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次日清晨,三声嘹亮的牛角号声叫醒了马休的军寨大营。
此时的广宗城外已经密密麻麻的扎满了十数万大军,放眼望去大大小小的营帐沾满了视线。
这些营帐有的百十顶一团,有的几千顶一簇。泾渭分明的在广宗城外铺开了百十里地。
低沉嘹亮的号角像是一头发情的雄性犀牛,不管不顾的撞向了每一个熟睡士兵的耳膜。声波像是涟漪,伴随着北方簌簌的晨风一圈一圈的拍打着广宗城墙。
城内外的士兵纷纷出帐观看。他们知道,在卢植在大败于大贤良师张角后,这位百折不挠的大汉股肱终于又再次的吹响了反攻的号角。
光宗内外三十余万精锐士兵抬首凝望着城门东北角一处军寨,三位军将已经登上了点将台。
中间为首的一员军将身材修长,白袍银甲。鎏金银盔上一只朝天吼向着天空呲牙探抓,似要将天掏个窟窿。
军将左手是一员身高九尺有余,面如重枣的长髯大汉,那大汉也不着铠甲只是一袭单薄的靑袍。咧咧的寒风嗤嗤响的扯刮着他的靑袍。而他却像一尊铁铸的门神,任寒风呼啸岿然不动。
军将右手处站着的则是一员黑衣黑甲的黑面杀星。豹眼环首,目光炯炯,所及处无人敢于其对视。
没错,这正是此时代表幽州军团的马关张三人。
昨日,马硕被卢植叫去一阵敲打勒索,先是狠狠的训斥马休目无王法,所行有类叛逆事。接着又拿出一副要替朝廷锄奸平逆面孔要将马休就地处斩。
马休一看卢植这种作态,顿时大乐知道自己此行无忧。顺势做出一副忠臣孝子的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配合着卢子干演戏:
先说自己如何如何忠心,如何如何冒死剿灭黄巾。虽然有夸大之嫌,但毕竟确有其事,所以卢植对这些大体还是相信的。
接着马休又说,太守刘焉被一个自称是他同族叫刘备的家伙如何如何蒙蔽,如何如何残害忠良,最后幡然醒悟,联合马休追杀叛逆刘备邹靖的事一番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
虽然话里话外许多值得推敲之处,但是刘焉的长子确确实实被逃跑的刘备裹挟而去,又在半路上给弄死的。这事北中郎将卢植也是知道。所以他虽然知道马休说的一半是假话却也没反驳。
而马休这时又拿出,他出征前半是要挟半是逼迫的让刘焉写下的书信则彻底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你看人家作为当事人的汉室宗亲都说我是忠臣了,你们还能说啥,是吧!
马休知道自己的话骗不了卢植,他也没想着骗卢植,他只要做个合理的解释,骗过卢植手下那些大大小小的大头兵就好。
而卢植要的也只有这个。凡事要讲究一个师出有名。卢植一向以汉室中流自居,他所行所举也都是巩固汉室的统治。
这对于卢植集团军来说,就是一个向心力。一个凝聚万万千千血勇之士为之奋勇杀敌的核心认知。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手底下每一个官兵都在内心认为,自己是大汉朝庭最正统的中央集团官军,他们维护的是整个汉室江山。他们对待每一个州郡兵马或者黄巾士兵,在心里上有一种无可比拟的有势,那就是——爷是正统官军,你们都是野路子!
也正是有了这点认知,才让卢植手下这十几万兵马打不烂,撞不碎。几经失败却从没散过。
现在卢植迫于形势不得不用,外郡兵马提下士气。可是选来选去,也只有这个最近风头正盛马休符合条件。
首先,马休知兵。幽州、青州连番大战,打的是干净利落。就连一向挑剔的武蓺都尉丁原都来信对他极力推赞。这可谓是非常难得。
其次,马休与本郡太守不和,除非他是要一心反叛,否则,在地方上他是混不出名头来的。所以马休要想混出名堂目前来看也只有找他这种中央大佬帮忙提携、洗名了。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马休能打,但是他不敢反叛,只要他稍有异动。不用他卢子干亲自动手,只需一纸调令,八面合围,要绞死这区区两万兵马太简单。所以这个有野心、有能力,却同样有把柄的小同乡对于现在的卢植来说实在太好控制了。
所以卢植做一番姿态,要马休自己做个合理的解释,堵住天下人的嘴。然后让马休为卢植、为中央集团军、为朝廷衮衮诸公、为汉室三百年基业去搏命。
博出来是命,博不出来也是命!
这事他这么想,马休也是这么想!
七尺男儿,好不容易世上走一回,岂能窝窝囊囊的活一生。所谓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干吧!怕什么!
所以一大一小两个心机婊一番作态后,卢植趁势任命马休为先锋官,先发一步去抢夺黄巾北上的要道陈留。
陈留位于现今的hn省kf市陈留镇,是战国时期魏国的都城。历来都是地方诸侯国的政治经济中心。也是南北沟通的要道。
到西汉时期,经历了汉景帝的削藩和平定“吴楚七国之乱”之后,陈留作为控制地方的郡县单位,作用得到了进一步的加强和巩固。
所以在张角和卢植南北对峙的时候,陈留一地就成了双方角力的要点。后来卢植大败退守广宗,却依然派了一直精兵在那里驻守。
而从三天前开始,卢植就收到了陈留的加急军报,张角派手下大将焦触,率军十万合围陈留。
围城首日陈留守将出城与贼大战,不幸被焦触于阵中放箭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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