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父皇,儿臣觉得这一切,像是一个安排好的局。就连杀人的软鞭,也和钟小姐惯常使用的一样。”
燕容凌说完,听着殿内各处的抽气声,继续道:“父皇,如果真是钟小姐杀人,不可能还将凶器放在那里。”
洪正帝不置可否,让人将陈留王府的人,还有勤国公祖孙三代,都传了上来,包括紫梅、小莺、菊青。
姜皇后趁这空隙,启奏道:“皇上,臣妾已经询问过了。只是~”
“说。”
姜皇后为难道:“皇上,只是之前,只有钟小姐同长乐发生了一点龌龊。只是明珠坚持,她才同长乐有所争执,臣妾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皇后娘娘,你就直接说是我。或者娇娇动的手吧!只是我不清楚,我们就算同燕长乐有矛盾,就至于在今日杀人吗?”
顾芳华毫不客气的顶撞,让姜皇后更加难堪,看向洪正帝:“皇上!”
洪正帝难得看顾芳华这样愤怒,又关系皇后的脸面,沉声道:“皇后和明珠先坐下,这命案既然发生在朕的眼皮底下,朕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
“多谢皇上。”
姜皇后同顾芳华坐回去,陈留王府同钟家的人,也都进来了。
洪正帝让他们都坐下,然后对金震道:“金爱卿,朕准你当场审案,一切皆可提问,其余人要老实回答。”
“微臣遵旨!”
仵作的验尸纪录,都已经送到金震手上。他已经仔细翻阅过,燕长乐死前的确剧烈挣扎过,而草芝却没有,这是个追查方向。
金震理好思路,准备从钟桃娇问起,惯常想摸一下惊堂木,却发现不是公堂,只能悄悄讪讪缩回手。
“钟小姐,今日你与燕长乐,可发生过争执?”
钟桃娇已经冷静下来,照实回答道:“有。”
“那你可以说说,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可有人陪同?其他有没有人看见?”
钟桃娇将早上御花园的事情,还有宫宴之事娓娓道来,最后道:“我是因为燕长乐倒酒在裙摆,还有姜雅萱倒酒在衣襟,才被迫去更衣。后来燕长乐追至偏殿,口出恶言,还想动手打紫梅,大家都看见,金大人可以问。”
金震看向紫梅她们,问道:“钟小姐所言属实吗?”
紫梅磕头道:“句句属实,奴婢可以把话当众复述一遍。”
金震看向小莺和菊青,问道:“你们当时可在场,能记得燕长乐和钟小姐对话吗?能不能当众说一遍?”
“回大人,在场,可以。”
金震要求菊青代替钟桃娇,小莺暂替燕长乐,将当时对话和紫梅一起,重演一遍。
当紫梅说到“不白费燕小姐进宫一趟”的时候,洪正帝若有所思看了姜皇后一眼。
燕长乐明明被自己禁足,以皇后素来谨慎的性子,光因为姜雅俪即将嫁入陈留王府,就这样为燕长乐求情,还是头次。
姜皇后感觉到洪正帝的视线,背心一僵,眼观鼻、鼻观心的僵坐着,一动不动。第一次有点后悔,自己太急了。
眼看三人所说无误,金震又问道:“钟小姐,这可是你的软鞭?”
钟桃娇一口否认:“不可能,今日下午在慈宁宫更衣时,我就将软鞭同衣物放在一起,并没有带到宫宴。”
“可有人证?”
钟桃娇一脸坦然,回答道:“金大人如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慈宁宫,将软鞭取来,一看便知。”
姜皇后忍不住抬眼,剜了瑶梦一眼,明明吩咐杀人后将软鞭收起,怎么会放在原地?
小莺忍不住缩了缩,她勒死草芝后,刚尖叫完,就发现燕长乐似乎有回气的迹象。估计是草芝力气太小,没有完全勒死,只是暂时闭了气。
情急之下,只能再勒一遍,可菊青等人已经到了门口,实在没有时间藏起软鞭。
洪正帝沉吟半晌,道:“来人,随宁王妃一起去慈宁宫,将软鞭取来。”
这是要惊动太后的意思,而且宁王妃,与陈留王和钟家俱无来往,最是合适,不担心她偏帮哪家。
“那钟小姐,你更衣时,可曾听到异响?”
钟桃娇仔细回忆一下,回道:“是有些许细碎声响,只是更衣难免有动静,我也没有在意,就先行出来了。”
“菊青、小莺,钟小姐更衣大概用了多少时辰?换下来的是否这件?”
金震让人将衣物撑开,很容易看到衣襟上,还有裙摆的酒渍。的确,是必须更衣,否则就是失仪。
菊青和小莺回答道:“是这件,更衣大概半柱香左右。”
金震问完了钟桃娇,看了看宗案,启奏道:“皇上,臣看涉案人证还有一人,想问几句。”
“在场之人,俱可。”
金震向屏风后拱手道:“微臣想询问一下,武平侯府姜大小姐。”
姜雅萱双手死死攥紧,强自镇定,出来先向洪正帝行礼,再垂手立在旁边。轻声道:“金大人请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金震面无表情问道:“姜小姐,今日,你都同燕长乐一起,刚才钟小姐所说,属实吗?”
“属实。”
姜雅萱不敢否认。
金震眼中寒光一闪:“那请问姜小姐,明明是你倒酒在钟小姐身上,导致她更衣。为什么后来是燕小姐追去更衣,而不是你?”
姜雅萱泫然若泣:“回大人,当时我曾道歉,也想过陪钟小姐更衣。可长乐说她想去,我就没有去了。”
“燕小姐去之前,可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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