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陆汇扶起姬月，往药庐走去。
药庐。
秦云歆背着上官清，一边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一边道：“我说你啊·····可别死啊·····不然我这么累·····可就白费了····”
“还没死就先被你叨死了·····你年纪也不大，话这么多？”上官清打趣道。
“废话！你试试在山上和两个大老爷们，我爹，成天喝酒，我哥，一有时间就说我！都没人和我聊天。”秦云歆嘟着嘴道。
上官清虚弱的笑了笑，他从小什么都要学，每天都很累，但是至少他被保护的也是很好，他向往秦云胜的生活，但是太过自由的生活也是充满危险。这样的女孩子，是怎么在山上活下来的？
“你和我说着话，不要睡！”秦云歆道。
“这么大个暗阁，肯定是用来藏身，或是那些尸人，都是从这里出去的，这里的人好像都不认识沈钦，或许，沈钦就是在这里长大的！从小在暗阁。”上官清分析道。
“有人来了！”秦云歆脸色一变，躲到一边，把上官清放下，拿出箭。
脚步声越来越近。秦云歆拉弓，箭射出去。
那人先是一愣，跃起，躲过，道：“你干嘛？自己人啊大姐！”
秦云歆一愣，来人是陆汇。他一手搂着姬月，一手拿着钥匙。
“对不住·····你们怎么来了？”秦云歆问道。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先跟我来，我带你们出去。”陆汇道。
药庐。
上官清验证了药没人动过手脚，便分成两份，一份给姬月，一份归自己。
几个人把事情说了个大概，于是去前往茅草屋。
茅草屋。
只见一副血腥的场景，地上的尸体残缺不全，一地的腐尸，臭的令人想吐。
陆汇直接转过身，吐·····
“秦兄！”上官清叫道。
秦云胜满身血的站在一旁，看见几个人，走过来，露出和脸成鲜明对比的白牙，笑道：“都没事吧！这些我杀的！没受一点伤！老陆！又在吐啊?来来，抱一个！”
陆汇连忙跳出老远，道：“滚滚滚！臭！”
笑够闹够，几个人决定先到酒窖。
酒窖。
血腥味。
整个酒窖都是死去的人，有二婶，有杨大三，还有那个小女孩。
没有分别的是，他们脸上都有深深的恐惧。
“二婶，好在她回来了，不然，让她被尸人吃了，便宜她了。”村长坐在酒桶上，喝着酒。
“为什么？就是有仇？”上官清问道。
村长冷冷一笑，道：“不要问我，问他们！我名字叫巫飞澜，三十年前，我巫门被灭！这本是天谴！整个巫门，只有我和几个族人！我逃到这个地方，隐居，我和一个女子相恋，她那么美丽，那么温柔。我们隐姓埋名。但是，由于一个族人不慎使用了巫门的巫术，被那些人，愚不可及的人！当成妖怪，活生生烧死！本来是要牵连到我的，我妻子为了保住我！自己承认她是巫门的人·····那时候，她才刚生下我儿子啊·····他们也要杀我儿子，我把我儿子藏到暗阁，养大他！教他武功····为的就是今天！我投毒，我要他们死都不能入土为安！”
“所以你儿子就是沈钦。”陆汇问道。
“是的！他叫沈钦！他的母亲姓沈。因为依儿那丫头的母亲是辽人，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世，所有人都欺凌她，所以，他和我们一样，所以，我让她多去照顾我儿子！她喜欢我儿子，我儿子也喜欢她！这丫头是个好孩子。”巫飞澜说着，有些哽咽。
“因为你要报仇，你的儿子，从小就在这不见阳光的暗阁生活，现在·····他死了·····”陆汇道。
“死了·····哈哈哈·····因为我报仇？因为我报仇······哈哈······其实你们出现，我就应该知道······我的儿子死了·····”巫飞澜大笑起来，笑得苍凉。
“你的妻子为什么替你去死，是要你活下去，连着她那一份！你和沈钦就是她的希望！但是，你错了····我也错了····”陆汇低头道。
沈钦是他杀的，他似乎还恬不知耻的指责被他杀了的那个人的父亲。这个可怜的老人。他一次又一次的强调，他是对的，但是想起依儿，他觉得自己是错的。
“哈哈哈·····我吃了毒····活不长了·····我要去陪我的妻子，我的儿子·····”巫飞澜坐在地上，喝了口酒，笑道。
突然，他嘴里喷出鲜血，接着，鼻子，眼睛····然后，倒下去，咽了气。
“我们做的真的是对的？”陆汇突然问道。
“这个村的人，都死了·····报仇的也都死了，或许·····一切都不好说·····这次或许是我们错了，亦或许使我们对了·····又怎样？这个村子，没有一个人活着了····无论是谁，都回不到过去了。”上官清叹息道。
姬月低下头，道：“是要放弃仇恨?”或许，她做不到。
“放在我身上，我也做不到。”陆汇叹道。
“继续赶路吧，想这么多干嘛？姬月，我们一起上京城，好吗？”秦云歆满怀希望的看着姬月，问道。
所有人都认为姬月会摇头拒绝，但是，姬月居然点了点头，开口道：“好。”
果然，女孩子和女孩子比较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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