拍狗杂种的肩膀,道。
“嗯!我跟你走!不过·····我娘·····得安葬。”陆汇抬头道。有了新名字,让他背也直起来几分。
“哎·····她不会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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