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子允四个大人各自拽着自家的孩子,趁着月色明朗,走在山道之上,这也不是他们急着要回去,实在是四个孩子失踪,村里众人也都到处寻找去了,提前回去好歹也能给大家报个平安,别让大家干等着着急,虽说山间常有凶兽出没,可今夜的夜色明朗,照得四周一片亮堂,恍如白日一般,众人自然也是放心的。
“子允叔,您别再骂小木匠了,是我自己要跟着来的。”听着淳子允一路上冲着北河延又是打又是骂,尹晴心中过意不去,尽管父亲还在一旁责备自己,也要替北河延说上一句话。
这北河延往日在村里调皮惯了,村里一旦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大家都要先想到北河延,这常给那淳子允难堪,好好的一个孩子,可在众人眼里却是一个还小孩,这会儿,四个孩子夜里外出,半夜不归,这领头羊自然理所当然地算在北河延头上。
“怎地,你还就没有错了是不。”尹晴的父亲瞪了她一眼,一手拽着她,一手扬起便要打。
“尹伯,这不怪尹晴,您别打她。”这时一路上沉默无言的丁肃抢先一步,跳起来死拽着尹晴父亲那高举的手臂。
“你这兔崽子,皮痒了是不是?”一声怒喝从丁肃背后传来,原来是丁肃的父亲,正脱掉一只鞋子握在手上,看着丁肃上来便打。
“啪!啪!”几声清脆声音传来,这是鞋子实打实落在肉上,这丁肃也不躲不闪,硬是用身子挨了几鞋板,可手上愣是没有松开尹晴父亲的手臂。
“哎!老丁,好了!。”尹晴的父亲见此忙伸手制止丁肃的父亲,将丁肃护在身后,“你这孩子,真是的,也不知道躲,不疼的啊!”尹晴的父亲看着身后的丁肃絮叨着。
“哎!哎!哎!老丁行了啊,丁肃这孩子从小就懂事,这次还亏他看着我家这浑小子,要不然还指不定他闹出个什么事呢。”站在旁边的淳子允也上前来护着丁肃,“走吧,回去再说,别让左邻右舍着急了,这荒郊野外的,还是大半夜,可别闹腾出个什么事来。”
“哼!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丁肃的父亲睁着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将手上的鞋子往地上用力一甩,光着的脚往鞋子上一套,便气匆匆地往前走去。
经过刚才一闹,众人也都陷入沉默,一路无话。
“子允叔,刚才···刚才···”夜空下传来了北河延微弱的声音,打破众人一路的沉默。
“刚才什么,有话就直说。”淳子允直说道。
“刚才在邱黎集市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肯让那些流民到我们那里去?”北河延放低声音问着,言罢呆立在那,也不肯往前一步。而此时,听到北河延问话尹晴等三个小伙也不自觉的回过头来望着淳子允。
“我不是说了吗,我们那里荒山野岭,养我们自己还勉强,哪里还能养其他人。”淳子允见这北河延不走,也停下了脚步,转头与那北河延说着。
“子允叔你骗人,为何养我们可以,养他们就不行。”听完淳子允的话,尹晴快步走来,瞪着眼睛问道。
“是啊,子允叔。”走在最前面的倪徳也跟着过来。
“明明就是子允叔刚才不愿意接纳他们,我听出来了。”北河延接着说。
“就你多心眼。”淳子允指着北河延的鼻尖便骂,“不是我不留人家,人家是谁啊,那是炎黄来的,去我们那里不是委屈了人家吗,再说,你听出我不肯留人,难道你就听不出邱鄂长老想要把人带走?留或者不留总得经过祭司还有我们邱黎族君的允许吧,就你多心眼。”淳子允絮絮叨叨地数落着。
“那···那他们不会被赶走吧。”北河延继续问着,眉头紧锁甚是焦虑的样子。
“那倒不至于,之前你也说了,这帮流民可以传授我们邱黎部落豢牛之法,想是会被重视的,只不过能不能被村民接受就难说了,毕竟我们邱黎也有很多人是敌对他们的。”淳子允叹了一口气说道。
“哦,知道了。”听完了淳子允的话,北河延回应了一声,随即又把头低下。
“你这孩子,这事现在也不是我们能帮得到的,你还不走,小心有饿狼把你叼走。”淳子允见此满脸气愤,拽着北河延的胳膊连哄带骂地走着,那尹晴、倪徳也随即跟了上来。
夜空依旧是明朗,皎洁的月亮将大地铺上一层层薄纱,众人也不像之前那般沉默,一路上你一言我一语说着,或是几个少年嬉闹,或是四个大人闲谈,一片融洽,不知不觉便走上了窦林之山。
“爹,为甚长在这山上的树木都那么直呢,都是长一个模样的。”走在前面的倪徳问着。
“哦,你说这树啊,这可不简单啊,”倪徳的父亲仰头看了看头顶说着,“这树名叫窦木,天生就是又高又直,结实得很,附近的村落都用这些树木作房梁、造桥,这窦木散发的气味还有驱除毒蛇蚁虫的功效,你看那成片的窦木丛林四周都是一样的,进去容易迷路,也因此普通的凶兽都不敢从此经过,所以我们从这走过也是安全些的,哈哈···”倪徳的父亲说道。
“这山被称之为窦林之山,相传当年不周之山坍塌,苍穹西坠,女娲取东海巨龟之足前去撑天,路过此处,一块龟肉落在此处,便成了这窦林之山,而那些常年长在龟肉上的植物便是这窦木。”站在一边的淳子允接着倪徳父亲的话继续说道。
“子允叔,你懂的真多。”一边的尹晴漏出了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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