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王子殿下还在睡,毕竟昨天遭了那么大的罪,回来又是清洗又是疗伤的,而且伤处又是那里,不休养个三五天估计起不来床。
高胜寒冲殿内半眯着眼睛打瞌睡的小宦官摆摆手,示意不用叫人,自个迈步朝里边走去。那小宦官回过神来才后知后觉的知道是皇上来了,吓得全身直打摆子,腿脚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脸色惊得煞白!
邓公公紧随其后跟进来,看到这没用的东西,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小宦官看到是大总管,赶紧爬起来磕头,却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被吓的。
卫岚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晃悠悠地跟进去了。他很好奇,主子什么时候看上那蛮子?看来自己休养一段时间,错过了很多事情啊。
高胜寒察觉有人跟进来了,不悦地回头瞪了一眼。
邓公公立即识趣地退了出去,顺便拉走了想要看热闹的卫岚。
被人撞破不堪的一幕,王子殿下一定不希望看到太多人。
高胜寒提心吊胆的拨开厚重的幕帘走进内室。
房间里漂浮着淡淡的药香味,并不是很难闻,相反还混合着一种不知名花香的味道。
室内光线很暗,下着窗帘,只有靠北墙放置的长方桌面上摆放着一盏八角琉璃灯,透明的灯罩中一点橘黄色的灯火微微晃动,隐约照出五步开外的开落大床上模糊的轮廓。
高胜寒很快适应了昏暗的环境,看到王子殿下脸朝外侧躺着,五官沉静而安详,并没有受到病痛折磨的那种痛苦表情。
是习惯了,还是伤口处理及时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高胜寒小心翼翼走上前,寻了张凳子坐下,安静地打量着。
高鼻,深目,浓密弯曲的眼睫阖着,将蓝色的眸子遮了个严严实实。微翘的下巴,丰润的唇形,雪白的肤色,微卷的头发,肩膀宽而平直,跟她后苑里养着的那一群有明显区别。虽说看面相尚显稚嫩,可是接近一米八的身材横卧在那里,还是让人着迷。更何况这厮还是光着上身的,一条胳膊搭在被子上,被子几乎卷到腰际,露出白皙皮肤上交错纵横的伤痕。
高胜寒咽了口唾液。
她怎么觉得,这厮就是个抖m体质?自己现在也很想挥舞鞭子冲上去狠狠的给他来几下啊!果然有些人天生就有让人虐的冲动么……
“陛下,口水流出来了。”
床上隆起的被子动了动,一道低沉黯哑的声音幽幽响起,带着一点戏谑的意味。
高胜寒下意识抬手抹嘴,干的。这才反应过来被人戏弄了。
她抬眼,对上一双漂亮的蓝瞳,带着朦胧的雾气,以及睡醒后的慵懒,浑身发散着一股诱、人的味道。
“别露出这幅模样,当心我动起手来让你吃不消。”她不悦地微微皱眉。偶尔玩一下情趣游戏可以,但不是现在。也不应该是这个家伙。他对她还有别的用处。
夏沙曼微微垂下眼帘,沉默了一会,道:“谢陛下不杀之恩。”
高胜寒奇怪,问:“做错事的又不是你,朕为何要杀你?”
夏沙曼唇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意,“小王与陛下的臣子们私自会面图谋不轨,陛下不应该震怒?”
高胜寒眨眨眼,“那么,你们是在图谋朕的皇位还是这个江山?”
“有区别么?”
“有。龙椅换自己人坐,江山还是我家的。龙椅换你坐,江山易主。”她一本正经解释。
夏沙曼噗嗤一声笑了。
“陛下觉得——这个可能么?”
“想坐朕屁股下的龙椅,估计是不太可能了。”高胜寒笑嘻嘻地靠近,坐在床沿,居高临下地看着美人,怎么看都很赏心悦目。她伸手执起对方微卷的秀发,绕在手指头缠了两圈,轻轻一扯,柔顺的秀发顺着指缝间滑落,覆在男人光洁的肩膀上,又下滑至胸口,遮住一点粉红。
高胜寒眸光微黯,凑近他,几乎是贴着对方的耳畔,轻声说着:“可是,朕倒是希望,王子殿下能够坐上另外一张龙椅。”
夏沙曼瞳孔微缩,呼吸停顿一下,又缓缓吐出绵长气息。
他微微侧过脸,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似乎要从她脸上辨出些什么来。高胜寒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
良久,才听到那黯哑的嗓音轻笑出声。“为何?”
“你是你爹的第一个儿子。”
夏沙曼一手遮住脸,发出一阵闷笑。“父亲还有另一个儿子。”
“不过才十岁,难道你觉得自己对付不了一个孩子?”不待对方回话,她又接着指出,“朕记得你还有一位同胞姐姐贵为公爵夫人,公爵大人可是跟多摩国数度交手,是一位悍勇非凡的大将军。”虽说两国交战各有胜败,可是这会不能落人威风不是。这段时间她可没少研究边境安全问题。
夏沙曼又沉默了。
“别以为朕在打什么坏心思,朕不过是想跟你签订一个暂时盟约,在咱们在位的时候两国休战罢了。”高胜寒看他犹疑不定的,不耐烦地补充说明,“再说你家除了那几座矿山,也没什么让我好觊觎的。”她现在想要发展国内经济,周边的安定很重要。与其让黑砂国现任国主三不五时的派人跑到边境来打秋风,还不如将那个老东西一脚踹开,扶持新王上位。
不是她太大胆异想天开,实在是她想念儿子得紧,得赶紧解决完这里的事情回去才是。
原本不过是想捉臣子跟质子勾结的罪证然后好没收那些混蛋的家产充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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