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用上坟,妈妈是不去。我跟和爸爸和大大,以及大哥哥,三哥哥,荣弟弟一起上山。一路上要经过山河,经过村上的打麦场,到再彺东去的山间,要翻过好几座山才能来到太爷爷,太祖母和爷爷的坟地。
知道那三个高高的土堆下面埋葬的是我的先人。爷爷坟上的土显然新一些。太爷爷和太太奶奶的坟头已经结了黑色的土夹,有些地方已经长出了植物,小草。大大和大哥哥,三哥哥,爸爸清理着坟堆旁边的杂草和乱石,我也跟着他们学他们的样子假模假式地忙乎一番,算是为我的那些先人尽一些孝。
祭品摆好,上香,烧纸,然后所有的人要跪着磕头。我跟在爸爸屁股后面,听爸爸的话给□□爷爷和祖奶奶,爷爷磕头。
我跟在爸爸身后磕头。
一阵风吹过,三哥哥不小心摔了一觉,跌倒了,大家都笑开了。大大调侃道:大约你不听话,你爷爷推了你一把。
“爷爷真的推了三哥哥一把吗”我问爸爸。
“那是迷信。”爸爸跟我说。
“人死了会成为鬼吗?”我问爸爸。爸爸牵着我的手。
“人死了什么也没有了。”爸爸又说。
“那奶奶跟我讲的那些故事里的鬼怪呢?”
“那不过是故事而已。”
爸爸到底是不同凡响的人,从那时候起我觉得爸爸很伟大。
爸爸、妈妈很快离开了,离开得时候那些哄我的节目如法炮制。他们会给三哥哥几角钱,然后三哥哥哄着我带着我去大河边的一家小卖部,我们买糖吃。回来的时候妈妈和爸爸的东耳房已经人去楼空。我也不会闹了,知道是怎么回事情了。闹也无益,一切照常好了。
于是我会穿着妈妈给我买的新衣服在村上招摇几圈,隔壁的七妈妈,就是从东厢房搬出去独过的七叔的媳妇,那时候她一口气已经生了三个儿子,每个人我都德叫哥哥。七叔是七爷爷领养的孩子,有些象印度人。七妈妈是个圆脸微胖的女人,性格活泼开朗。总是会牵着我的手从上到下地打量我那教书的妈妈们给我买的衣服。也会用手揪揪我的小辫子。她手扯着我的短裤看衣料,我有些不好意思,她的手要触碰到我的皮肤了。我急忙地挣脱跑掉。我跟着哥哥们去沙河对面的山上玩。
山河对面是绵延几十公里的高山,山上有着无穷的乐趣。对我们这些闲着没事干的孩子来讲山上就是一个取之不尽的欢乐的宝藏。成人和没有接触过山的人永远不知道山上的乐趣。
祖母的老家,属于半荒漠地区,山上基本没有多少植物,但是尽管如此,山上还是有你意想不到的宝藏和值得你大书特书的东西。当然,最关键的它是我童年时候的乐园。
山上有洞,各种互相贯通的洞穴。洞里有沙子,很奇怪。山体大约是红色的,沙子从何而来却不得而知。也不是所有的山洞里有沙子,但是个别的有。有了沙子,孩子们会在沙子上脱了鞋子尽情的玩耍。每天在山洞里玩捉迷藏,感觉那山里总是有无尽的你话不知道的地方。
杨家四哥哥,每天带着一大帮的孩子在山里玩耍。女孩子也有但是不多。每每可以出来任意游玩的也就我一个女孩子。妈妈走了,祖母带我,大妈妈也不敢给我太多的伙计,因为想到我毕竟不是她生的女孩子,也不是一个将来需要嫁到谁家个顶个盯着干活的使唤丫头,因此大妈对我管理得稍微疏松一些。但是尽管如此,乡下丫头该做的事情,祖母还是不客气地让我做。那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下过雨的山上尤其有许多。比如广州人喜欢吃的发菜就是我们那里产的。我们管那叫地软软下过雨的上上一坨坨的,很诱人。我们孩子们拎个家伙上山,一呼呼就是黑漆漆半筐筐。到那时候不知道后来这东西那么金贵。
每次和朋友们吃饭总能见到一种叫野沙葱的植物,大家都说好吃,要服务员介绍一些这道菜。服务员大多说不太清楚,我于是会给大家介绍介绍。对于沙葱我却有着任何人都没有的经历。
那时候祖母让我和三哥哥上山采沙葱。下过雨是采沙葱最后的时机。三哥哥和杨家三哥哥,带着我和杨家四哥哥,我们四个人一人胳膊上挽一个乡下人到地里摘菜的篮子。男孩子手里的菜篮子很多时候就成了篮球,足球,有时候不幸还会做足球和高尔夫球用,互相丢来丢去已经算是很文雅有礼貌了。因此大人们总是对将任何值钱个不值钱的东西交到男孩子手中表示了不放心。反正那些男孩子从小习惯被老子和当娘的臭批或者更严厉的体罚,练就得刀枪不入和胆子大的可以除掉一头象。再说需要讲究功效的伙计也不能交给他们。但是有些拼体力上的伙计却是男孩子的得天独厚,女孩子不如。
下过雨后的山上,云彩还没有完全撤去,因此你可以清晰地看到云彩迅速在太阳底下撤离,飞奔着越过山峦,山涧,爬上山坡,在高山之间飞奔的景象。我们被那壮观的自然景象吸引,孩子们手里挥舞着野菜的篮子跟着呼啸的云的在山上的投影飞奔。我们追逐飞奔的云彩的投影。
男孩子激情四射地在山上叫着,闹着,互相打斗玩乐。我却被那些茁长地秘密生长在山涧石缝里的郁郁葱葱的野山葱吸引。大自然的回馈总是那么慷慨。那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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