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旭其实并不经常到这种地方来,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还是给别人留下了放荡不羁的印象。偶尔到这里,一是喝点酒听听曲子,二是这里的人必须要打好关系。
凌香阁里的花魁凌香,和苏年一样也是好几辈传下来的,近几年争斗不断,因此销声匿迹。和烟柳巷共生,不知道那女人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好像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平时也会有一些人来这里,花重金买去一点少的可怜的消息。想要在这种地方生存,自保的手段肯定会有,即使出价再怎么高,自以为掌握了全部,她要是冷不丁的留一手,就可以直接去阎王爷那里勾心斗角了。
云旭上了二楼,被一个女人引到了一个房间,装饰确实比楼下的好了一点,带给人的感觉明显上了一个档次。镂空的屏障,帘后香炉里徐徐生气的烟气,都透着一种深邃的、撩人的意味。
“五爷别来无恙?”屏障后面传过来一个声音,悠长,尾音还打着旋儿。
云旭慢慢绕到后面,看到一个女人,跪坐在那里,细细品着杯中的清茶。看到来人,招手示意他也坐下,脸上的笑容始终不减。
“爷今天怎么有这功夫来找我,怎的,东方老爷还没回去?”
“你不是都知道吗,这种问题很好玩?”云旭冷着脸,香气浓了有些呛人,而且让人晕乎乎的,凌香的房间里摆设的很满,瓶瓶罐罐堆了很多,也不知道是装些什么东西。平时有人来拿消息都是别的女人接待。
“你们不是要去苏曦堂的铺子吗,那里收了点东西,其中,有些可能是东方老爷的。”凌香放下杯子,起身从旁边拿了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上。
云旭看她并没有要打开的意思,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敲在桌上,然后向她点头示意。
“果然五爷就是豪迈大方。”她把那银子收到一旁的匣子里,笑意越发的深了,转过身来把那盒子打开。
盒子里放了一件衣服,黑色的长衣,绣上的暗纹隐隐闪着光,上好的蜀锦,做工也十分精细。
“普天之下,除了叶弥生,也就东方老爷敢穿龙纹了吧。”凌香把那件衣服拿在手心里,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挲,“你们现在赶过去的话,也找不到这东西了。”
“他人呢?”
凌香听到这话,眸子冷了半分,麻利的把那衣服收起来,接着又向云旭伸手。
他又拿出两锭银子。
“降龙台底下不远有个村子,村里有一户姓冷,女儿名字叫冷欠泉,她娘是个神婆。”凌香把玩着到手的银子,欣喜之余告诉云旭。
他站起身,转身往外走,毕竟他知道剩下的凌香也不会和她说。
“哎~这就走了吗?”凌香叫住他。“我还有个消息,不收你钱。”眼波流转,透出了这女人独有的精明。
“送你个东西,”她又从旁边摸出另一个盒子,里面有一串珠子,白里露出一点米黄色,不像其他珠子一样在阳光下透亮闪光,这串是哑光,很质朴的颜色。
“什么东西?”
“就是珠子啊,不过材质特殊了一点。”那珠子在凌香手里缓慢地转着,像一个罗盘一样走了一圈,“用人骨做的。”
“谁的?”
“和你有关系,很近的关系。这是精心做的礼物,五爷你可要收着。”不由分说,凌香将珠子套到他手腕上。
“好了走吧,一会儿还有客人。”她调皮的笑笑,把他推出门外。
真是的,姐姐也说了,明明是个混蛋男人,还真有人给他掏心掏肺。
走出门去,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云旭伸了个懒腰,不经意间看到手上的东西。
会是谁的呢?
披上斗篷,四处看了下,并没有看见小六。
…与此同时
小六在凌香阁里上蹿下跳,仍然没有找到云旭。苦寻无果,无奈先出了门。
门口正对着大路,仍旧是人来人往,门口的伙计还在等,看到小六出去,凑上前问长问短。
无奈的摇摇头,小六决定继续往前走,烟柳巷这么大的地界,一步天也算是标志,云旭不至于找不回去。
收拾好行头,准备上路,不经意间一转头,瞥见了街角里一个佝偻的背影。
不知道是谁,孤零零的摆摊子卖些字画一类,落寞可怜,他的摊子挤在其他桌子之间更显局促。
他看上去很女气,比四哥还女气。字画都很精致,一笔一划间流露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些东西,有些不是出自你之手吧。”小六鬼使神差的走过去,向她搭话,祖母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转过脸,笑得温柔恬淡。
“嗯。”轻轻一应声,声音软糯。
原来是一个姑娘啊,小六不知不觉间一阵脸红,“刚刚我并不是有意冒犯,姑娘见谅。”
“没关系。”她小声回答,“这些,画是我画的,字是以前相公写的。”说到这里,她又低下头,想了想,说:“其实已经不是相公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姑娘为何要女扮男装在这里卖字画?”小六继续问道,随手抽了一幅字,落款是云旭。他皱皱眉,不知道这人什么来头。
“你曾经的相公,中了探花,应该是很高兴才对。”
“有些事不方便说。”她莞尔一笑,或许是觉得有些不妥,准备收拾东西走。小六没注意到自己不经意问了不该问的,叫了伙计来跟前。
“这些东西,我全部都买下来,姑娘尽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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