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珠远似早梅雪,局上明年不识身。吕四夜逢醉汉,与其发生口角之争而将其杀死。当他放出醍醐烟金蝉脱壳之际,却不想撞到了一个人。那人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吕四惊恐莫名,哪里顾得上他说的是什么,一路疾疾如烟般的消失般黑沉沉的夜幕之中。
此时坐在地上的人,看到身旁歪倒一个人,他推了此人,却是毫无反应。一股刺鼻的酒气袭来,此人双掌合十,念了句:“酒是穿肠毒药,施主以后还是不碰为妙。”说罢他起身将欲行,准备到酒楼茶肆去化斋。
这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僧人并未在意,原来是巡夜差官来到这里。僧人倚在墙角,巡差瞟了他一眼,依旧是大步流星地向前走。这时一名差役看到巷子里趴着一个人,便大嚷大叫起来。差官闻声而至,对差役说道:“你失魂落魄似的,叫嚷个什么?”
差役手指胡同,战战兢兢地对差官说道:“刘捕头,那里躺着一个人。”刘捕头对差役说道:“看火。”一语言罢,带着众差役来到了巷子。
刘捕头俯身一看,醉汉头骨碎裂,已经是绝气身亡了。刘捕头对差役们说道:“传令下去,封锁城门。在各大医馆、茶楼,访查歹人的踪迹。”一时间差役似江流奔涌,四面八方地向各处查缉探案去了。
一时间全城闹得沸沸扬扬,百姓个个是惊惧不安。要说最是伤思劳神、食不甘味的,当属知府徐清了。歹人连番作案,将官府戏如儿戏,作为一方父母官,上不能匡扶社稷,下不能扶一方黎民。徐清觉得自己应该到御史府去负荆请罪了。
刘捕头先在案发现场一带展开了摸排走访,有人对刘捕头说道:“刘头,您是不是忽略了些什么?”此言一出,刘捕头如坠云端,他扭过身来,用疑惑的眼神对差役说道:“你倒是说说看,我疏忽了哪些细节?”
差役撇嘴对刘捕头说道:“刘头,巷子旁边的那个僧人,见到咱们来了,一脸的张惶失措的样子,我觉得他八成是个恶僧。”此言一出,刘捕头也觉得有些奇哉怪也,他马上派差役截住僧人的去路。
见一群差役气势汹汹地围住自己,僧人觉得有些不知所以,他用急促微颤的语气对他们说道:“不知道众位拦住小僧,究竟意欲何为?”
还没有刘捕头发问,灯笼火把之下,一问差役指着僧人喊道:“刘头快看,他的胸口有个血掌印。”
刘捕头移步近身,一对鹞子眼睛滴溜直转,他歪头斜脑地在僧人周围转了圈,然后恶狠狠地说道:“好你个出家人,不知普渡众生,反而纵凶逞恶,来人啊,把他给我押回衙门去。”
刘捕头一语言罢, 两个差役左右夹攻,拿绳套索,就把僧人五花大绑押走了。徐清在书房里踱步凝思,一名差役进来报捷。他满面春风地对徐清说道:“老爷,刘捕头已经将行凶的歹人擒获了。”
“太好了!”徐清拍了拍大腿,愁云惨淡万里凝的脸上,变的风和日丽起来。他即命师爷拿好案簿,吩咐三班衙役升堂问案。
三班衙役分列两侧,师爷文书齐备,徐清正襟危坐、神情峻严的拿起惊堂木,只听“啪”的一声。徐清字正腔圆地喊道:“带人犯。”
“带人犯。”师爷依样画葫芦,重复了一遍。
刘捕头连推带搡地将僧人押了进来,三班衙役齐声喝道:“威武。”师爷对僧人说道:“见到徐大人,为何不跪?”僧人战战兢兢地说道:“小僧只拜佛祖菩萨,不拜世俗之人。”
“岂有此理。”刘捕头使了一招千斤坠,钢钳铁手狠狠地按向僧人的肩膀,他还用扫叶腿猛踢僧人的膝盖。一边打一边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到了衙门你还犯横啊。”
“住手。”徐清厉声喝止,刘捕头闪到了一旁。接着徐清对刘捕头说道:“刘捕头,你夤夜巡查甚是辛苦,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先行退下吧。”
“是是”刘捕头点头哈腰,向徐清施了一礼后,带着差役退下去了。接着徐清惊堂木一拍,对僧人说道:“你是哪里来的恶僧,竟敢杀害我治下良民。还不从实招来?”
僧人显然是被府衙严肃的气氛吓住了,面对徐清的问话,他的三魂七魄悠悠荡荡,早已飞向九霄云外了。“大胆恶僧,竟敢藐视公堂。来人啊,给我重打二十大板。”
差役恶狼擒羊般将僧人按倒在地上,此时僧人才如梦方醒。他对徐清说道:“小僧是冤枉的。”徐清摒退衙役,对僧人说道:“你老实实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对本府讲一遍。本府分析之后,若是你确是无辜,自然会放你回去。倘若你藏奸耍滑,本府也不管你是化外之人,定要依律将你重重治罪。
僧人连连点头,将巷子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向徐清讲了一遍。徐清捋着长须,不时地点着头。接着他命仵作将僧人衣服的掌印拓印下来,与醉汉的手掌进行比对。其结果是大相径庭,是以徐清当堂宣判,僧人无罪开释。
徐清明察秋毫、不枉不纵,虽然僧人的嫌疑被排除。可是眼下如何才能查缉凶手呢?师爷这时对徐清说道:“大人,小的倒是有个主意,只是要委屈了这个僧人。”
徐清一听,忙问师爷有什么计策。师爷对徐清说道:“大人,我的计策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个僧人既然是出现在现场,如果将他捕获,最是能让真正的歹人释怀,然后咱们再以查访城中人口为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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