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早饭,李青云刚要出门去赴昨日与楚朝元定下的约会,就见刘府一个下人匆匆过来,说是门口有人前来见他。
李青云来到府门之前,看到那找他之人正是昨日跟在楚朝元身后的虬髯大汉。见他过来,那大汉走上前来对他拱手施礼道:“李公子,我家主人身有急事已经连夜赶回了京城,他特地命我今日过来向公子辞行。这是我家主人的随身信物,日后你若是到了京城之中,可持此信物前往东城的大通绸缎庄联系,我家主人知道后,定会前往见你。”
虬髯大汉说完,便将一个玉佩交到李青云手中,不待李青云细看,便欲转身离去。
李青云叫住他道:“兄台请留步,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兄台高姓大名,楚兄他在朝中不知又身居何职?”
那大汉笑着说道:“李公子不必和小人客气,你是前程远大之人,我不过是一个下人罢了,你可以和我家主人一样叫我张二即可。至于我家主人身份,公子将来入京之时自会知晓。公子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行告退了。”
李青云叫住了他,向管家耳语了几句,那管家就匆匆向府内走去,片刻就走了回来,手中却是多了一个布袋。
李青云向虬髯汉说道:“张兄,多谢你前来为我传信,这里是五十两黄金,赠给张兄以壮行色。”
虬髯汉也不和他客气,接过布袋,深深地看了他两眼说道:“公子所赐,小的就不推辞了。日后若有用到小的地方,公子尽管吩咐。公子请留步,小的告辞。”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刘府,骑上拴在门旁的骏马,向李青云一抱拳,便驱马而去。
李青云这才低下头来看着手中的玉佩,玉色晶莹圆润,显然是上等的好玉,中间镂刻出六条飞龙。李青云略一沉吟,这龙乃是皇家之物,只有皇室宗亲才可以用龙形器物,楚制皇帝为九龙,太子八龙,亲王七龙,郡王六龙。这位楚朝元莫非是京中某位王爷微服私访吗?
这时刘长清也正要出府,看他在府门前沉思,便向他走来询问何事。李青云将玉佩交到他的手中,将楚朝元之事向他细说了一遍。
刘长清将玉佩拿在手中,仔细看了几眼,交还给他。这才向府内一边走,一边缓缓说道:“楚帝楚庆云共有皇子五人,除太子楚承乾和雍王楚昭远、秦王外,其他三子均未成年受封。其他皇室宗亲人数甚多,一时之间也难以尽数。这块玉佩你不妨先留着,以后必有用它之处。”
此后十余日,李青云除了时常陪陪刘楚儿出游之外,也和刘长清拜访了不少雁城府内的乡绅名流,既然已经定下了要以雁城府为根基,图谋进一步发展,自然要和这些地方豪族打好关系。
刘长清既是本城首富,与那些城中富豪关系自然不差。李青云前日一首春燕诗也已在城中传扬开来,那些乡绅士人对他也很有好感,再加上王三儿在城中收买的那些城狐社鼠们的宣传造势,李青云的大名不知不觉便已经被雁城府上下之人所接受了。
其间,守备营的杨校尉也来拜访过他。二人对以前交易之事绝口不提,却聊了许多风花雪月的事情,倒也谈得颇为投机。
四月五日,一骑快马奔入刘府,朝廷任命已经下来,委任雁城府诸生李青云为本城团练副使,协助守备大人做好府城防御,缉拿盗匪之事。他自然又要前往拜访一下守备大人。
雁城府守备常德胜大概五十岁上下,自十八岁参军以来,在军中蹉跎了二十余年,不过是一个小小队长,本以为自己仕途就将终于此时。却不料前任知府胡俊宁胡大人巡视守备军时,听到他的名字颇为高兴,以后便屡次提拔于他,更在他升任朔北郡郡守之时,将他推荐为本城守备。
这位守备大人性格似乎有些木讷,往往李青云说的十句,他才答上两句。好在他对李青云的态度颇为和蔼,又收了他送上门来的一千两银子,否则李青云就要认为他是对自己原来的身份耿耿于怀了。
李青云告辞之时,常德胜常大人却紧紧地握住他的手,神态之间颇为激动:“老弟,这名字改得好,好名字啊,好名字,青云直上,不可限量啊……”看他如此激动,却让李青云吓了一大跳。
府城之事处理完毕之后,李青云便和刘长清一家告别,带着青儿匆匆回山,整理兵马。
回到山寨之后,他便先去找了邱天鹏和卓万河二人,将自己担任雁城府团练副使一事向他们告知,看看他们有什么想法。
卓万河头脑简单,一听说可以下山到府城中去,自然十分乐意。邱天鹏考虑再三,最终没有答应和李青云一同下山,却把自己的两个儿子交付给了他。用他的话说,就是自己已经在山里呆了大半辈子,也不想再出去了,山寨中肯定也有不少老兄弟都有这想法,自己要留下来和他们在一起。再说李青云此行结果怎样还很难说,将来要是有什么不如意之处,有自己在这里守着,至少还有个落脚的地方。李青云便也没有勉强。
接着,他又把寨中的那些头目们召集起来,开了个简单的会议,要他们回去征集一下属下之人的意见,不愿意下山的也不许强迫。
到了第二天中午,统计情况便陆陆续续地报了上来。全寨四千八百多个弟兄有近四千人愿意和他下山,青云军中没有一个人愿意留在山上。
李青云将青云军外的两千五百人按照守备军编制,编成了一个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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