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水头慢悠悠的站起身来，说：“且慢，让老夫活动活动手脚，”说着就闪电般出手，打裂了墙角的一排水缸，可水缸里没有水流出来，从里面爬出了几个小太监，老水头跟他们说：“劳烦几位公公在水缸里呆了这许多年，老水头我没耽误你们吃喝，照顾得还算周道，你们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个号牌跟一包银子，号牌上有你们的名字身份，别担心，你们到了那里也没人注意，这些号牌上的人待你们出去之后就会被暗中解决，银子给你们买命的，你们出去后隐姓埋名，哪天若不想当奴才了，就想想平日里老水头说的话，还等着干什么，清狗马上就要来了，滚！”几个小太监拿着银子连滚带爬的四散奔逃，程公公问：“老匹夫你留那几个小太监有什么用？真白费工夫！”老水头说道：“这些种子就算我生命的延续，他们平日里只知道吃睡，唯一做的只有听我说话，只有人活下来没意思，关键思想留下来了，太监的路要由他们自己决定怎么走，并非文官武将能指点的，以后可能会有比咱们还厉害的人出现呢。”程公公想，原来那咕咕声从这些小太监缸里传出来的，老水头又冲那几个伺侯他的小太监说：“你们也快走吧，老水头护不了你们了，”早有人率先冲出去逃走了，老水头拍拍身上，说：“吴大人，咱们好好算算总账吧！”程公公挥着拳头说：“拿命来！”
次日，勤政殿中，常宁向皇上报告说：“禀皇上，昨日臣带人去了水房，发现那两个老家伙正在内讧，便看他们打得两败俱伤擒了回来，那老水头年纪太大已力竭身死，程公公拔刀自刎，我抓到了几个小太监，他们伺侯老水头很多年了，想来知道些什么，可臣用刑没多久，他们就都死了，臣发现这些小太监身上都有不足之症，不堪刑罚逼供，臣一不小心将他们全打死了，还有几个小太监被乱党抓来放在缸里，什么也不用做，他们日日听老太监说话，臣已把这些话都写在奏折上了，请皇上查阅，”皇上细细地看着那些供词，最后叹了口气，说：“常宁啊，从这张奏折上我看到了大清的末日啊，这个明朝太监太可怕了。”常宁说：“皇上言重了，这些乌合之众焉能亡我大清。臣看那些奏折，这天下怎么能没有皇帝呢？”皇上说：“也许没有皇帝，天下人会过得更好呢！”常宁说：“可皇帝乃天子，上天赐福的，掌管天下万民，皇上怎么会允许自己没有了权力呢？”皇上叹息说：“不错，就算一个生活在没有皇帝的国家的人来到这里拥有了这天下的权力，也不愿意放下的，没有人能抵挡权力的诱惑。”
常宁不敢接这个话，就说：“皇上，臣查明，灵丹乃万斯同交给乱党的，王鸿绪没有直接参与，臣看他有纵容的想法，但没有证据。”皇上说：“你暗中处置了万斯同吧，得病什么的。”“喳！皇上，臣看水房中还有一具无手无脚的人被放在缸中好像很多年了，刚死没多久，臣搜了他的身上，发现他可能与当年暗访宫中的陈侍卫身份相符，若如此，他就被老水头抓了并用刑剁了他的手脚。”皇上说：“这样说来这个陈英雄就是你家陈福晋的族叔了，他受了很多苦啊，你们陈家为我大清立功无数，可朕却不能明着赏你们，朕心中有愧啊。”恭亲王跪下说：“为大清臣万死不辞。”皇上点头说：“恭亲王，你有此心极好。”常宁说：“皇上，文殊保他已阅过宫中档案，他说苏嬷嬷那个派宫女守皇陵的主意很好，他赞同，派满清八旗女子守皇陵，一来保佑我大清福泽绵延，二来，将来可用这些女人加以练习充当暗卫，若有人不愿，我们可以其要紧之处相逼，文殊保说他早上已写了奏折呈给了皇上。”康熙说：“那份奏折写得极详细，朕已看过了，他说若八旗女子不愿，可逼她们心灰意冷自愿去守皇陵，恭亲王，你怎么看呢？”常宁答：“臣，臣觉得不好，当年祖完就怕汉人女子乱我皇宫才定了八旗女子选秀入宫之规，虽委屈了她们几年，可好歹到了25岁也能回家，咱们族中的老姑娘自己养得起，文殊保有些心思阴狠，臣教子不严，臣万死！”皇上说：“朕看文殊保极为皇家着想，你可找些蠢笨的女子入宫，不要拘着她们，也不用教她们什么，只要忠于大清，愿意也好被逼也罢，去守皇陵就行了，至于文殊保折中所奏执行特殊任务，朕现在不用，将来那群子孙中谁愿意用谁就去用罢！”恭亲王躬身答道：“喳！”皇上又说：“朕听说，用chù_nǚ之身许下重愿很有一些灵验，你看苏嬷嬷一生未嫁，真的保佑了一份安宁。这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常宁说：“皇上，臣看像苏嬷嬷这样的人以**里不能有了。”皇上说：“朕也这么想，有她一个就够了。”常宁问：“若她死了怎么办？”皇上说：“我们只需要一个灵验的苏嘛喇姑，谁去扮她并不重要，素秋吧，不急。朕听宜妃说苏嬷嬷在宫中很有一些跋扈，果真？”常宁心想谁能比宜妃跋扈，回道：“臣不知，她素来都恨我，上次文殊保不拦着，我就要挨鞭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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