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打算怎么处理豫郡王世子?”
看皇上心情不错,邓公公觎了个空,趁着给帝王端茶端点心的时候装作不在意地问了一句。
“朕正在看律法书。”高胜寒面无表情的捧着书本翻看,一边拿着小银叉子叉起糕点往嘴里送。她也在考虑如何量刑的问题。虽说以昨天那货朝自己扔东西并辱骂自己的恶劣情节来说可以直接咔嚓了,可是……别看她以前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心狠手辣,打击对手不留情面,可还真没直接下令要过谁的命。那些因为商战失败破产想不开自杀的可不能怪在她头上,她顶多就是逼良为娼、或者逼人家下跪磕头认错罢了。
“冲撞君上,死罪。”邓公公温和地说着,体贴地将茶盏递到她嘴边,高胜寒熟练地就着他的手喝了。
不过,那一句死罪,还是让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她抬眸,诧异地看了邓公公一眼。
“朕……可以随便杀人?”貌似皇帝都有这个特权。特别是昏君暴君。
高胜寒摸摸下巴,思索中。
邓公公抖了抖肚子上的肥肉,脖子蹿起一阵凉意。
——哎哟我的主子,您杀的人还少呐!
不过,只要主子高兴,死个把人也没什么。总好过主子一时心血来潮嚷嚷着要到前线去指挥兵马将士上阵杀敌。那个玩儿可就闹太大发了,他老邓可不能眼看着主子掉进陷阱里被人暗算了。毕竟刀剑不长眼,上了战场有去无回的比比皆是,谁知道射死人的箭矢以及砍在身上的刀枪是敌方还是我方的……
“除了豫郡王世子,还有谁跟质子有瓜葛?”高胜寒决定将关押在天牢里的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二货暂时撇开,寻找别的人下手。质子往返于各家间,看来不像是能有什么阴谋的,十二岁入大周,身边又没有可以照应的人,无钱无势的,谁会找他商谈狗屁国家大事?也许……都是些龌龊事!
想到今早看到他身上新旧交替的伤痕,高胜寒心里一片烦乱。总觉得应该为他做些什么来补偿一下。
“还有,昨儿抄没的家产,清单拿来给朕瞧瞧。”希望豫郡王府有钱。
邓公公有些为难。犹豫一二,决定酌情相告。
“奴只是通知兵马司的人暂时封了豫郡王府,并未抄家。女眷们也都集中在最大的院子里看管起来了。”
高胜寒睁大了眼睛,声音不由提高。“他辱骂朕!”
“这个……不经通告就闯进去了,也许世子误以为是不懂事的家人……”邓公公小心翼翼地为世子辩解。
高胜寒见鬼似的瞪着他,好一会,脸色突然阴沉下来,漂亮的杏仁眼也微微眯起,上上下下扫了邓公公那胖乎乎的身子好几眼,凉飕飕地说道:
“你这么帮他说话,他给你塞了多少好处?”
“哎哟主子爷!”邓公公吓得赶紧跪下,磕了几个响头,“您就是借奴十个胆子,奴也不敢背着主子做这事!”他又不缺钱!跟在主子身边什么都不缺!说着跪行上前两步,抱着她的腿哭诉,“主子千万明鉴!奴会这么说,全是因为豫郡王老王爷还在外边带着兵啊!”
高胜寒眨眨眼。好像,貌似,这些勋贵家族是专门培养武将的地方,祖宗们是靠着跟太祖皇帝打天下才封的爵位,虽说爵位承袭不过五代,三代而斩的也有,可家族中也不乏又培养出优秀后辈,另获了封赏继续袭爵的。她也看过书,翻过朝廷邸报,东南西北的国门的确是由什么侯爷伯爷甚至是郡王带兵守着的……大概,部分兵勇还是他们的家将?
高胜寒突然觉得屁股下的龙椅坐不住了。
“起来回话。”她脸色不太好的挥挥手。
邓公公从善如流的爬起来,乖巧的立在她身旁。
高胜寒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
邓公公只觉一阵恶寒由脚底直蹿至脑仁,心脏跳得快了几分。
“说罢。还有什么要向朕汇报的。”高胜寒随手扔了那本形同废纸的大周律法,懒洋洋地抻了抻腿脚,抬手指指自己的肩膀,“替朕揉揉。”
邓公公立即熟练地揉捏起来。
“这事,原本奴也没有深想,先头也是按律通知兵马司将郡王府众人锁拿了,是昨儿皇上睡过去以后,李铭前来找了奴,为豫郡王世子说情。”他可不敢直言皇上怒极攻心气到吐血了。
高胜寒闭着眼,似乎睡着般,只轻轻哼了声。邓公公赶紧继续。
“皇上也知道,那些带兵的,谁也不能保证自个出门了就一定能够回来,是以对家里孩子也较为宽纵,且留京的多是夫人并嫡长子,这三年五载的也不一定能看到家主人的身影,他们对跟大周国作对过的国家最为痛恨,所以……”
作为黑砂国质子,夏沙曼是在两国交战之后被送来的,自然就成为他们泄愤的对象了。毕竟,战争死了不少人。
“李铭昨夜连夜审问,倒从豫郡王世子嘴里套出一些有趣的东西。”
高胜寒睁开眼,邓公公赶紧将桌子上的一本折子递到她面前。
墨迹还是新的,鼻息间都是墨香味,高胜寒快速阅览完,暗暗吃惊。
“这些是……”
邓公公小心翼翼的回答。“豫郡王世子,并不是第一个接触质子的,他也是从旁人处知道这些事情的……”
也就是说,有人狎玩了质子,又转手将质子介绍给另一个,之后就在特定圈子里轮流狎弄?
高胜寒倒抽一口凉气。
名单上有十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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