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是枪声引来了它们。”孙信低地咕噜了一声,然后便望向小宾,将手中的******交给了他。
心领神会的小宾迅速接过枪,然后便在孙信面前开始填装弹药。他每一个动作都特意做得很慢,就像是被遥控成慢动作一般,尽可能的一步接一步,把所有的细节都展示给孙信观看。
而孙信也没有让他失望,脑袋清晰起来的他自问不曾令谁失望。是的,当他的脑袋清晰起来的时候,他能一刀割开了那黑鬼的脖子,又或是轻松地骗开保安室的大门,再一枪射倒黑人保安--
(没有你干不到的事,只要你手中有枪,然后再杀掉他们!杀掉他们,就没有你干不到的事!)
这当然。孙信紧紧盯着******黝黑的枪身,他现在已经有枪在手了,一把满弹的******,所以没有什么是他干不到的,只要杀……
猛地晃动脑袋,孙信提醒自己要集中。只见他聚精会神地观察与学习上弹的动作,变得清晰的脑袋瞬间便记下了所有的步骤。但他并没有单纯的记住便作罢。
他从小宾手中接过填装好的******,随后按照其指示亲手退一次弹药,再亲自为枪械上弹。
孙信心里清楚,他需要熟悉这把枪,就像熟悉自己的身体一般--如果他不想在与丧尸战斗时忘了如何上弹,他就必需如此。
瞥见孙信一副准备就绪的模样,爱玛一边为手枪重新退膛上弹,一边问道:“怎样?你打算如何去解决它们?直接隔着门崩了它们?”
对此问题孙信皱眉沉思起来,反倒原本不怎么发声的小宾作出了回答:
“这保安室的门其实挺厚的,我们手里的也只是民用枪械,很难保证在击穿大门后,还能有多大的威力。”
这个会说话的家伙。孙信如此评价小宾。
因为小宾并没有直接就否定爱玛的提议,他只是单纯的列举出这方法的坏处与执行上的困难,然后再让爱玛自己从他列举的例子思考出结论--而那结论,就是她的提议基本上没有尝试的可能性。
“嗯……那要不,我们直接开门?”说着的同时,爱玛认真地朝无人的墙壁摆出射击姿势,并在瞄准的同时补充道:“开门的瞬间,砰!砰!砰!直接以******开路,轰它们一个稀烂。”
“这是个办法,但我们得考虑尸体要是卡在大门处,遇到突发情况时我们可能会来不及关门。”看起来真的像是在因爱玛的提议而思考,小宾凝神观察着房门的位置,并试着以手量度其宽度--
但孙信知道这家伙在心里,多半第一时间便否定了这一方法。是的,他的确是在思考,但他思考的估计是如何在不让爱玛不爽的情况下,否决她这个与废话无异的提议--谁他妈会不做任何预防便直接打开门啊?她说这的这两句话,根本与说两句无意义的噪音差不多。
果然,思考到最后,小宾还是看似遗憾否定道:“可惜,入口的宽度不足,只要有两具以上的尸体没能及时清理,门便很难及时关上了。”
思考接下来他们该如何行动,孙信亦发现小宾这家伙虽然外表看起来粗鲁,但他内心的确很细腻,也很会说话。
要是这句拒绝的话交由董泳来说,她估计能说得比这再尖酸十倍以上……
打断了孙信充满恶意的猜测,董泳双手抱胸,也不抓紧时间熟悉孙信交给她的手枪,反倒一脸戏谑地望向爱玛,说道:“白痴,就算这入口再大一倍又怎样,走廊上要是堆积起太多尸体,离开时你敢踏上去?谁知道那些恶心的家伙死透了没?”
尽管小宾似乎并不喜欢董泳的语气,但他还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而爱玛,她并没有反驳董泳的嘲讽,只是以眼角的余光冷冷地瞧了董泳一眼,然后便继续熟悉自己手里的手枪。
事实上,她并没有对董泳这嘴上不饶人的女孩太过反感,她只是有点好奇,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很想知道为什么董泳会对她有如此大的敌意?
这并不合理。
在这之前,她们都未曾见面,第一次交谈,便是在电梯处与董泳发生连冲突都算不上的口角。
按理而言,她们的关系尽管不好,但也只是不好而已,根本不会发展成这种程度的敌意--那家伙给她的感觉,就好像她高中时反目成仇的那个朋友,是一种因为互相熟悉,所以反目后就更为厌恶的感觉。
真有意思。爱玛身体不断重复射击时的动作,心里却对此极感兴趣。
就在此时,小宾忽然转过身,向一直没有参与到讨论中的孙信问到:“信哥,这事你怎么看?”
“嗯……”孙信先是低头瞥了手表一眼,然后望向身旁等人高的金属储物箱,双手摆在后面,若有所思地上下扫视箱子后,缓缓说道:
“小宾啊,你说我们两人合力的话,能搬得动这大家伙吗?”
没预料会得到这跳脱的回答,小宾疑惑地皱起眉头,下意识地问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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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孙信与小宾两人背靠横躺在地上的储物箱,坐在地上,粗喘着气。他们对视了一眼,高声的笑了起来,却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些储物箱很重,十分重,孙信完全没想过这些中空的东西竟然会如此的沉重--这并不科学,他甚至感觉自己搬的不是储物箱,而是一块实心的铁块。
特别是当他们要把这几个储物箱摆成路障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一开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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