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日一早,二人纷纷醒来,皆头痛欲裂,精神疲靡。
宁采臣走到清溪旁捧了一泓清流,往脸上一泼,“哈,痛快。”精神大振,于是回头向吴仁兴说:“无人性,快过来洗个脸,马上就精神了。”
吴仁兴闻言走到宁采臣身旁,正想俯身洗脸,谁料宁采臣顽皮心起,对准吴仁兴屁股就来一脚。
“哎呀“一声,吴仁兴摔进了清溪之中,幸好水够深,也没至于受伤。
宁采臣见状在清溪一旁哈哈大笑,吴仁兴心生不忿,突然灵光一闪,有了定计。
“哎哟,痛死我啦,这石头都把我脚撞瘸啦。”吴仁兴双手捧起右脚,状若痛苦地大叫起来。
宁采臣闻言有点慌了,走近两步,问:“兴哥,你没事吧?能不能走上来?”
吴仁兴置若罔闻,继续“痛呼”:“哎哟,我的脚,我的脚,痛死我啦!”
宁采臣这下子就更慌了,赶忙走下溪水里面,想去把吴仁兴捞回来。刚刚来到吴仁兴身旁,只见他突然一个鲤鱼翻身,整个人从清溪里跳了起来,然后在半空中双手下按,宁采臣哪想到吴仁兴有此一着,立马就被打了下去,整个人都泡在了溪水里面。
吴仁兴这下高兴了,洋洋得意地看着宁采臣浮在水面的屁股。但过了许久,竟然还不见宁采臣扬起头来,吴仁兴见状有点担心,心想这家伙不是晕过去了吧?于是赶紧走上去就想把宁采臣扶起来。谁知双手一碰到那个“屁股”,竟然只是宁采臣的一条裤子!
吴仁兴拿着那条裤子心叫上当,正想转身上岸,但可惜是迟了。只见宁采臣好像游鱼一般快速来到吴仁兴的脚边,双手抓起一托,吴仁兴站立不稳,又摔回水里面。
宁采臣占了便宜就不打算跟吴仁兴缠斗,赶紧捞回自己的裤子,从清溪里爬了上岸,只留下吴仁兴在清溪里洗着早浴。
二人闹完了,然后就在岸边拾来了一些柴枝,生了堆火,想要把衣服烘干。
“小子,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吴仁兴光着身子问旁边的宁采臣。
宁采臣原本正在想着事情,闻言小吃了一惊,说:“什么?打算?哦,我刚刚就在想,我想去京师。”
这下子要轮到吴仁兴吃惊了,“什么?你要去长安?去那里干嘛?”
宁采臣光着身子站了起来,单手负后,另一手则虚摆在胸前,俨然一副书塾老师的模样。吴仁兴看着好笑,尤其是宁采臣还光着身子,露出个屁股对着自己。
只见宁采臣摇晃着脑袋,一本正经地说:“所谓男儿志在六方,如今你我正是舞象之年,身壮力健,自当闯一番不朽的事业,名垂青史,兴哥,你以为然否?”
说完,宁采臣还侧过身来,右手作剑指状斜指着吴仁兴。
吴仁兴闻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一边向宁采臣掷去,一边说:“放你个狗屁。”
宁采臣早知吴仁兴有此一着,摆一摆头,轻巧避过,然后说:“兴哥,话不是这样说,屁也不是这样放,你看现在天下太平,人人安居乐业,唯独你跟我两个不是,你看,你看一下我,我们连衣服都没得穿,就算穿了也是衣不蔽体的,难道说,你想我们二人就这样性感的过完一辈子吗?”
吴仁兴闻言呆了一呆,看了自己在烘干着的破烂衣服,忽然就有了一点感慨。“你说的屁话也有点道理,可是,我们到长安可以做什么?我们又没一技之长,怎么谋生?你看现在我的包子摊也没了。”
宁采臣听罢仰天打了一个哈哈,说:“兴哥,你看我们二人,长得一表人才,玉树临风,”说到这里,再避开了吴仁兴扔来的第二块石头,然后继续说:“你别急嘛,你知不知道现在长安最流行什么?”
吴仁兴皱着眉,摇了摇头,问:“是什么?”
宁采臣见状更是得意,说:“哈,就是巫蛊之术,你知道什么是巫蛊之术没?就是装神骗鬼的伎俩,那可是我的拿手绝活了,现在长安城上至皇帝,下至官僚百姓,都十分推崇巫蛊之术,所以,如果我们二人到了那里,凭着我的才智,你的....你的四肢,我们肯定能飞黄腾达,要财有财,要官有官。”
说实话,对于宁采臣这小子惯例的吹牛不设上限的本领,吴仁兴是领教得多,不过这一次,吴仁兴还真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因为关于巫蛊之术这东西,他还真的听过宝安县那个李老头给说过,现在听宁采臣提起了,他就想起来了。
只见吴仁兴低头沉吟了一会,貌似有点动心了,于是宁采臣打蛇随棍上,说:“兴哥,你想,如果我们留在这边,南蛮之地,那是永远都没有出息的,听我说,去长安,就算你卖个包子,也比在宝安县要贵不是?”
吴仁兴闻言似乎也觉得如此,于是抬起头,大喝一声:“好,我们就上长安去。”
“哈哈哈哈,这才是我的兴哥嘛,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就要果断。”宁采臣十分高兴地走到火堆旁,摸了一下晾在上面的衣服,发现已经干了,然后就拿了下来抛给吴仁兴。
吴仁兴接过马上穿了起来。“我们这就启程到长安,不成功立业,誓不还乡。”宁采臣也在一旁穿着衣服,一边跟吴仁兴继续深化进行思想工作。
二人走了一段路,发现头顶的太阳越来越猛,再加上早上至今还没东西下肚,都已经累得走不动了。
宁采臣招呼吴仁兴在路旁的草丛坐了下来,说:“兴哥,快拿几个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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