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侨拍了拍春兰的肩膀说道:“兰儿,侨哥对不住你,将恶人引到了家中。你现在不要管我,赶快逃命。”
春兰一头扑在刘侨的怀中,不停地啜泣着,刘侨用手轻轻地抚弄着她的秀发。
此时田尔耕狂笑着说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干脆你让这个小丫头也留下,让本使亲自送你们俩个赴黄泉,你们在阴间做一对亡命鸳鸯吧。”
刘侨拿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随后拿起坑边的绣春刀,推开春兰,走出了房门。
春兰倚在门边大哭,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刘侨的名字。刘侨回过头来对她说道:“兰儿,你在这里,我无法全力对付他。你先走,待我杀了这个恶贼,再来找你。”
春兰点了点头,绕开田尔耕,飞奔着跑出了家门。
田尔耕对刘侨说道:“刘侨,今天此地并无外人,让本使好好领教一下,你的断魂刀的厉害。
一轮明月飞升天际,一缕银光洒在两个充满杀气的脸上,显得诡谲可怖。田尔耕两脚呈八字站定,双拳微屈,眼睛紧紧地盯着刘侨。
刘侨抽出绣春刀,脚踏八卦步,严阵以待。
田尔耕嘴角流露一丝冷笑,张开铁手,去手向刘侨扑来。刘侨舞动绣春刀挡架,钢刀与铁手的奋力相斫,发出的电光石火般的光芒。
田尔耕借助屋墙,扭身回转,双腿向刘侨猛踢。刘侨亦纵身而起,施展连环腿还击。
一场生死恶斗,已渐近百余合,却未分胜败。刘侨担心春兰有失,他从腰间摸出血龙镖,暗暗将捏在手里。田尔耕移形换位,以灵动的身法,以一招龙爪探云,向刘侨的胸口抓来。刘侨也不避让,甩出血龙镖向田尔耕的咽喉打去。
田尔耕急向后闪,刘侨的绣春刀随之到来,锋利的刀刃直指他的咽喉。
刘侨说道:“田尔耕我本不想取你的命,但你一再苦苦相逼,我现在就一刀结果了你这个恶贼。”
田尔耕听了刘侨的话,哈哈大笑道:“刘侨,你要是杀了我,从今以后,也休息再见到你的心上人。”
刘侨急切地说道:“你这个狗贼,要是敢动春兰一根头发,我现在就削掉你的脑袋。”
田尔耕冷笑道:“我堂堂锦衣卫镇抚使,会向你刘侨求饶讨命?大不了与那小丫头同归于尽,让你后悔一辈子。”
刘侨用刀狠狠抵住田尔耕的咽喉,对他说道:“田尔耕,你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使出这样卑鄙的手段,欺负一个不会武功的柔弱女人,简直不是人。”
田尔耕笑道:“刘侨,我深受公公大恩,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他老人家吩咐一声,我都会毫不犹豫。你这叛贼,有负公公厚望,我誓要将你碎尸万段。”
刘侨说道:“魏忠贤那老贼,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田尔耕你却甘心做他的鹰犬,简直是黑白不分。”
田尔耕见刘侨出言辱骂魏忠贤,气得脸都白了,他咬着牙说道:“刘侨,你现在别我选择,要么束手就擒,要么杀了我。”
刘侨一再追问春兰的下落,田尔耕对他说道:“你现在不妨回头看看,你身后站的是谁?”
随着一声悲切的哭声传入耳中,刘侨回身一看,只见赖二手中拿着一柄匕首,架上春兰白皙如玉的脖颈上。
看到春兰被欺负,刘侨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烈火,他对赖二说道:“你快把她给放了,不然我就要你的命。”
赖二手挥匕首对刘侨说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要再轻举妄动,我就杀了这个臭丫头。”
刘侨唯恐春兰有失,只得暂压心中的愤怒。田尔耕趁着刘侨心神恍惚之际,一手架开了他的刀。紧接着一招恶虎掏心的招式,将刘侨打翻在地。
刘侨只感到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就口内喷出。春兰见刘侨受伤,伤心地大哭。
田尔耕狞笑着说道:“小丫头,你不必担心他,本使这就送你们两个下地府。”
他拾起刘侨的血龙镖,向春兰打去。这一镖不偏不倚,正打在春兰的玉颈上。春兰中镖,倒地而亡。
一旁的赖二,见此情景,吓得魂魄皆无。
刘侨见春兰被田尔耕打死,疯狂要上前向他拼命。但是他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站都站不起来了。
田尔耕纵身上前,点住了刘侨的穴道。他命侍卫用锁骨链,将刘侨的锁骨打穿,然后将他押上了囚车。
心腹大患被擒获,田尔耕放声狂笑。这凄厉的笑声与寒鸦的悲鸣交织在一起,令人听了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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