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子允看着缓缓站起的蓑衣钓客,知是苦难到头,新生将始,故而抱着怀里的婴孩一个劲的往渔船处游去,那蓑衣钓客见江中有人求救,于是缓缓提起钓竿,收起钓线,一副风烛残年的形态,握着船桨徐徐摇动着渔船往淳子允处赶来。
“不慌,不慌···呵呵呵!”那蓑衣钓客一边摇船一边捋着胡子,呵呵笑着,似乎一切尽是他所知道的一般。
“呵呵呵,老夫知汝来,老夫知汝往,于此渡汝生,于此助汝荣,呵呵呵!”蓑衣钓客满脸笑意,声音嘶哑,尽含沧桑,言语之间尽显他对此情此景的洞察,仿佛他早知这一夜所发生的事情,故此等候。言罢,渔船已经靠向淳子允。
淳子允游到渔船边上,一手紧握船沿,生怕渔船突然消失;另一手将怀中的婴孩高高托起,将他递给那蓑衣钓客。钓客接过婴孩,不断捋着胡子,干瘪的嘴微微张开,看着自己怀中的婴孩不断点头,呵呵大笑,全然不管还浸泡在江水之中的淳子允。
淳子允见那蓑衣钓客如此作为,想是人家北河一脉生来富贵,暗中自有贵人相助,也不心急,自个儿攀着船沿一个翻身,滚上了甲板,躺在甲板之上,望着夜空,看着皎洁的月亮,嘘嘘地喘着粗气,此时的淳子允早已是精疲力竭,短短的小半日,自己家破人亡,村落尽毁,整村的父老乡亲不知去向,想来也被那突来的骆野甲士屠戮殆尽,自己更是跟随北河原等人一路逃亡,遭受骆野战舰的追击,陷入南江,又有浑水彘的肆虐,差点就沦为凶兽腹中物,更有神龙降世的盛景,自己拼尽全力逃命,到此时才得挣脱江水困扰,捡回半条命。想到这,淳子允对着天空的月亮禁不住大哭起来,哭声凄厉,在这平静得江面之上显得那般的凄凉。
“你这小伙,不懂世间苦中有乐,乐中又常是危机四伏,当你到了老夫这般年纪,你才会把这大荒的斗转星移看得通透,呵呵,无喜无忧,一切就如这江中水,水中月,哪怕南江水逝,依旧常怀此景。”那蓑衣钓客看着躺在甲板上痛哭的淳子允不禁哑然失笑,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没有他把这大荒的福祸看得如此泰然。
听了,那钓客的话,淳子允自然是不知所谓,他本就是一名简单的渔夫,求的是三餐温饱,家邻和睦,又怎会懂得钓客的大胸怀。可一听到那蓑衣钓客的声音,淳子允立马想起了那钓客怀中的婴孩,可怜那孩子一出生就遭此大难,险些被骆野战士以及浑水彘祸害了不说,还在江水之中浸泡如此之久,怕是如今性命休矣,淳子允赶紧一个翻身,站立起来,靠近那钓客,正想端详那婴孩如今怎样,那钓客却是率先发话。
“此子天生具有灵根,隐隐与神兽血脉相连,福祸相依,自当能绝处逢生,无忧,无忧···”言罢一手搂着婴孩,一手在其背后缓缓轻拍,顿时间,婴孩一阵咳嗽,吐出几口黄水,咿咿呀呀的哭泣起来。
“甚好,甚好,呵呵呵···”蓑衣钓客依旧笑容满面,徐徐将婴孩揽入怀中,将身后的宽大蓑衣盖到胸前,虚掩着,只听到婴孩咿咿呀呀的哭叫。淳子允本是一脸担忧,脸色微青,额头竟有虚汗冒出,维恐辜负北河原的重托;见此情形,淳子允长嘘一口气,用湿露露的袖子擦拭着额头,咧着嘴笑着,一副憨厚的样子。
处理完婴孩的事情,那蓑衣钓客转向淳子允,仍然笑呵呵的样子,见淳子允憨厚,便不再笑话他,开口便问:“小伙,你从何处来。”
“我~我家在南江上游的一个小村落,只可是现在没啦。”淳子允不再憨笑,一脸落寞地回答。
“哎!世间之事本就变化无常,你且节哀!”蓑衣钓客轻叹一声,安慰道。
淳子允满目伤情,垂头看着江心之月,猛然间想起了方才的两兽依旧缠斗着,滔天巨浪仍然还在席卷两岸。
“老人家,前方有异兽在争斗,卷起滔天洪流,不知你可有办法让它们停息下来。”联想起外界的滔天巨浪与现在的风平浪静,淳子允知道自己遇到高人了,于是,毫不犹豫地寻求解救之法。
“老夫也正因此而来,且随我前去细看。”言罢,蓑衣钓客举起袖子朝着江面猛挥,一阵袖风飘过江面,吹起阵阵涟漪,就在这时,渔船神奇地飘了起来,腾云驾雾般往南江上游飞速而去。
且再看在南江上游缠斗的幼龙与浑水彘,此时的浑水彘半身藏在南江水之中,不停嚎叫着,声音之中早已失去之前的锐气,显然是面对这一头神龙,浑水彘是无可奈何。这浑水彘常年生活在江水之中,又无腾云驾雾之功能,自身体型肥硕不说,又无神龙那般的利爪,只能靠着嘴巴狂咬,再者就是依靠肥硕的身躯卷压。而那刚出生的幼龙与之相比下,虽显稚嫩,可仗着体型相对细长,全身鳞甲保护,有天生利爪,嘴宽牙利,身据腾云驾雾之功,面对这一头肥硕的浑水彘自然能够从容应对。虽然没有浑水彘那般的丰富的作战经验,可一见浑水彘占优势就立马腾云飞出,不与之混斗,久而久之,那浑水彘也只有挨打受虐的分,缠斗一段时间下来,浑水彘已是身负重伤,而幼龙如今正傲啸云端。
南江的江水仍然被搅得翻腾,席卷两岸,两兽依旧不见罢休,这会儿只见神龙藏身云端,与圆月相辉映,而浑水彘却是立身浪头,结南江于一体。两兽彼此对鸣,好不激烈!
“孽畜,还不罢休。”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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