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虽是各有心事,但是还是各自回房休息。
陆汇靠在枕头上,脑袋一阵阵闷疼,他总是感觉,这事情和他有关,但是有说不出来哪里有关。
不知不觉眼睛合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鸳鸯不羡仙,比翼各自飞。
休要道归还,此生已无期。
只恨相思苦,信寄予何处。
迟暮芙蓉面,托夜雨寄思。”
陆汇惊醒,这首小曲儿以前曾听母亲唱过,十多年来从未有人再唱过。唱歌那人是谁·······
这首小曲儿本身词就凄凉,合着女子的低声吟唱,显得更加幽怨,在这夜风中显得更加可怜。
此时已入秋,外面也下起小雨。
陆汇干脆从窗子翻出去,轻巧的越过几家几户的屋顶,循声找去。
不远处有一座小阁楼,一女子抚琴低唱,陆汇就坐在那阁楼的对面的屋顶上,看着那女子。
那女子眉目生的极其秀美,但是总有那么一丝淡淡的哀怨,还有那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
陆汇定定的看着她,她虽然和自己记忆中的母亲长得不太一样,气质也不太一样,但是,他总感觉这个女子和母亲有种惊人的相像。
曲终。
“这位少侠,外面风冷,不如进来喝一杯茶?”女子温婉道,眼睛看着陆汇。
陆汇一愣,他虽在女子对面,但是他所在的那楼却是比女子那阁楼高得多,那女子眼神甚是毒。
他一跃,稳稳站在女子的窗台上,道:“姑娘,小子听姑娘的曲子好听,又怕进屋打扰了姑娘,所以在那边听,还是给姑娘看见了······”
“什么姑娘?我的年纪你叫我婶婶也不为过了吧!”女子温婉笑道。
“啊?”陆汇一愣,姑娘们不是都爱年轻嘛?之前师父去买酒的那个酒馆的张大娘还一个劲的要自己叫她姐姐,这个姑娘为什么要说自己年纪大?
“我今年已四十有余······少侠的嘴也真是甜。”女子笑道。
四十······陆汇张大嘴,愣是没反应过来,四十·····怎么这么年轻······不像啊······
“少侠不必拘谨,叫我钦娘便好。”女子微笑道。
亲娘·····额······
陆汇坐下,女子为他斟了一杯酒,道:“这是我自家酿的米酒,少侠尝尝。”
“钦······娘······你刚才弹得真是好听·····这曲子是什么来历?”陆汇问道。
“这曲子,只是野调子。我也不知道它出自何处。”钦娘道。
陆汇失望的点了点头,还以为和母亲有什么关系。
“呵呵·····少侠听着曲子过来了,那便是种缘分,钦娘一猜······这小调莫非和少侠有什么关系?”钦娘问道。
“只是我娘唱过······”陆汇道。
“原来是思念母亲。看来你是个不听话的孩儿,怎么,离家太久想母亲了?那还是快回家吧!”钦娘笑道。
“我娘······很早就死了。我爹·····我师父也没吐露过他的一点事,每次问他,都是被他忽悠过去。”陆汇道。
钦娘突然摸了摸陆汇的头,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不过凡事要往好处想,我现在就是在找我爹!我还有两个好兄弟陪我找父亲,也是幸运了。总有一天会找到我爹的。”陆汇突然笑道。
钦娘点了点头,她都有点喜爱这个少年了,自己的孩子要是长大·····应该和他一样了吧。
“钦娘!好久不见!”门被人踢开,是十几个黑衣大汉。
“你们·····怎么会追到这里?”钦娘大惊失色。
“你们是什么人?”陆汇问道。
“小兔崽子!大爷的事不要你管!”大汉大声道。
“就要管!你不爽打我啊!”陆汇笑了笑。
几个大汉向他扑来,陆汇灵敏一躲,跃起,站在一个光头大汉大刀上,大汉刚要抽回刀,他的拳头已经砸在大汉眼睛上,大汉惨叫一声,挥着大刀向他砍去,少年又像猴子一样,爬在他肩上,两手按住他的头,道:“再动一下,你的脑袋可就再也动不了了!”
大汉吓得一动不动,陆汇又道:“其他的,要是不走!我可以扭断他的脖子,也可以扭断你们的,要是想见血的,直接把脑袋削了,也是不难!”
“少侠·····放过我们······我们滚!”大汉道。
陆汇放开那大汉,一脚踢开他,道:“麻溜的!滚!”
十几个大汉迅速闪人。
钦娘笑了笑,道:“多谢你了,不然我一个弱质女流可不知如何是好·····这些恶霸·····哎······”
“我可以帮到你吗?”陆汇问道,自己的母亲没准也是被这些恶霸杀了的!
“多谢······但是······此事还是不要牵扯旁人的好·····天色也晚了,你快回去吧!想听曲子的话,随时来找我。”钦娘微笑道。脸色倒是有些苍白,仿佛是受了惊吓。
“好,那你早些休息,明日我又来。”陆汇道。
“嗯。”钦娘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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