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宁王醒了过来,却没有半点反应。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失神地看着顶上的蚊帐,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不太好。
赤云三人对望了一眼,先前商量好的要劝说,可看到宁王这个样子,他们却是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觉心头堵得慌。在心头难受的同时,又暗骂唐然不会做人。
不说是宁王,就是整个皇城的男子,所接受的教育,都没有所谓的专情可言。十有八九到了可娶亲的年龄,都会被安排通房,成亲一两年,或者等妻子怀有身孕后,就会纳妾。
整个皇城的权贵里面,真正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可以说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宁王不觉得自己有错,也难以理解唐然这种对他来讲,甚有些不可思议的想法。
最不能理解的是,一年的时间真的能改变那么多?以往如此深爱的一人,竟说变就变,让人无法接受。
而在赤云几人看来,唐然是有些不识抬举。
可他们也只在心里头想想,并不敢直接说出来。说出来的话,会半点好处没有还有可能会挨揍,脑子有坑才凑上去被打。
“本王不好吗?”宁王不解。
“爷自然是好的。”赤云快速回道。
“那为何阿然她会变心,宁可喜欢上一个猎户,也不肯再与本王一起?”
“……”(⊙o⊙)这个咋回答?
赤云脑子一转,说道:“可能是爷那一脚,将她伤得太深了。”
宁王很是难过:“本王已经说了,可以十倍百倍地还她。”
赤雷没忍住打了个呵欠,一下子就将几人的目光吸了过去,连宁王也在看着他。
(⊙o⊙)…
“爷,当初您那一脚忒狠,是冲着唐家阿然的命去的。要不是唐家阿然体质异于常人,要不是王妃当机立断喂了药,肯定是要当场死掉。所以讲,爷您这十倍百倍,也就是说说而已,人家不可能当真……。”赤雷嘴巴一秃噜,就说了大实话。
要不是赤雨拿剑戳了下他的屁股,他还能继续说下去,失眠暴躁的他脑子有点不太好使。
宁王的脸都黑了,却还是说道:“就算无法尝还,本王也可以千倍万倍地对她好,给她一生的庇护,不用颠沛流离,不必提心吊胆。”
赤雨:“爷,有话难听的实话,不知当不当讲。”
宁王瞥了他一眼,既然知道难听,就不要讲出来。
结果赤雨悟错了意,说道:“属下觉得,唐家阿然就是喜欢四处游荡,喜欢冒险,杀荒兽什么的。压根就不觉得是在颠沛流离,也别没有提心吊胆。”
赤云赤雷:……
你这是一句话吗?是好几句来着。
宁王的脸黑得能滴下水来,他堂堂一国王爷,冲着自己属下吐槽,想要得到安慰。却半点安慰得不到不说,还被噎得怀疑人生。
他考虑着,这贴身侍卫,是不是要换人了。
“爷,要不然咱回去吧?”赤雷再接再励,想要将宁王劝回去。
“对啊,爷,何必为了一个心里没有你的人,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呢。”赤雨说道。
“爷,今早还接到了陛下传书,太古国出大事了,要您赶紧回去。”赤云想起早上接到的传书,赶紧又提醒了一下。
宁王扫了他们一眼,咬牙切齿道:“本王不走,谁再敢劝一句,就到一线山陪赤风去。”
一线山上的赤风:大风那个吹啊,我心那个凉啊!雪那个大哟,我那个冷哟……
见鬼的雪莲,他找了整整半个月,连根毛都没发现。
左护法宫殿,蓝姑快步走了上来,伸手敲了敲四下,就站在那里不动。
“进来。”里面传来左护法的声音。
蓝姑又朝四周看了一眼,这才推门走进去。
左护法仍旧坐在屏风前,绣着她仍旧未完成,又快要完成的作品。
“主人。”蓝姑低唤了一声。
“什么事?”左护法头也不抬,认真捋着手中丝线,一下接着一下,动作十分轻柔。
不知什么原因,这丝线打着卷儿,左护法捋了许久都没捋顺,但仍旧很有耐心。
蓝姑低声说道:“主人,属下今日一早见到宁王不顾身上的伤,又去了剑鸣院找唐然。只是隔得太远,属下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但宁王似乎很难受,并且吐血昏迷了。”
左护法动作顿了顿:“会是什么事情呢?”
蓝姑低着头:“属下不知。”
左护法不知想到什么,又温柔地捋了起来,说道:“宁王千里迢迢来找一个小胖子,莫非也以为这小胖子医术好,想要请这小胖子回去医治什么人?”
蓝姑犹豫了下,说道:“属下听说,宁王与陆三公子一样,都喜欢上了这唐然。”
左护法仿佛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笑了下:“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蓝姑看了眼左护法的表情,沉默了下去。
“还有事?”左护法抬头看她。
“回主人,属下不放心,亲自去了一趟洛灵花地,结果发现小静与小梅已经不在那里,属下猜测她们是不是逃走了,又或者有人救了她们。”蓝姑皱着眉头说道。
“哦?”左护法面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手中的动作也随之停下,表情认真又有些阴沉,“怎么回事?”
蓝姑说道:“属下是早晨的时候去看的,有仔细观察过,并非见她们有衣服饰物留下,又四周寻了一圈,未曾寻到人,也寻不到痕迹。
倒是在离洛灵花地四里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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