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书等人现在终于知道皇上为什么招此人来奉药了，之前的快感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腹凄凉惶恐了。皇上又问素秋：“素秋，你这样说会让某些人不快活啊，现在反清复明的人还没有肃清，你可害怕么？”素秋答：“回皇上，那些大道理谁都懂，做忠臣，讲仁义，谁都会，奴婢一介女流，只知穿衣吃饭跟男人过日子，外头那些人说什么干什么奴婢不在乎，他们若真有能耐，还至于让自己族中女人做了奴婢，自己天天口称奴才，还管着别人，大学问怎么啦，大学问不也得穿衣吃饭！”皇上扭身问王鸿绪：“俨斋啊，这俞慎俞度翰与你当初度心的字只差一字呢，朕看你俩有缘，朕将俞慎安排在你那里可以么，你这些年编书辛苦，能多一个人帮忙也好，你看怎么样？”王鸿绪起身答：“臣遵命，”皇帝又说：“你编书这么多年，可曾有结果，朕康熙21年就说过，‘自开局纂修以来，岁久未告竣，事预期速蒇宜专责成’，如今过了多少年了，你们当朕的话耳旁风了么？”说完一拍书案，张玉书等人跪言：“臣惶恐，”皇上又安慰张等人说：“朕知你二人辛苦，特命胤祉俞慎等人协助你们，王卿，听说你家里有位大儒万斯同，可用就用罢，有问题告与朕知，素秋，这样安排你可满意？”素秋谢过皇上：“奴婢谢主隆恩，奴婢谢诸位大人之恩，王大人，恕奴婢多嘴，我家老爷编书万万不能的，让他端茶倒水扫地擦桌那还凑合能用，他素能吹牛，您若听他说了什么，千万别生气也别信，奴婢在此先谢过了。”张王二人现在也唯有苦笑了，皇上说：“俨斋，莫与这等俗妇置气，今日的三枚灵丹就赐给你吧，你们跪安吧。”王张二人谢过皇上后退下，皇上说：“素秋，你今日做得好，赏。”“谢皇上，”素秋退出殿外，只听安宁殿内皇帝同胤祉说：“你当初还不放心这个奴才，说她当初怎样矜持，如今可放心了？”殿外的素秋低下头攥紧了拳头。
话说张玉书王鸿绪两位大儒出了皇城，眼看着张玉书瞬间就老了几岁，王鸿绪一把扶住老大人：“老大人，您慢点儿走，”张玉书看了王鸿绪一眼：“俨斋先走吧，不用管我，咱们不同路。”王鸿绪微红着眼睛说：“我懂得，大人慢些走，回家睡一觉就好了。”说着就先一步离开了皇城，城门口，王鸿绪看到了趾高气昂的常宁，王俨斋行了礼，常宁从不与这些汉人好脸色的，迈步进了皇城，王鸿绪心说，若满清贵族都如此该多好啊。”叹了口气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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