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姜大力盘桓了一天多,丁驰到了实习单位——首都奋忠电子。
这家单位是郑君峰帮着联系的,对外宣称只做普通电子元器件,其实却是在研发高精尖芯片。虽然郑君峰把联系过程说的很简单,但丁驰清楚,这个忙帮的非常大,自己一定要倍加珍惜。
可是刚一进厂,丁驰信心就大受打击。工厂仅让自己擦抹桌椅、打扫垃圾,根本不让接触芯片研发,安排的唯一舍友也还是个聋哑人。
不过丁驰也仅是失落了一小会儿,便投入到了普通而平凡的工作中。他脑海中涌现出许多“扫地僧”形象,有古代的剑客,有现代的翘楚,没准自己就是下一个“扫地僧”。
这份工作确实枯燥,他自重生后几乎就没怎么做,也基本不需要他做,而现在却必须认认真真的,还要做出成绩来。
工作上的枯燥还在其次,关键是没人搭理,一周多时间过去了,竟然没有一个工程师和他交流。唯一和他说话的只有小组长老贾,而且还是分派和检查任务,多余的话几乎一句没有,入职要求也是纸面形式告之的。
虽然厂子管得很严,但打电话还是允许的,不过却又被告之,厂内通话全部处于监控中。尽管也没太秘密的事,可却好似透明人般,丁驰还是觉着很别扭,也不禁在通话时加了小心。
整个厂子里,和丁驰交流最多的就是聋哑人阿言了,可也只能是互相比划些简单的意思。丁驰倒没有瞧不起对方的意思,可他心思并不在这上面,即使交流也是应付应付。
相比起那些高工来,丁驰还要自由一些,周末休息可以离开厂区,可能是因为他从事边角工作吧。
周末他也不到别处,就去找姜大力。姜大力专业是电子信息工程,实习就在首都电子街,每周也休息一天。
周末时光最幸福了,不但能和姜大力胡吹海吃,还可以向姜大力请教专业知识。虽说自己也自修了信息管理,但和姜大力水平还是有差距,毕竟人家可是有名师教授的。仅仅两个周末,丁驰就把电子监控技术学得通透,用姜大力的话说“达到了半个刑侦专家水平”。
可是一回到工作岗位,那种枯燥便重新上身,刚开始还能靠“扫地僧”精神胜利法抵消,还能专心做事。可是时间一长,慢慢就有了抗体,到一个多月的时候,精神胜利法威力也有限的多。
终于有一天,丁驰实在难耐枯燥,便在饭后回宿舍路上和黄工搭起了话:“黄工,来企业时间不短了吧,我看您的‘先进’、‘标兵’连着好几界了。”
黄工大约三十多岁年纪,肤色偏黑,脸也经常黑着。今天同样不例外,说话很冲:“我还有事。”
“黄工……”
不等丁驰再开口,对方已经先行离开了。
“至于吗?”丁驰嘟囔着,回了宿舍。
阿言像往常一样,向丁驰打着手势。
丁驰淡淡的回了一句:“吃过了。”
稍稍一楞之后,丁驰忽的心中一动,径直到了阿言近前:“你来几年了?以前做什么工作?”
阿言似懂非懂,比划的意思也含混不清。
后来丁驰又问了几个问题,对方也依然没给出明确的比划。
阿言出去了,丁驰一个人躺在了床上。
“噔噔噔”,一阵急促脚步声响,一个男人进了屋子。
怎么连门都不敲,尽管丁驰很是不解,但还是迅速下到地上,打着招呼:“组长好!”
小组长老贾脸色阴沉,根本没有回复的意思,而是目光审视了好一通,才沉声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实习的呀。”丁驰给出答案。
“实习就老老实实实习,到时自会给你的实习报告写上好内容,不要想着歪的斜的,对你没任何好处。”老贾话音很冲。
什么意思?丁驰语中也不禁略带火气:“组长,我不明白?”
“今天你先是找黄工搭讪,后又向阿言套话,你想干什么?”老贾追问道。
他怎么知道?他们俩把我告了?丁驰心中疑惑,嘴上却还回应着:“我也没说什么呀,难道连话也不能说?每人都是这样吗?”
“工厂有工厂的规矩,每个岗位有也各有各的规矩,你只管做好份内事即可。不只是今天你胡乱打听,在三月二十一号十八点五十、四月……”老贾历数了对方的几次违规后,语气再次一冷,“若不是看你那个关系面子大,就不是我和你谈话这么简单了。”
面子大?面子大就仅让我干杂活?面子不大能怎样?丁驰不由得火气。
同时他也不禁纳闷:怎么这人知道的这么清楚,到底是谁告的黑状,难道他们监控、监听着我?这是工厂还是那些特殊地方?
“告诉你,再瞪眼的话,直接撵你走,实习报告也如实填写。”老贾直接警告道。
丁驰目光急剧收缩,又慢慢扩大,但他什么都没说。他不能说,一说必定伤人,必定后果严重。他倒不怕实习没法交差,自己可是重生者,又不靠着毕业证找工作,但他不能不考虑别人。能进这样的企业实习,郑局必定用了很大的力气,自己不能给郑局惹麻烦。再说了,若是实习半途而废,也确实丢不起这人。
“下不为例,仅此一次,否则直接走人。”老贾说完,转身离去。
嘿,我还就不信了。丁驰带着火气,追出了半截,但还是收住了步子。忍了吧,对方还没说那个“滚”字,看来已经是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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