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贤的僧袍很新,这时应道:“三年前出家,至今三年。”
老僧望了眼僧袍,点点头,继续问道:“你在小常寺的恒法那里,学到什么佛理?”
“美丑由心而生,由心而变!”远贤应道。
老僧点点头,心中了然,又望向广善,道:“广善,你现在心中可有决断?”
广善双手合十,低头道:“任凭主持决断。”
老僧又望向远贤,问道:“远贤,你心中可有决断?”
远贤亦低头,双手合十,道:“任凭主持决断。”
老僧便也双手合十,望向两人,问道:“那便远贤六成,广善四成,如何?”
“主持明鉴。”围观的众人齐声赞道。
广善脸色一变,但还是没反驳,而是点头接受了这个决断。
远贤则双手合十,念道:“大师明鉴。”
人群中的杨邺却低头一笑,他看到了远贤方才得意的笑了,而这元婴期的主持应该也看到了。
广善便同主持告辞,便欲离去,随即远贤方丈告辞,同时望了一眼广善,眼中闪过得意之色。
“且慢!”黄袍老僧喝道,止住了两人动作,以及即将散去的人群。
这老僧也见到了站立不动的杨邺,略一瞧,竟是一位前辈,但此时人多,他也不好多言。
投了个问候的眼神,老僧便望向了广善跟远贤。
随即老僧又望向人群,道:“众位施主,不妨等会再离去。”
老僧又望向广善跟远贤,开始抽丝剥茧,道出内幕。
“广善,你平日自持勇武,但也无过,但远贤你,却是有过。”
广善看到转机,精神振奋许多,点头表明老僧说的话是对的。
德行不好只是谣传,广善只是力气大些,同时易怒,但也未曾伤人,只是三人成虎,德行不好便传开了。
远贤却一惊,事情发生变数,最担心的就是他了。
围观的众人也瞧出点什么,难道事情会有转机。
老僧目光幽深,朝着两人道:“普明的遗嘱,并非你们所说的罢。”
老僧语气颇为肯定,这是经过许多细节推断出的。
广善点点头,被看出了他也不介意说出来。
“我爹他留下的遗嘱,是我分六成,远贤分四成。”
不少人明白了广善的意思,但也有些不解,为什么高僧普明会这么做。
远贤脸色一变,明白了其中关窍。
老僧便道:“普明是你们二人的父亲,当然明白你们二人的秉性。”
普明留下的是六四分的遗嘱,而广善心善,改成了五五分,只是远贤却十分贪婪,伪造遗嘱,改成了四六分。
老僧继续道:“广善不善,却也无恶,无善无恶,为中人也。”
这句话是说广善平日里虽然没有什么善行,但也没什么恶行,不行善不为恶,是普通的人。
围观的人就明白了,同时也想到了远贤。
老僧望向远贤,道:“那远贤所做,就有诸多恶事了。”
“第一,贫僧问远贤出家几年,远贤答三年,此事不假。”
“第二,贫僧问远贤学到什么佛理,远贤答美丑由心,此事也不假。”
“第三,贫道方才问远贤如何决断的时候,远贤想的是他占六成,但说的却是五五分成。”
老僧一连数言,歇了口气,继续道:“远贤现在是一名僧人,如果是平日的话,还能多分些,但现在却不能。”
远贤脸色愈发不安,但紧低着头,也没人能见到他的脸色。
老僧道:“远贤出家三年没错,但僧衣却如新衣,真行礼佛的日子,不过半年,同时那小常寺的主持恒法,贫僧亦是熟识,他的佛理,也最少需要数年才能学到。”
“那便是远贤礼佛半年,看到恒法的佛理,用来蒙骗我等。”老僧道,又指向远贤,道:“同时远贤亦伪造遗嘱,欲混淆我等视线。”
老僧又道:“并且远贤多年未归,却是在外游乐,连其父亲圆寂,亦是不归。”
老僧一番话下来,广善无悲无喜,远贤脸色惊怒,围观众人无言。
老僧又道:“方才贫僧只是问话,作不得数,因此是广善六成,远贤四成。”
“多谢主持。”广善道,这是他父遗嘱,如此也能合其意。
“谢…主持!”远贤喜不自胜,未曾想还能有四成。
旁人虽有异议,就是远贤的秉性实在担不得这四成遗产,但这是他们父亲的遗嘱,又是主持的决断,也当然不会说什么,片刻散尽。
当然还有杨邺没走,他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贵客临门,小寺蓬荜生辉。”主持老僧道,随即便请杨邺到禅房品茗。
杨邺随口应下,就到了主持老僧的禅房。
禅房中,有一张床榻以及两排经书,除此外还有数个座椅,正坐着跟杨邺同样目的的人。
都是来参加天坛佛会的,而很明显这个人也见到了方才发生的事情。
杨邺指着那人,道“我就知道是你,你没理由不来。”
那人也有些意外,但立即借口反驳:“你也一样,反正都来了,互不干扰。”
主持老僧见到两人在打哑谜,自然不会发表什么见解,反而对杨邺多了一层认识。
“敢问前辈名号,小僧必铭记于心。”主持老僧合十问道,姿态平和,不同于普通修士的谄媚。
“秦州杨邺。”
“灵果贼!”
杨邺跟那人同时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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