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神农教的障眼法,用以笼络帮众的手段。”金团头说,“分明是神农教向天下各派下战书在先,他反颠倒黑白,说我等向他们下了战书。不仅如此,他们还不顾江湖道义,动用五堂主,遍杀武林高手,貌似是为了增加金秋会战的胜算!”
“有这等事?”李驷不由心下忙乱起来,“可据我所见,神农教五堂主与神农教早就反目了,怎么可能再听命于神农教呢?再说我师娘他们与神农教左使有不共戴天之仇,怎么可能会听他们号令?还有这段时日,我师娘一直忙于找人,也没工夫去杀那么多人呀!”
“找人,找什么人?”
“舍——下师妹。”
义熙道:“噢。阁下所说五堂主之事,在下略有耳闻。虽未亲见,但极为可信。但任何事务都要讲个凭证,不能空口白话。因此阁下刚才问,约定是否有效。金某人可以明确告诉阁下,当然有效。在此金某拜托阁下,早日寻到玉面修罗,可为令堂提供佐证。虽不能完全证明令堂的清白,但总归有点说话的份量。我竿子帮也会命帮中弟子,各寻线索,还各位一个公道。”
“这么说,金团头相信我师母是清白的?”李驷欢快地说。
“金某并未这么说,什么事都要有个凭证。金某放阁下前去,不过是为了将事情来龙去脉弄清,将之公之与众,平息江湖一场风波,以免生灵图炭。”
“我们不答应!”只听两个女人的声音传来。金团头抬眼,见月光下,两个貌美少女站着一动不动,面有怒色地望着他们俩。“神农教五堂主,乃江湖共有的仇人,凭什么你竿子帮就擅自做主让他走了?”
“两位姑娘,玉罗刹的话不无道理。他的幼子确与此事无干,我们并非官府,讲什么诛连九族。江湖人士讲的是一人做事一人担,就算江湖上的连番暗杀确实是五堂主所为,我们也只能对付五堂主,却不能连带伤害他的儿子。”
“什么儿子?一下子师娘,一下子娘亲地叫,是个儿子也是认的。”一个少女说。另一个少女却说:“母债子还,怎么不可以。再说这小子工夫不赖,您放他走了,就不怕对您不利?万一他找来帮手,您可就惨了!”
“姑娘多虑!”金义熙说,“这小兄弟要杀你我,只在举手投足之间,何必绕这么大圈子?再说我答应放他走,并没有说要放五堂主走。留下五位堂主,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两位姑娘大可放心。”
“万一他找高手来,救走五堂主,你能怎么办?”一个少女说道。
“姑娘说的是,可我竿子帮也不是菜园门,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他要救人,最少得问下金某的这根棍棒同不同意。”
“我们不大放心,阁下连我们姐妹都战不下。神农教高手如云,怕你到时不是他们对手吧!”另一个少女又说道。
义熙脸上肌肉一阵抽搐,低声说:“二位用的是毒,金某粗心,没提醒帮众,已至中了道儿。但两位也未战下金某,何来言败?”
“不想说了,总之我们不答应!”两个少女说道。
“事关重大,金团头,”李驷说,“不能听这两个小姑娘的话,目下查清事情的关键在于找到玉面罗刹。由我去找,十拿九稳。找来玉面罗刹,可暂时解脱师娘的嫌疑。我们再想办法查找其他线索,还师娘、师叔们一个公道,也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免得弄出冤案来!”
义熙说:“小兄弟言之有礼,金某已然应允,断无后悔之理。小兄弟可自行前去,不必理会两位姑娘。”
“如此,在下告辞。”李驷说着,就要离去,忽地他又掉转头来,对金义熙说,“金团头,在下尚有个不情之请。”
“但讲无妨。”
“在下有个兄长,也在此处,望能相伴同去,不知可否?”
“在下已然答应玉罗刹,”义熙说,“你可即刻携兄前去。”
“如此多谢!”李驷告了谢,伸手向唐家姐妹要了解药,将在场众人解了毒,便与继佐向义熙告辞。
“慢着!”唐彩薇说道。
“为何?”众人不解地问。
彩薇说:“你二人前去,不知做什么手脚,我等姐妹要同去!”
义熙讶然失笑,说:“罢了,你们去吧!路上相互照应,少生事端!”
“不劳吩咐!”少薇说,“我们会照顾自己!”
义熙哈哈一笑:“去吧!”四人向义熙作别,义熙请五堂主住下,日夜监视。过了数日,想起少室山期约,便与帮众商量,带着五堂主,向河南登封府出发。
这里李驷哥俩伴同唐家姐妹出了徽州府,他们先往西行。李驷领着众人往黄山方向行来,路上寂寞,李驷就问:“二位姑娘面目一般无二,难道是孪生姐妹?”
“是的!”彩薇说,“我娘只生了我姐妹二人,父亲长年在外征战,母亲思念,想起《诗经?采薇》中的字句,就以彩薇为名,妹妹就唤作少薇。”
“你父亲是个将军?”李驷问。
“我们父亲戍守边关,与西洋鬼子作战,不幸为国捐躯。母亲只留下我们姐妹二人,相依相伴。不想娘亲却死于你母亲之手,这种血仇,怎能不报?”说着就要抽出剑来,与李驷兄弟拼命。
李驷慌了,忙一把扣住采薇的手说:“唐姑娘,不要生气。你要报仇,也要等弄清真相后呀。否则你们杀了我兄弟二人,回过头来却发现杀错了人,可不要后悔吗?再说了,我们兄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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