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白乐猛然从地上站起身来,“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白乐的一句话,让白愁心里一惊,难道她被抹去的记忆恢复了?
“白愁~”一直昏迷的白妮从车里慢慢走出来,白愁急忙迎上前去,嘴里想要吐出的称呼犹豫了一下,还是咽了下去。
白妮的步履还有些摇晃,她一把抓住白愁的右臂,吸了一口气道:“我们不能回去,会把猎魔犬引到城市里去的”。
白愁虽然已想到此,但亲耳听到白妮如是说,还是皱着眉头陷入沉思,如果真不能回去,对他们这些浑身伤痕累累却投身无所的人来说,恰是另一个重击。
“大家都有去的地方吗?”白愁问了一圈,所有人都我看你你看我,面面相觑却一言不发。
白愁的心里闪过一丝悲哀,离开城市的猎魔人竟然无藏身之处,这是命运在跟猎魔人开玩笑还是他们与古猎魔人真的是渐行渐远?
来不及悲伤来不及慌乱,甚至来不及考虑再三,一行人匆匆离开这里,白愁对众人说道:“不好意思,没能帮到各位”。
大家纷纷摇摇头,在这样的特殊情况下,他做的已然够了,没有了刚才的剑拔弩张,大家的情绪也都变得很平和,道别的时候,每人都在对方的额头上面用并拢的食指和中指轻划一下,这是猎魔人特有的道别方式。
白愁的心里难掩激动,这个对他来说即陌生却又熟悉地举动,似乎在无名间就燃起他心里的一团烈火,让他躁动唏嘘,感慨万千。
“走吧!”白妮轻唤了一声,分开行动,对他们来说,是最安全的选择。
白乐和白愁轮换着搀扶白妮,一路上三人无语……。
也不知走了多久,三人看见路边有点点灯光,那里是养路工人的住所,几个工人正横七竖八地躺在简易的板房里,酣声正兴。
“坐下来休息一下吧!”白妮额头渗着冷汗,她的手始终抚在右腹上。
三人借着灯光坐了下来,白妮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脸色蜡黄没有丁点的血色。
白妮微微俯着身,压着自己的腹部,瞄了白乐和白愁一眼,两人也是满脸的倦容,憔悴不堪。
“这里有人,我就不走了,剩下的就靠你们了~”白妮说话的时候没看白乐和白愁,由始自终她的心里都无法摆脱罪孽,眼泪已经不能发泄什么,她的内心逃脱不了自己对自己的惩罚。
“您,这是什么意思?”白愁和白乐对视了一眼,问道。
白妮缓缓直起身来,伸出自己的左手,上满沾满了鲜血,这刺眼的鲜血如此的触目惊心,让人震惊。
“您受伤了!”白乐慌忙检查她的伤口,一道又深又长的撕裂伤不偏不倚地正中腹部。
“死不了!”白妮微微一笑,又紧紧皱起眉头:“我中了化血粉,恐怕要失去做猎魔人的资格了~”
“又是化血粉!!”白愁的手狠狠地砸在地上,又急又气。
“不碍的,没那么快死~”白妮似乎想用轻松的语气缓和气氛,可眼泪却忍不住地吧嗒吧嗒往下掉。
“你们先听我说”,她用力的吸了一口气,说道:“猎魔人遭此劫难,恐怕也是定数,靠我们自己的力量探寻究竟恐怕只会让更多的人白白牺牲,你们马上赶去浮云山的灵济寺,找一禅法师,求他指点方向”。
“找法师?”白乐问道:“我们猎魔人的事情跟和尚有关系?”
白妮摇摇头:“我们猎魔人体内的舍利与佛家有莫大的关系,你们可知道由来?”
见白乐和白愁摇摇头,白妮又轻声在白愁耳边说道:“你一直没回来整理你爸在学校的遗物,今天我就交给你~”
说完,用怀里拿出几张雪白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地临摹了好多的东西,而出现最多的就是浮云山灵济寺。
“感应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只是一种感觉,但对于猎魔人来说,它是一种天生的技能”,白妮的话明显地是在影射白芒。
从小到大,她都对白芒常说的感应持怀疑态度,她无法容忍这个与她分享父爱的小男孩,每每父亲看到白芒时流露出来的喜爱与赞美,她都觉得异常的仇恨。
可如今,面对已经逝去的亲人,她自己则显得更加的可怜可叹。
“我听长辈说过,每代猎魔人都有他们的守护人,而猎魔人与守护人之间的沟通就是通过天生选定的猎魔人传送的”,白妮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白愁一眼。
白愁心里明白,白妮嘴里的那个人,指的就是自己的父亲。
可看着白乐迷茫而又期待的眼神,他给了白妮一个眼神,两人收嘴不再说话。
“我们要找的一禅法师就是守护人吗?”白乐问道。
“应该是我们这一代的守护人~”白妮肯定的答道,“我现在是普通人,已经没有资格去见守护人了”。
白愁和白乐互看了一眼,不知道该如何宽解甚至是安慰她。
“快走吧!”白妮一抬手,“天亮后我会让他们把我送进医院的~”
白愁将白妮背到养路工人的门口,自己则和白乐一起趁着夜色匆匆向浮去山灵济寺赶去。
哀小宁家。
哀小宁和哀源每每回家,都能在楼下和街角看到如影随形的赤子和青莲,两人始终跟哀家父女保持一定的距离。
有几次哀小宁甚至拨打了报警电话,可警察到现场却又看不到人,就这样反复几次,哀小宁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狼来了的神经质。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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